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巨人(一)

從中古世紀至今,英國在歐洲一直奉行‘牆頭草’政策。英倫羣島被英吉利海峽擱在海外,她一直努力讓歐洲不能出現‘霸主’,在法國強大的時候,英國曾經與普魯士合作壓制法國,在普魯士統一之後,英國人又找上了法國人,一直壓制即將崛起的德意志。

英國人總是想盡辦法讓歐洲充滿戰亂,就算沒有戰爭,英國人也會製造戰爭,只有戰亂的歐洲才能保住她的領土安全、利益,英吉利海峽是英國人的天然屏障,但是很大一部分來說,也是阻止英國人爭雄歐洲的障礙。在中古世紀時期,英國人曾經想過要參與歐洲大陸的爭霸,與法國爆發了戰爭,那個時候英吉利海峽既是英國人慶幸的天然屏障,也是英國人爲以痛心疾首的海峽,因爲英吉利海峽的存在限制了英國人向歐洲大陸擴張的野心。

與法國戰爭結束之後,英國女王採取了一種新的政策,那便是支持‘弱者’與‘強者’對抗,讓歐洲各國的力量在‘內戰’中消耗殆盡。這一政策得到了成功,歐洲各國無論是誰都不能忽視英國方面的影響力,英國也在這樣的環境中不斷強大。她在內亂時期依靠販賣兵器、糧食、手工藝品、等……賺取了足夠的利益,累計了足夠的力量,到大殖民時期,英國人更是利用歐洲的大內戰,率先把勢力擴展到世界各地,成了名符其實的‘日不落’帝國。等待歐洲各國回過神來參與到大殖民運動時,英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歐洲乃至世界的老大,至此,英國人對歐洲的影響力越加強大,在很多時候、很多國家都要看英國人的臉色辦事,這也爲英國人賺取了一個世界警察的榮稱。

現在,世界大戰又爆發了,這並不是英國人想要看到的。爲此,她曾經極力想要阻止這場戰爭,這也纔有綏靖政策的誕生,這是張伯倫的錯誤政策?錯了,這不單單是張伯倫的錯誤,這是所有英國人的錯誤,他們想要保證自己的地位,所以一直在犧牲‘別人’還換取自己的地位保證,這也纔有奧地利、捷克斯洛伐克乃至於波蘭從世界舞臺消失的劇目。可惜日耳曼人得到這些果實之後,並不買帳,日耳曼人還想要更多,比如把討厭的宿敵法國人和壁上觀英國人一起趕下海餵魚。

第15集團軍攻下法國重鎮敘普,便停在敘普修整。按照徐陽的意思,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第15集團軍的作戰將圍繞敘普周圍的法國城鎮展開,第15集團軍又需要再一次構建防線,在這裡阻擊法國南部上來的援軍。第15集團軍停在這裡還有一個用意,那便是用實際行動威脅馬奇諾防線盟軍的後翼安全,爲德國腹地的陸軍進入法國創造條件。

不過,徐陽並不打算就這麼安靜的待着。與司令部參謀商議之後,徐陽命令第9裝甲師、第10摩托化師繼續朝肖蒙前進,第8摩托化師、第9摩托化師以及兩個步兵師留在敘普肅清蘭斯的法軍。

徐陽把集團軍司令部直接設立在沒有遭受重大破壞的敘普,這裡是一個戰略要地,法國南部的援軍、從馬奇諾方向後撤的盟軍都必需經過敘普附近,鞏固敘普的佔領是十分有必要而且必需的!

克萊斯特裝甲集羣的一個裝甲師也將轉向南下,與第15集團軍的部隊一起控制住肖蒙,完全切斷馬奇諾防線後翼。完成這一戰略目標之後,勒布的c集團軍羣將會活動起來,一部分集羣將會穿插到法國境內接手負責鞏固肖蒙的戰果,完全把馬奇諾監控起來。德意志不會浪費寶貴的兵力取攻那個滿是堡壘的地區,完成法國腹部的軍事戰略行動,就等於獲得了勝利,那時還駐守着馬奇諾防線的幾十萬盟軍將會不戰而降。

