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天狐魔晶核,這權杖竟然是光明神殿的鎮殿聖杖——聖天聖杖。
這把只能在光明神殿六年一次大祈福上用的聖杖,居然出現在了這裡。神殿,究竟要做什麼?
傾風不敢打草驚蛇,收斂好氣息,靜靜的坐着,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四個人的動作。
大祭司拿出聖水,在自己的四周畫下一個奇怪的結界,四方是光明神殿的聖花,聖雨蝶蘭。大祭司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將自己的動脈割開。涌動的血液如同洪水找到了瀉閘口,都紛紛從那道傷口處噴涌而出,濺在了地上。那原本潔白無暇的結界一瞬間就變得詭異的血紅,上面濃稠的血液開始逐漸減少。
傾風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四朵聖雨蝶蘭居然在吸食人血。地上的血被一滴不剩的吸收了進去。
但是好像還不夠,那緊閉的花苞只是微微鬆動了一點。
大祭司原本就白皙的臉因爲失血過多而變得慘敗起來,身子也開始晃動,有些搖搖欲墜了。旁邊的兩個紅衣祭司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大祭司,將一顆藥餵了下去。不用說,定是補血的藥。繼而,倆人‘深情對望’,似乎下了什麼決定。左手的那位紅衣祭司便也將自己的動脈割開了,大量的鮮血涌出,澆灌着聖雨蝶蘭。聖雨蝶蘭終於開始顫抖,花瓣開始鬆開,花苞鼓得快要漲開似的。
紅衣祭司咬了咬牙,又在自己的手臂上補了一刀。聖雨蝶蘭如同飢渴的吸血鬼一般終於喝足了鮮血,四朵聖雨蝶蘭從結界裡掙脫而出,不再是那地上的一張畫了。明明是那般血腥的令人作嘔的聖雨蝶蘭,卻是清新的聞不到一絲血腥氣息。那潔白如玉的花瓣,沒有一絲雜色。
要不是傾風親眼所見這花朵的綻開,定會被這花的外表所迷惑。
明明那般聖潔,卻是用鮮血澆灌出的劇毒。
所以說,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
不過,最令傾風佩服的還是這神殿的祭祀們,就跟血漿桶似的,儲血量好豐富啊。這麼放都放不死。真想把他們抓過來,割一刀,看看血能流多久。【咳咳,傾風乃真相了。原來你目的如此啊。嘖嘖,惡趣味。】
大祭司顫顫巍巍的舉起聖天聖杖,那樣子就像狂風裡搖擺的小樹,讓傾風懷疑是不是吹她一口氣,這大祭司就該倒了。
不過大祭司還是還是穩住了,喘着粗氣,艱難的念出了生澀難懂的咒語。
傾風本來應該聽不懂的,可是腦袋裡就像有人在自動翻譯一般,一字一句,清楚的如同魔咒。胸口沉重的厲害,有種被信任之人狠狠背叛的痛楚在心底四散開來,裹挾的憤怒,不甘,不解,怨恨如潮水般涌來。傾風咬緊嘴脣,口腔中有股鐵鏽味傳來,但仍然抵不住心中的那痛。直到肩膀一痛,傾風才從魔魘中醒來。後背早已大汗淋漓,傾風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氣,對上左岸擔心的眼神。
手緊緊攥住胸口的衣服。傾風知道,那屬於傾的情緒再一次影響了自己。那個傾最恨的女人要來了。
這種感覺真討厭,不,是厭惡,卻又是深深的無力。自己是誰?帝皇?冷傾風?還是僅僅傾的一抹殘魂。
真可笑,那她的幾世輪迴算什麼?大衆娛樂麼。
她不要,她就是她,她不是別人,她要做自己。她做主宰自己的冷傾風!
傾風原本迷茫的雙眼中迷霧散去,只留下一片清澄。
她是冷傾風,僅僅是冷傾風而已。傾?他人與自己何干。自己只是自己。
一旦想清楚前進的方向,心中便不再迷茫。
心中一道隔膜被衝破,傾風覺得自己渾身舒暢。自己突破了心魔,心境更上一層樓了。
左岸看着他眼前的女人從吃驚到陷入魔魘到迷茫再到現在的堅定。那紫色的眸子一絲陰沉也沒有,亮的灼人,左岸就知道他的女人突破了心魔了,修爲更上一層樓了。
那個什麼狗屁大祭司,居然越位面召喚上神,究竟是想幹什麼呢?
