豪斯懵了,徹底懵了,他自以爲戰力強大的己方三千士卒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被逐個擊破,徹底陷入到敵人的反包圍當中。
黑甲士兵的戰力讓豪斯無法生起絲毫的反抗之心。
堅固的盾牌可以阻擋大多數武器的揮砍,就算是找到了個空隙將長矛或者長劍朝着黑甲士兵刺了過去,但是結果呢?鋒利的長矛和長劍甚至不能在敵人的黑甲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印記。
這仗還怎麼打!
非但是黑甲士兵的防禦力,戰力驚人,就連那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穿着麻布衣服的‘礦工’也是兇勇異常。
他們雖然無法和黑甲士兵一樣具備超強的防禦力和嚴謹的默契,但是他們具備了一個普通士兵所必備的勇氣和基本軍事素養。
他們往往是三五成羣地撲入到一個個被切割開的方陣中,共同朝着一個目標發起攻擊,用凌冽的攻勢將敵人一個個殘殺。
他們都是正規軍!
豪斯的心砰砰地劇烈跳動着,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圈套!
豪斯的腦子急速轉動,將數千正規軍僞裝成礦工,讓他掉以輕心,然後以精銳的黑甲士兵洶涌地擊潰他的數千私軍,繼而一步步蠶食掉他的軍隊。
敗了!
從一開始便是敗局!
豪斯遠遠地看了一眼迎風飄揚的血龍旗,目光中流露決絕...
“撤!”
豪斯發出沉重的低吼聲,隨着他的語音落下,他身邊緊跟着他的數十名護衛熟練騎乘上馬,跟隨着豪斯一起朝着戰場的側面邊緣方向疾馳而去!
騎兵的速度很快,數十騎的揚長而去所造就的動靜不小,但是在混亂的戰場上,伯納領的士卒都在竭力地護衛住自己的性命,自然無暇他顧。
至於漢斯一方更是在全力絞殺方陣中的敵軍,對於這數十騎的離去,也沒有太過於關注。
漢斯也只是微微瞥了眼遠去的馬羣,沒有多做理會,繼續熟練地將手中的戰刀送進下一個士卒的胸膛中。
這倒不是漢斯不想將眼前的這些傢伙一網打盡,實在是因爲沒有那個精力去追擊。
騎兵的速度太快,而己方又無騎兵隊相助,想要追上刻意乘馬逃離的敵人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們的領主大人已經捨棄你們自己逃亡了,跪地繳械者不殺!”
高昂的呼聲自漢斯口中說出,繼而藉着己方士卒之口傳遍了整個戰場。
伯納領的士卒將目光投向後方,只見象徵着主帥的旗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攔腰斬斷,只餘留下一個木樁孤獨地矗立在那裡,似乎在等待着些什麼...
領主大人自己都跑了,我們這些大頭兵還有那個必要替他賣命嗎?
這是絕大多數伯納領士兵的心聲,他們漸漸在敵人鋒利的刀鋒逼迫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然後乖乖地將雙手舉過頭頂,等待着命運的審判。
當然,也不乏一些死戰到底的頑固分子,他們向着漢斯一方的士卒發起了自殺式的攻擊,企圖用以命換命的方式解決自己短暫的一生。
這部分頑固分子自然是佔據少數的,更多的伯納領士卒接受了漢斯軍的俘虜,用希冀地目光期盼着降臨到他們身上的悲慘命運能夠少一點。
向來,俘虜都不是個什麼令人羨慕的好身份。
最終,俘虜的敵軍士卒約莫一千五百餘人,還有近五千的青壯。
這些青壯是豪斯帶來用於開採礦石的,這纔剛剛開採沒多大一會兒,便遭到了源自卡拉狄領的釜底抽薪式攻襲。
豪斯跑了,伯納領的軍隊也被擊潰打散了,這些手無寸鐵的青壯自然是不可能選擇和漢斯軍對抗的,所以也便隨那些被俘的伯納領士卒一起,成爲了漢斯軍的俘虜。
凜冬消逝後的第一戰,以完勝告終。
源自矮人族的重鎧第一次被裝備上卡拉狄領的軍隊,組建而成的重步兵在戰場上展示出了超凡的防禦力,使得整支軍隊的戰力普遍提升了數個檔次。
這場對抗伯納領的戰鬥能夠贏的這般輕鬆迅速,矮人族所鑄造的這些重鎧功不可沒。
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一般的刀劍都很難對這種級別的重鎧起到殺傷性作用,穿戴這種重鎧的士卒除非是被傷到關鍵位置,不然在同階士兵的較量中幾乎是處於無敵狀態的。
而且矮人族打造而成的重鎧非但在防禦力超人一等,而且鎧甲普遍呈現輕便,靈活的特性。
不像一般重步兵身上穿戴的重鎧,動輒上百斤重,這些的鎧甲士卒穿戴上之後自然是防禦力大增,但是有一個問題也尤其關鍵,普通士卒穿上他連走路都困難,何談驍勇作戰?
所以一般來說重步兵至少都需要二級戰士以上實力的士卒纔有資格入選,但是矮人族天生在鍛造上的天賦彌補了這個缺陷。
這樣的重鎧一級戰士穿戴起來依舊能夠健步如飛,絲毫不影響作戰的迅捷性。
漢斯將原本由伯納領領主豪斯男爵主持開採的一大片礦產豐富的魔晶礦礦脈收入到卡拉狄領的名下,將三千民兵再次轉換成礦工,投入到魔晶礦的開採中。
至於俘虜的一千五百伯納領士卒和五千伯納領領民,則是由戰魁帶隊押送回了卡拉狄領。
“這一仗打的漂亮!”
身處在卡拉狄領領主府大廳內的羅林聽着戰魁將魔晶礦的爭奪戰詳細得當地解說了一遍之後,頓時神采飛揚。
其實羅林將戰力最強大的步兵第一聯隊第一大隊交由漢斯率領前去魔晶礦就叮囑過漢斯,卡拉狄領的獠牙是時候應該露出一部分了。
一味地隱讓和藏拙不適合卡拉狄領的崛起之路,頻繁的戰爭會讓人厭倦,但是適度的戰爭卻會讓人更加清醒。
不但是讓自己更加清醒,也讓你的敵人,你的對手明白,有些人是不能被招惹的。
他沒有選擇去爭奪那個位置並非他沒有那個實力,只是因爲還沒那個必要,但若是你要將他作爲敵手拼命地抵制和迫害,有時候是得不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