而就在5月15日,徐陽需要回到柏林,第15集團軍暫時由瑞克代理,由博克上將指揮。德意志國內的黨衛軍部分軍隊已經完成轉型,身爲武裝黨衛軍總領袖,徐陽需要回去主持一些事務。就目前爲止,武裝黨衛軍的第二‘德意志’師、第三‘骷髏’師已經轉型爲裝甲師。爲了避免番號重複,徐陽把與國防軍‘大德意志’裝甲師名字重複的黨衛軍第二‘德意志’裝甲師更名爲‘帝國’師。

這兩個裝甲師從波蘭戰役開始之後,徐陽就在籌建,與國防軍所不相同的是,這兩支部隊屬於‘個人’性質較多的部隊,爲此籌建過程也比較艱辛。在黨衛軍第二帝國師初建之期,這個師只有一個裝甲擲彈兵團,也就是說,這個師是沒有裝甲力量的,也沒有‘師’單位番號,只有一些簡易的反裝甲武器。在波蘭戰役中,黨衛軍第二裝甲擲彈兵團曾成功的用36型肩式火箭筒摧毀了四輛波軍坦克,受到過徐陽的嘉獎,在後面的清掃波蘭反抗軍作戰中,該裝甲擲彈兵團也表現出色,並向國防軍統帥部演示自己的優良軍事素質,說明自己並不是野蠻、沒有軍紀的民兵,統帥部才減少刁難,徐陽也纔有機會爲該師增加一個摩托化團。此時,‘師’的構想已經被徐陽上傳至國會,議員們毫不刁難的就同意裝甲師的籌建計劃。徐陽利用自身的資源,爲帝國師增加了‘日爾曼尼亞’裝甲團,送來了該師的第一批坦克、裝甲車,帝國師也纔有了自己的第一批裝甲力量。

法國戰役爆發之初,‘帝國彎刀’在挪威的優秀表現之後:爲了彌補國防軍兵員的不足以及徐陽自身的一些野心,該師的籌建速度被加快,增加了一個i型坦克團、一個ii坦克營、一個iii型自行突擊炮營,建制逐漸成熟。但是在阿登戰役開始時,統帥部並不允許武裝黨衛軍插手,只是把武裝黨衛軍當成了‘反抗軍清道夫’,也就是說,統帥部同意武裝黨衛軍擔任後衛鞏固部隊,但是不同意武裝黨衛軍直接參戰。爲此,徐陽在柏林最高統帥部曾經與布勞希奇、弗裡奇等多位高級將領進行了長達一個星期的‘抗爭’,在徐陽的極力要求和解釋下,武裝黨衛軍的參加計劃被通過,但是不能馬上參戰,而是需要在國防軍打通‘道路’,武裝黨衛軍才被允許踏上前線。

最高統帥部還是不信任‘民兵’的戰鬥力,其不知在徐陽接手武裝黨衛軍全國總領袖之後,黨衛軍與國防軍的訓練方式並無二樣,甚至在有些地方,黨衛軍比國防軍訓練得更加殘酷。在精神上,武裝黨衛軍的士兵比較堅韌,這些士兵已經被灌輸一種極其激進的思想。激進的思想不好?在戰爭狀態,必需要有爲了勝利不惜犧牲的精神,當然,這個犧牲可能是敵方、更加可能是自己。

在武裝黨衛軍第二帝國師籌建完成之際,武裝黨衛軍第三骷髏師也緊鑼密鼓的在籌建當中,有了第二帝國師的先例,第三骷髏師並沒有遭受多少刁難。

徐陽一直有一個煩惱,那便是在‘精神’武裝下,黨衛軍有一種病態的‘自我犧牲’精神,他們作戰兇狠、無畏,犧牲速度也是兇狠、無畏的。在很多時候,黨衛軍士兵甚至可以爲了消滅一個敵人的火力點賠上一整個排、包括尉官排長在內的所有人,這簡直讓人無語,反正徐陽就是一直頭疼黨衛軍的陣亡率太高。

帝國彎刀在挪威的作戰中,陣亡將士到驚人的178人,輕重傷的士兵更是達到3470人,幾乎一整個師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無整的。很多人只是看到帝國彎刀攻下挪威的首都奧斯陸,沒有看到在如此小的的戰役中傷亡尚且如此重大,很難想象在以後高強度的作戰中會不會整個師全部報銷。

爲此,徐陽曾經下達過嚴令,落實作戰戰術思想,那種無畏的變態自我犧牲精神應該收斂,更加痛斥帝國彎刀的師長卡洛克,給所有武裝黨衛軍高層一個警告:士兵是消耗品,但是不應該被消耗在不應該的地方!

