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手裡的溫度一直印在我的腦海裡。暖暖的,溫柔的,像大海深底突然出現的光芒一樣,把一切黑暗全部照亮了。
“賀……賀嵐少爺。”幾個哆哆嗦嗦的孩子慢慢從邊上靠過來:“賀嵐少爺,那個……他們已經走遠了。”懶
“不用你們管!滾!”我一下子提高了聲音把那些想繼續靠過來的人全部嚇得後退了幾步。然後我慢慢的從地面上站起,隨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鏡頭切換回來:
我傻傻的趴在牀上想着剛纔的失態……失態,絕對是大大的失態,我竟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動手了!而且甚至動了氣。啊啊……這絕對不是我自己的意願啊,我崇尚的是“忍者”主義,忍一步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今天我居然跟其他熱血青年一樣粗暴的掐住了那個孩子的脖子……啊啊,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迷失了自我,是我沒有做到隱忍,啊……我愧對毛爺爺的深切教導,我愧對鄧伯伯的苦口婆心,我愧對祖國,我愧對世界,我愧對宇宙,啊……我愧對啊愧對啊……
就在我對自己做出極大譴責的時候突然門外原本是院長派來守着這別墅的其中一個保鏢急衝衝的闖進了我的房間:“若,若小姐,下面有人闖進來了
!”蟲
我白了他一眼,無聲的說道:闖進來的是你吧。
“真的,真的有很大一幫人闖進來了,我們本來是可以攔住的,但是對方都是這個學院的學生,而且……而且背後支撐他們的是那些大家族的人。所以……不是我們不敢,而是實在惹不起啊。”那個保鏢一臉悽慘。
我扯扯嘴角:惹不起和不敢有什麼區別?
正無語的時候門再次被撞開了。我嘆了一口氣很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委屈的門……真是辛苦你了,以後等你老了我會叫院長好好安頓你的。
“若之茶,我們……我們的伊祁少爺讓你去見一趟。”帶頭的是一個挺漂亮的女生,她說到“伊祁少爺”四個字的時候使勁的咬了咬下脣。
伊祁?我好象有點印象。貌似誰跟我說過……伊祁,伊祁……哦對了,彌生曾經告訴過我,伊斯索亞夫人的獨子,名字叫什麼伊祁,精通醫學,是難得的頂尖人才。這次也是跟隨她母親前來的,貌似因爲以前就曾經在中國住過,所以中文說的異常好。不過好歸好,再怎麼好肯定也沒我們土生土長的好不是?
很欣慰的肯定了肯定,對面那個女生見我半點反應也沒有脾氣一下子上來了:“不要以爲伊祁少爺看得起你你就自以爲是,像你這種沒有見識的轉學生,只適合在我們當跟班,連給伊祁少爺提鞋都不配。”
我緩緩的擡起頭看着她,她一下子全身緊張起來……
我的視線穿過她望着我可憐的門:可憐的門啊,我已經看見你的轉軸破裂了。唉……
那個女生見我還是沒有半點反應更加生氣起來:“你,你這個不知好歹失禮的東西,沒聽見我在對你說什麼嗎?!伊祁少爺讓你去一趟,你裝什麼啞巴!該死的女人,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兩巴掌。”
我原本算是比較柔和的目光一下子犀利起來,瞬間盯住她,她完全沒有料到我會突然銳利起來,驚恐的後退了一步。
我緩緩的開了口:“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輪到我說了吧
。剛纔你說我失禮,你是想說你撞壞我的門讓可憐的它原本就不太牢固的轉軸破裂就是有禮了?你是想說你一進來就破口大罵從不有見識罵到該死的爲止就是很有禮了?你闖破我在下面所設的保鏢私自闖進來就是有禮了?先不說這個……你口裡的伊祁少爺跟我有什麼關係?從你口裡聽起來我跟他連半點關係都沒有憑什麼他讓我去我就得去?!他是我爸?我媽?我爺爺?我奶奶?還是我外婆?他什麼都不是,對我而言他是陌生人,我爲什麼非得去見他。況且你說我沒見識,你很有見識嗎?你有見識居然還要給人跑腿當報信員,你有見識還得帶一幫人壯膽?最後……能讓我給對方提鞋的只有兩種人,我的親人,和死人(搬運屍體的時候,呃……)。請問你們家的那個伊祁少爺是哪種人?”
她的臉一下子青了下來:“你,你……你……”
“我,我?我怎麼了?”隨後拿起房間門的鑰匙交給身邊已經驚的無話可說的保鏢:“拿着這個下去叫院長給我換個門,最好是牢固一點的不鏽鋼鐵門。”
“是是……”他接過鑰匙之後飛一樣的逃離現場。
而對面的女生還在“你,你,你”中,我看她一時半會還“你”不出個因爲所以來,索性不理他們爬上自己的牀開始睡覺,誰叫我午睡沒睡,現在要補起來!
“音小姐,我們,我們還是回去稟告伊祁少爺吧。”另一邊站着的一個女生見頭領被氣成這樣實在忍不住插了一句話。
哪裡知道那個被氣着的女生立刻狠狠的道出一句:“不要!伊祁少爺吩咐我做的事,我還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來人,去給我把這個女人綁起來帶走!”
“音,音小姐……”另一邊的女生一聽說她要綁我立刻阻止道:“伊祁少爺說……讓我們不要動粗的……”
“我又沒有動粗,我只是,我只是……那你要我怎麼辦嘛!”正當帶頭的女生幾乎要着急的哭出來時沒事找事的彌生就這樣從人羣裡擠了出來……
“小茶小茶,哎呀你家好熱鬧啊,開舞會啊?怎麼也不叫我?”他很興奮擠到最前頭然後一個熊抱撲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