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清涼的裝扮,絲毫沒有大家族少女那種渾身上下的貴氣,花非花以一個普通少女的裝扮出現在張世東的面前,手裡拎着一瓶清新的白葡萄酒,一小籃的新鮮葡萄,每一粒都洗得乾乾淨淨勾人饞蟲。
“喝點酒再走?”
張世東點頭,專業的酒杯內,白色的普通酒透着淡淡的香味,有些濃郁搭配一粒葡萄瞬間融化其內的辛辣,多了幾分棉柔。
小小的酒吧外,停着幾輛讓小鎮居民望而卻步的軍用戰車,車頂架着重機槍,車身上殘留着槍炮硝煙的痕跡,車邊站着一個個實槍荷彈渾身迷彩透着彪悍氣息的男子,或是抽菸或是喝酒,墨鏡之下是冰冷的眼眸還是柔和的光芒不得而知。
酒吧內清場,老闆顫顫巍巍的站在角落裡一聲不吭,偶爾偷瞄一下還怕看到圖那彪悍的吃肉方式,或許是調查過張世東的一些身邊資料,花非花這次來帶來了烹煮的牛羊肉,一大塊足有五六斤重,以鐵盤盛着放在了圖的身邊,端盤子的人看到圖還心有餘悸有些害怕,看到它吃東西更是想到了那些圖片中屍首不全的畫面,越是在戰爭中成長起來的人,心中對於大自然就愈發的敬畏,他們見到過看似無敵的戰爭機器或是戰爭形態在大自然面前的無力。
圖咔嚓一口,撕咬下來一大塊肉,利齒要比切割機更加的鋒利,幾下就將熟肉給咬碎吞嚥下去,五六斤的肉不到一分鐘就被全部消滅,一爪拍開啤酒桶,大頭探進去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半桶。
一個小時後,張世東穿着一身被汗漬侵透乾涸後褶皺帶着一絲異味衣服走出了酒吧,在他走出來那一刻,站在車邊的所有戰士身體不由自主一緊,下意識的想要扭動槍口對準這個男人。馬上聯想到這個男人的恐怖,迅速收斂心神,保持着目不斜視的姿態。
花非花也不是簡單的主,她沒說基因藥物的事情張世東也沒問,兩人也沒着急前往花家那從來不對外開放的大本營,爲了顯示談判的誠意,花家這次對張世東開放了那個地方。面對反對的聲音他們是這樣回答的:“如果他真的要找,你們有幾個人能夠躲避他的追蹤到這裡來,掩耳盜鈴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準備直升飛機,是不想讓張世東誤會,在地面上一切有跡可循,到了天上那就頗有些聽天由命將自己小命交到別人手上的意思。現如今張世東是把花家打怕了,一旦給花家機會,難保不會有亡命徒對他展開決死攻擊。
到了熱情如火的巴西城市內,花非花也不着急了,帶着張世東到了一家極具南美風情的娛樂場所,從內到外給他來了一次透徹舒服的全套享受,解除了連續戰鬥身心俱疲的乏累。品嚐了多種多樣這邊的美食,一天之後才穿着五彩斑斕的半袖襯衫和休閒七分褲,腳下不合時宜的蹬着一雙軍靴,在任何狀態下,腳下這雙鞋是戰鬥的必需品,衣服和褲子都可以磨破廢掉,唯獨這鞋子,一雙好的鞋子能讓戰士提高至少一成的戰鬥能力。
戴着墨鏡叼着香菸。手裡的扁酒壺內裝着最好的當地美酒,身上真的就一件武器都沒帶,和圖大搖大擺的跟着花非花來到了城市二十公里外的山區,三面環山地形易守難攻,張世東一眼就看出了山頂有着強大的防空系統,七扭八歪的進入山谷通道修葺的很豪華,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在道路兩側的懸崖牆壁都是人工鑿出來,裡面密佈着各種各樣的明哨暗哨,隨便架起幾挺重機槍就能將進谷的道路全面封鎖,三挺重機槍就能形成無死角的防禦區域。
排水渠。排污渠,防護帶,在公路兩旁一應俱全,建造的標準完全超出了一般的公路,遠遠望去在進入山谷時有一個鋼鐵鑄就的堡壘,唯有通過堡壘才能看到其內的別有洞天。
車子暢通無阻的進入山谷,張世東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每一根神經都緊繃着,稍微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馬上會展開行動,第一時間進入到防禦狀態。