5月15日下午4時,徐陽上了前往柏林的專機,他將飛越比利時佔領區的上空回到德國腹地,專機加油之後將會直飛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心臟:柏林。

爲了讚揚第15集團軍在蘭斯的勝利,帝國最高統帥部將爲徐陽頒授騎士鐵十字勳章,這是爲了表彰徐陽在病情中依然勇敢的指揮作戰並帶領第15集團軍贏得勝利,而賜予的騎士鐵十字。統帥部爲了表彰第15集團軍司令部,也爲瑞克在內的七名參謀頒發了一級(二級)鐵十字勳章。統帥部的用意十分的簡單,那便是創造足夠多的榜樣,讓德意志士兵勇敢作戰、渴望參與戰鬥,其作用也是斐然的,各集團軍知道這一事情之後,戰鬥熱情迅速提升,向法國腹地的推進速度明顯提高,有時候精神上的鼓勵能夠創造很多奇蹟。

在英吉利海峽的那邊局勢已經明朗,丘吉爾終於把張伯倫趕下臺,被英皇欽點爲英國首相,在5月15日當天下午4時左右,丘吉爾也乘坐專機前往巴黎(比歷史早了一天),他此時到巴黎的目的,一方面是爲法國政治核心鼓勁打氣,另一方面是親自了解一下戰爭的真實情況。

此刻的巴黎早已沒有所謂的‘歐洲明珠’的繁榮,自從被德軍用遠程巨炮接二連三轟擊,已經很少人願意在街道上走動,戰前街道上的咖啡座,現在變成了一排排貼示警告的木欄。蕭條的戰爭經濟,再加上失去對戰爭可以勝利的信心讓巴黎變得死氣沉沉,丘吉爾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下直接乘坐專車前往法軍最高統帥部。

丘吉爾發現法國當局充滿失敗後的挫敗感,在與法國總理保羅-雷諾見面時,丘吉爾只是單純的要求‘去街上走走’,然而保羅-雷諾的回答令他無語。

“我們已經失敗了!我們失敗了!我們輸了這場戰爭!”一個國家總理的話完全顯示出法國的士氣普遍低落。

丘吉爾不再多說,直接要求見甘末林。他在法軍最高統帥部的一間豪華辦公室見到了甘末林,那個曾經風光無限的法國軍人此時正一臉憔悴的站在窗口向外望,窗外1500米左右的地方原本是一棟8層樓高的建築物,現在那裡是一片廢墟。

“你在看什麼?”

甘末林好像這時才發現有人進來,他渾身一個戰慄急急轉身,看他的架勢是想拔搶,“是……是你?”看來這位法國總參謀這段日子倍受驚嚇。

丘吉爾轉頭稍微皺眉,他神態冷靜的走到辦公室左邊的那座豪華沙發坐下,“保羅-雷諾告訴我:第2集團軍羣向北突破的作戰計劃失敗了,回到馬奇諾防線的只有8.3萬人。我們也輸掉了馬斯河的空戰,德軍已經完全佔領馬斯河附近的城鎮。能告訴我德軍現在的動向嗎?”

或許是丘吉爾冷靜的聲線讓甘末林鎮定了下來,這位一臉憔悴的法軍總參謀長輕呼一口氣,“德b集團軍佔領比利時、荷蘭大片領土,我們在那裡的遠征軍發來請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向德軍投降’。我已經回覆在比利時、荷蘭境內的我方軍隊可以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向德軍請求體面投降。”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統帥部也與敘普的駐軍失去聯繫,看來那裡的軍隊也完了。德國人打敗了我們,現在他們已經達到了前後夾擊馬奇諾防線的戰略意圖,我們失敗了……”

這已經是丘吉爾第二次從法國高層這裡聽到‘我們失敗了’這五個字,這讓他在心裡有點看不起法國人。他問:“我們的戰略後備部隊在哪裡?”

甘末林神色一呆,說出了令人喪氣的話:“沒有。”

這下丘吉爾沉不住氣了,他霍地站起來,喝問:“沒有?怎麼會沒有!我們在德軍突破口以南,仍然擁有相當數量的軍隊,你們法軍在北部的軍隊還有幾十萬,包括英國遠征軍在內的軍隊加起來,難道這些部隊不能向海峽方向機動,牽制德軍的突破,然後從南北兩個方向發起反擊,切斷德軍先頭部隊嗎?”

