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當彌生看見我手上的血時才徹底反應過來:“小茶,小茶……你不是很強壯的嗎?怎麼也會受傷啊?!我扶你去醫務室。
本來還想繼續說什麼,但是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只是在心裡埋怨,很強壯又怎麼樣,好歹我也是個人,又不是鐵皮做的油桶,當然會受傷了。只是……我受傷,並不想讓你知道……因爲你一定會很擔心,很擔心。到時候你古道熱腸的對我細心照顧結果把我照顧過頭病情嚴重起來了那我還不慘啊。懶
最後是被他抱着去醫務室的,沒有想到看上去那麼弱弱的人竟然也可以有那麼大的力氣。
進了醫務室之後裡面的女醫師讓彌生出了去,然後褪下我肩膀的衣服查看了起來。他不像以前那個醫生老頭一樣很隱諱的說是被狗咬的,而是直接毫不客氣的告訴我:“子彈的擦傷。”
好吧好吧,我承認這種傷口連白癡也看的出來,不過有必要那麼肯定的重複給我聽嗎,我自己受的傷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
“一個女孩子,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傷口。”那個醫師很負責的將我的身體翻了過去開始進行全身檢查,我怪不好意思擡起手擋住了她:“其他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這個是新傷。”
女醫師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默默的退後幾步去拿藥過來給我擦。這藥擦在傷口上有好些疼,我額頭布上了一層細細的汗,手有些緊緊的捏住了牀單。女醫師下手很輕,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傷口被藥塗了之後像被火少過一樣越來越劇烈的疼起來,終於當我擡起頭開始懷疑起藥裡的成分時,女醫師突然的就擡起手扯過一旁的紗制繃帶將我的手腕綁了起來吊在了牀頭的鐵欄上。蟲
大吃一驚的我立刻要使出力氣掙斷繃帶,哪裡知道身體像被什麼抽去力量似的一點勁頭也提不上來。
女醫師很平靜的收拾好剛纔拿出來給我擦的藥安靜的擺放回櫃子裡:“不用掙扎,剛纔塗在裡傷口上的是麻醉劑,在這之後的五個小時裡你的身體都不可能動彈的了。”
“爲什麼。”我壓底着聲音問道。根本就沒有想到,根本就沒有想到學院醫務室裡的醫生會在藥裡動手腳。是剛纔門外黑社會的幫兇?絕對不可能……那幫沒有腦子的魯漢絕對沒有這樣細心。那麼是以前我所得罪的人嗎?呃……貌似得罪的太多了已經記不得哪個是哪個了。如果要說是學院裡的那些孩子買通醫生做的,可是眼前這個一臉笑的溫和的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輕易被買通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爲什麼,我只是遵從主人的命令而已。”那個女醫師說完移開櫃子,在另一頭的房間裡,坐着一個一頭金色的發以及碧藍雙瞳、皮膚白皙嫩若玉的少年,是的了……我記得他,他就是學院裡a班的統治者,也是伊斯索亞夫人的兒子,伊祁。
本來以爲至少他會光明正大的交手,沒想到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法。呵呵……其實應該說的是我自己失策,竟然這樣輕易讓一個陌生女人給自己上藥。
彌生還在門外等着我吧。那個像傻瓜一樣的傢伙肯定很認真的站在門外等我什麼時候上好藥才敲門進來,卻不知道現在的我已經變成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人家還拿着菜刀對我我比劃來比劃去要從哪個地方下手呢。
腦海裡還亂七八糟的想着一些事情突然下巴一緊擡起眼看見那個帶着淡淡微笑的伊祁少爺已經靠近了我,修長的手指蹭着我下巴的脖頸處:“我現在只要輕輕一用力,你就會死在這個地方
。”
我眯着眼睛:“你大可以掐下來,如果你可以辦到的話。”雖然中了麻醉劑,但是隻要我衝破所有氣的玄關,同樣可以毫髮無傷的站起來,只不過副作用會比較大,而且很有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手指從我的脖頸緩緩劃下,一直到肩膀,一直到我那個傷口,突然指間一緊,我猛的倒吸一口氣。他竟然掐在了我的傷口上,該死的……子彈擦過都已經將皮膚邊緣處的地方燒焦了一大片了,又被麻醉藥給麻醉了,不過算是那瓶東西里還有癒合傷口的藥,否則現在我流流血就可以進天堂了。
“傷口很疼麼。”他低沉的聲音彷彿帶着強大的誘惑輕請拂過我的耳:“受了這樣的傷,竟然還可以支撐到現在都不吭一聲。是怕在外面的同伴聽見了會擔心嗎?呵呵……你還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
一邊說着他竟然將我肩膀上的衣物扯了下來,然後從櫃子裡挑了一瓶藥坐到我身邊:“這個纔是真正的雙氧水,你以爲受傷了第一時間就直接上藥而不需要消毒嗎?”他很輕柔的沾了些許藥水輕輕擦起了我的傷口。
我皺皺眉頭看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第一時間是消毒,是我太大意竟然不知道學院的校醫竟然別有玄機。”
“呵呵,是麼。”他替我消毒之後又換了一瓶小心翼翼的給我上藥。我挺鬱悶的盯着他一點一點幫我把傷口處理好……這人怎麼了,把我抓起來不就是爲了讓我難堪嗎?居然還給我處理傷口?!呃……先不管這些,彌生應該還在門外吧,我得想個法子讓他自己先走,這些人心機太深,而且不知道會做些什麼事,像彌生這樣單細胞的傢伙還是先攆遠點的好。
“在我替你處理傷口的時候你還可以惦記着別人嗎?”突然下巴一緊又被伊祁扯了過去,他看着我的眼睛有些深邃,隨即突然手一伸將我打橫抱了起來,邊上站着的其他兩名應該是打扮成學生狀的護衛立刻想上前替他接過我,但是被他一揮手拒絕了:“去我的房間。”說罷重新移開櫃子後面的別有洞天離開了醫務室。從剛纔一直到轉身離開……那個站在一邊的醫師都是面帶微笑慈祥的彷彿不染纖塵似的……就是因爲這樣的笑容,呵呵……所以才讓我大意的竟然連麻醉劑和消毒藥都分不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