傾風撫了撫左岸,告訴它自己沒事,心中卻是在琢磨那咒語。
如果她剛剛聽得沒錯的話,咒語是:
吾主在上,僕人在此接受吾主虔誠的洗禮。僕人願將自己的身體爲媒介,恭迎吾主到來。願吾主青春永駐,千秋萬載。
吾主?光明神殿的主子能有誰?還不時光明女神那個女人嗎。
看來傾的詛咒還是有漏洞的呢,即使光明女神的本尊無法出神界,但是她的分身以及意志可以以別人的身體爲媒介到達別的位面。這樣看來,他們的處境還是很危險的。
只見四朵聖雨蝶蘭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朵一人高的巨大聖雨蝶蘭。
‘咔嚓——’,聖雨蝶蘭開。一瞬間,祭壇裡瀰漫起一股濃郁的香氣。
就連傾風這個躲在密室裡,有結界阻擋的人都聞到了這股氣味。這外面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傾風只覺得自己一陣恍惚,好似到了仙境一般美好。飄飄欲仙,欲仙欲死的感覺讓傾風覺得此刻是前世今生最幸福的時刻。但是,傾風很快就醒了過來,畢竟有兩個隔層阻絕,呼吸到的氣味還是很少的。
咬破舌頭,舌尖上的痛意很快就讓自己的身體清醒了過來。傾風立刻吃下一顆上品解毒丹,關閉嗅覺。這花不是一般的怪異,不可不小心對待。傾風剛想給左岸喂一顆解毒丹的之後,卻發現左岸的紫色眸子目光灼灼,絲毫沒有被這花的氣息所影響。但是他並沒有注意傾風,只是用他那紫色的眸子盯着外面幾個人的動靜。
傾風也不打攪他,這小東西神秘的很,但傾風總覺得和他有種熟悉的感覺。這雙和自己很像的眸子,怎麼和那個魂淡的那麼像。不愧是那個魂淡家的東西,和那個魂淡一樣魂淡。這麼久了,也不來看看自己。鬱悶,自己爲毛會一個陌生人不明不白的滾了牀單呢。現在想想就很奇怪。
【汗,親愛的傾風啊,你到現在才覺得不對啊。當初那個魂淡其實對你用了一點催眠。傾風甩甩頭:我就說嘛,本姑娘美男坐懷不亂,怎麼會這麼隨意就把自己交出去了呢。瑤:是啊是啊,意志堅定到和某人滾了幾天牀單。】
那朵巨大的聖雨蝶蘭所散發的氣息,讓那四個人露出了欲仙欲死的表情,快活的好似神仙一般。
在四個人都陷入自己的夢魘之中的時候,聖雨蝶蘭卻趁機將大祭司吞進了花蕊之中。那潔白的花瓣,此刻卻像張了血盆大口的怪物一般。
傾風挑了挑眉,看來這聖雨蝶蘭的作用和罌粟花差不多。會讓人上癮,陷入迷幻之中,不可自拔。
而罌粟花的意義就是一種能引領走向毀滅的誘惑。
就如這聖雨蝶蘭一般,又有幾個人能抵擋住它的誘惑。恐怕,光明神殿就是用這花來控制信徒的。
而朵聖雨蝶蘭在吞掉大祭司之後,香氣散發的更加濃郁了。一上一下的扭動,彷彿在吞嚥一般。一陣光芒之後,聖雨蝶蘭重新綻開。花蕊之中,依舊是大祭司,亦或者又不是大祭司。
因爲那個女人不再是站在地上,而是腳不沾地的半凌在空中。原本黑色的長髮從髮梢向髮根開始褪成青色。只是單單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威嚴十足。睜眼,一雙同樣青色的眸子凜冽的掃視四周,讓人不敢對視。那三個原本陷入夢魘的人被突如其來的威壓嚇醒。
兩個紅衣祭司立刻反應過來,跪在地上,虔誠的匍匐膜拜:“吾等恭迎吾主到來,願女神青春永駐,千秋萬載。”
旁邊的城主也立刻反應過來,狗腿的也跟着附和:“願女神青春永駐,千秋萬載。”
“嗯。”光明女神嘴上雖然語氣冷淡,但那表情還是極享受這阿諛奉承的。她的心中早已笑開了。
傾,傾,該死的傾。你以爲你的你的一個小詛咒就能讓我出不了神界嗎?哼,我現在不僅出來了,我還要讓你最愛的四神獸對我效忠。
‘大祭司’緩緩飛到了白虎雕像前,將手輕輕放在雕像上。似撫摸,卻又在發泄着什麼。一股強大的靈力從雙手噴涌而出,涌進了雕像之中。雕像先是沉寂,繼而開始劇烈的反應,發出了耀眼的白光,與靈力產生了共鳴。
‘嗖——’,一道亮光從雕像中射出,漸漸凝成一個人形。
如同刀削一般堅毅的臉龐,不同於朱雀的火熱,青龍的溫雅,玄武的可愛,白虎是霸氣的化身。彷彿一個王者一般傲立於世間的頂峰。俊美的臉龐充滿了陽剛之氣。
“你找我有什麼事。”白虎可不給光明女神面子,撇也不撇她一眼,只是淡淡一句。不是詢問,只是陳述。
“白虎,你還是這樣高傲。這番霸氣的你,這般才華的你,何要屈居於那個已死的女人。她已經死了,魂飛魄散哦,再無復活可能了。白虎,我給你的一個機會,跟隨我吧。我會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不必再屈居於一個女人之下,看一個女人的臉色。我神界女神,你想要誰都可以。”光明女神大笑着,並不在意白虎的冷淡。當然,她已經下了禁制,外面三個凡人是看不見這裡面的情景的。她所想的,就是將這白虎爲己所用。
“這萬萬年,你還是沒有變。什麼讓你害怕了嗎?否則,你會這麼迫不及待的來找我。”白虎並不爲之所動,只是淡淡的,看向祭壇中的某個地方。
“三神獸之魂被人給回收了,你自然是知道的吧。不過這個雜魚,我還不放在眼底。我會害怕?我會害怕什麼?真是好笑,我不過是惜才罷了。”光明女神眉光一轉,既然說道:“考慮一下吧,我也可以告訴你她的身體在哪裡。只要你願意效忠我。不過,你不用想了,她的魂魄已經散了,只有身體留着。”
聽到這話,白虎身子一顫,既然又平靜了下來。
低頭思索了一會,終於道:
“好,我答應你。”
------題外話------
謝謝15381791060的月票,額,雖然有些晚。別介意哈。
學業繁忙,我要畢業了,最近比較忙,不太常更新。親們得養文,這狀況得持續到暑假吶。不過我每週至少會有一更,親們可以在週末看,我週六晚上會發表的。我只能在週六更新,我儘量有空多更新,不過貌似抽不出太多時間。但是絕對是不會棄坑的。
唔,忽然發現一件重要的事情。我001章居然不見了,汗,莫非我刪掉了麼。鬱悶啊。
再次謝謝各位親的支持。嗯,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