甘末林顯然已經失去了可以勝利的信心,他回答:“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我也發佈過命令,可是第2集團軍羣呢,他們三十幾萬人被一支只有十幾萬人的德國軍隊一直從色當被驅趕到摩澤爾河對岸,從南部調上來的部隊還沒有到肖蒙,重型裝備就被德國空軍炸燬在路上,現在也被困在肖蒙以南不能動彈。我還能怎麼辦?”

丘吉爾呼吸一窒,差點喘不過氣來,“空軍呢?不是還有不少空軍嗎?”

甘末林臉上帶着悔恨,“無恥的德國人突然發動襲擊,我們的飛機在機場還沒有起飛就被德國的空中偷襲部隊炸燬在機場跑道上,除了南部還沒有調上來的飛機,我們派往馬斯河奪取制空權的飛機已經是北部的最後一批空中力量了。”

丘吉爾真難想象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他國的高層大吼,但他的確是怒吼出去了,“那調上來啊!你們法國人想眼睜睜看着德國人佔領自己的領土而無所作爲嗎!?”

‘轟!!!’一聲巨響之後,地面又突然震動起來,這好像是突然到來的地震,讓人手足無措。

丘吉爾神色一驚,他神經反應的看向甘末林,卻是發現甘末林一臉習慣了的表情,這讓他的思維變得有點恍惚,回過神來之際,急忙問:“怎麼回事?”

甘末林頹廢的搖搖頭,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着受到驚嚇的丘吉爾。

丘吉爾一再追問,才知道說巴黎每2個小時就會遭受德軍遠程巨炮的一次轟擊,雖然準頭不怎麼樣,但是卻很打擊法國人的自信心。丘吉爾瞬間明白這是德國人在進行心理戰,這也讓他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找出德國人把巨炮安排在哪了嗎?爲什麼不派部隊把它炸掉!”

“在科隆……”甘末林彷佛已經失去了活人該有活力,那語氣裡滿是頹廢,“在第一天就有派一個佈雷蓋轟炸機大隊前去轟炸,結果在德國邊境就被德國的數量佔優的艾米爾截擊機全部擊落在列日附近。地面小股部隊也有嘗試從荷蘭方向進入科隆,那些小夥子還沒靠近遠程巨炮的十里範圍就被屠殺殆盡,德國人不會輕易讓人靠近遠程巨炮範圍,聽說有一個精銳武裝黨衛軍傘兵師專門守護那個大傢伙。喔……就是那個攻陷挪威首都奧斯陸的‘帝國彎刀’傘兵師。”

“……”丘吉爾傻眼,“你怎麼知道是卡恩-馮-斯達克的武裝黨衛軍?”

甘末林聽到‘卡恩-馮-斯達克’這個名字時,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隨即回答:“帝國彎刀的空投機把其中一個去執行任務的小夥子空投在亞探,這是在告訴我們沒人能摧毀‘古斯塔夫’。”

丘吉爾沉默不語,他心想:法國完了,徹底完了,沒有救了。法國人現在恐怕在想該怎麼體面的退出戰爭,我應該想辦法把滯留法國的英國小夥子救回英倫三島!

“我希望能召開一次盟軍會議,就在今晚吧?嗯……另外,麻煩也將約翰-高特請過來。比利時總參謀長喬治-德馮泰內也在?當然,他應該參加盟軍會議。盧森堡的易瓦德?不必了,盧森堡已經退出戰爭,他應該休息了。我們還需繼續努力!”

當夜,丘吉爾再次提出被圍困盟軍的突圍計劃,並願意將預備進行本土防禦的皇家空軍戰鬥機中隊全部派往法國,他在爲了能救出英國士兵而努力。丘吉爾再三強調下,法國方面還是覺得缺少空中力量不願採納,這讓丘吉爾大爲火大,最後在保羅-雷諾的力挺下,法國方面的大多數人才願意嘗試救出被圍困的盟國士兵,但是普遍覺得這一作戰計劃的可行性太低,因爲天空被德國空軍佔據了,盟軍的所有動作皆在德國人的監控之下。

戰況的發展顯示德軍極可能在數天內攻至海峽沿岸或巴黎,按照德軍的行軍速度,這種情況絕對會發生。在北部的英軍和法軍被瓦解、甚至被全殲的命運已經註定。

在徐陽回到柏林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在盟軍準備反撲的前一天:一戰時的法國英雄、那個‘凡爾登的救星’、現任的法國國防部長亨利-菲利浦-貝當神奇的活躍起來,這位84歲高齡的法國陸軍元帥、現任的法國國防部長在政局混亂的情況下極力拉攏支持者,有意染指法國總理一職。在有着‘法國英雄’光環的情況下,他迅速拉攏大批支持者並從支持丘吉爾作戰方案的保羅-雷諾那裡接任法國總理一職,盟國的情況開始變得有些撲朔迷離……

……

柏林,菩提樹下大街67號武裝黨衛軍總部。

帝國安全部長海德里希,帝國宣傳部長戈培爾,黨衛軍柏林軍區總隊長里昂-福斯特,第三帝國勞工陣線領袖辛穆勒,第三帝國萊茵工業區代表巴卜-利普塞特,第三帝國軍研局總負責人阿爾伯特-愛因斯坦、一號副負責人奧托-海恩、二號副負責人弗萊茨斯垂斯曼,……等人聚齊一堂。

現在里昂-福斯特正在做第一份報告,他需要把近來柏林發生的大小事情完全清楚的彙報給徐陽知道,然後總結在徐陽到前線參戰後柏林黨衛軍軍校的實際情況,比如:多少人接受訓練,又有多少人被分配到部隊。

徐陽已經在波蘭戰役和西線戰場建立起足夠的功勳,此時他回到柏林是有深意的,在接下里的西線戰事中,他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崩潰了的盟軍最多隻能做出小範圍的反擊,只要注意掌握前往敦科爾克的時機,勝利隨手可得。現在徐陽要做很多,比如海德里希提到的新任法國總理貝當的和平提議。

“喔!博士,鈾礦石的引進出現了問題?你們的試驗無法進行?嗯……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不過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比利時所屬的剛果就會變成我們德意志的領土。是的,比利時已經有退出戰爭的意願,荷蘭女王也被請回柏林作客,這兩個國家很快就會退出戰爭。凱瑟威廉研究所的資金夠用嗎?是麼?這很好……”

徐陽刻意避開了有關法國政局變更的事實,這對德意志第三帝國來說,又是一個‘看不見’的勝利。徐陽一直堅信海德里希是一位設計陰謀的天才,這位老是擺着一副死人臉的帝國保安部長在證件上被簽署榮譽猶太人的證明之後,開始學會微笑,不過笑起來很難看。

這個時候,辛穆勒總算說出一直就很想說的話,而這句話絕對不是徐陽所樂意聽見的。

“你的父親——哈爾,他已經有意讓出‘元首’的位置,這就是此次爲什麼用密電緊急把你召回來的主要原因。在法國戰役結束之前,他已經幫你創造了足夠多的有利情勢,接下來該由你——卡恩-馮-斯達克上臺表演了。目前德意志內部的聲音由於某些原因還無法統一,這對我們的事業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你的父親無法做出什麼過激的手段來制止這一事件一再發生,而你……你可以!”

海德里希的眼裡閃過兇光,他已經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現在他需要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了。

徐陽再次轉移話題,他用眼神示意辛穆勒和海德里希等下留下來單獨談話。這讓一直注意徐陽動作的里昂-福斯特心裡失望極了,他明白自己還沒有受到完全的信任。

相對於其他‘政治人物’而言,這些‘博士’們顯得十分安靜。他們總是在徐陽問及缺少什麼的時候,纔會開口講話,而且一講絕對是一大串的術語。

“尼爾斯-波爾希望能得到您的同意離開德國前往英國,他的親人都在那邊。”一直沒有講話的阿爾伯特-愛因斯坦一說話就如此的語氣驚人,至少徐陽就被這句話嚇到了。

家尼爾斯-波爾是丹麥著名物理學家,在國際科學界是一名公認的物理專家,丹麥投降之後被武裝黨衛軍‘請’到萊比錫的實驗室工作,不過這位享有盛名的物理學家似乎不願意爲德意志第三帝國工作,一再提起想要前往英國尋找親人的意願。

徐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只能微笑看着阿爾伯特-愛因斯坦舉起咖啡做出要喝的動作,其實他是在構思應該怎麼推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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