一個人敢單槍匹馬而來本身就是值得被稱頌的勇氣,張世東既然來了,花家那些不管是悱惻反對不滿仇恨的人,都必須拿出足夠的敬意,這份膽識足以秒殺所有人,捫心自問,有誰敢什麼武器都不帶踏足敵人的大本營,這些敵人還是要跟他不死不休,完全是送上門的貨物,只待對方磨刀霍霍。
牛,是可以這樣b的。
山谷內修葺着如同堡壘般的永固建築,所有的山體內都被澆灌了鋼筋混凝土,表面上鋪設了大量的鋼筋,使得山頂上幾近寸草不生全都是人工栽種的植被,可以承受大量的炮擊而巍然不動。
張世東是專家,一眼就看出了花家這大本營完全就是按照戰爭需要修建的戰爭堡壘,總共可以分爲幾大部分,每一個部分出現了問題都可以迅速的被掐斷成爲獨立的個體,避免了內部出現混亂影響整個堡壘。
將漂亮和美麗徹底的捨棄,唯獨留下了堅固和牢靠,花家在這個山谷內投入的資金不會小於十位數,甚至有可能是大十位數字,遠處綿延的山體內定然還有着無數可以用來戰鬥、躲避、通行、存儲的空間,完全可以用來長時間的戰鬥和充當永固防禦體系。
核心區域也捨棄了美觀,無論是圍牆還是大門,均以防火的堅固材質建造,只能在固有的基礎上儘量使得它們美觀一切。
內中外三堡,外圍是山體內的堡壘,全部都是職業軍人,中間是下屬所居住的區域,內堡纔是花家人居住的區域,在內堡的大門口,花家給予了張世東足夠待遇,花神通帶着花驚雲花飛揚等一衆年輕一代擁有着繼承權的直系子弟出來迎接。
要知道,無論是花非花還是花飛揚,在外面手裡都掌管着幾十億美金,在任何國家都是貴賓,享受極高的待遇,看花非花到華夏的待遇就知道這個遺珠在外的華裔隱世家族是怎樣的強大,不說別的,在場來迎接張世東的人加起來身價絕對超過現在世界福布斯的首富,檯面上的首富歷來都不被這些隱世家族放在眼裡,他們靠着發戰爭財死人財和罪惡黑金迅速的積累財富,在長時間的運作中漸漸漂白,讓錢生錢,自然資金雄厚,現金流也不怕被任何人阻擊,隨隨便便拿出百來億的現金,嚇都能嚇死人。
世界上比福布斯那些人有錢的人比比皆是,或許固定資產股票的升值空間潛在價值沒有他們多,但要論到現金,那些坐着違法生意的大亨們,每一個人都能拿出讓世界級富豪汗顏的現金,其中少數的佼佼者自身所擁有的資產也遠遠超過那些能夠擺在檯面上金錢的超級富豪。
花家是靠戰爭起家,一戰二戰的時候倒賣軍火,最混亂的年代大批量的種植罌粟,自己製毒,然後販賣到全世界,進五十年來才漸漸將重心轉移到正經生意上來,在國際金融危機中大賺特賺,在世界各地搞房地產也賺了不少錢,炒原油控制中東地區的油田,花家能成爲世界級的大家族不是浪得虛名,其所擁有的資本也確實讓任何一個國家眼熱,否則花非花到華夏也不會受到那麼高的待遇,儼然壓過李超人一頭。
這樣的陣容花家至少已經三十年沒有擺出來過,他們驕傲的昂着頭藐視全世界的政治家,你們不過能統領一個國家短暫時間,而我們卻擁有着撬動一個國家經濟的鑰匙,隨時掏出來隨時可以使用。
張世東能贏得這一切,實打實是用鮮血換來的,將花家武裝力量給滅了有五分之一,打疼了才知道有些人不好惹,才知道跑出來談和,才知道什麼叫做低聲下氣。
花神通剛要邁前一步,在他的身側,從來都不顯山不露水的花家這一代的長子花驚雲,先他一步走出來,衝着張世東笑道:“張先生,歡迎光臨。”
花神通愣了下,索性收起了臉上即將綻放開的客套笑容,不僅沒有向前邁步,反而向後退了半步,心裡對花驚雲的舉動沒有厭惡反而充斥着淡淡的感激,驚雲這小子是個人物,知道輕重緩急。
張世東點點頭,此時不裝何時裝,你是勝利者就該擺出勝利者的姿態,管他誰是誰,老子要是輸了你們還會有這麼客氣的時候嗎?所以放低姿態顯示出自己高姿態那是腦子有病,趁此機會還不有仇報仇?哪個鱉孫得罪我了,該到打臉的時候了,別以爲露出笑臉就能在我這裡躲過一頓胖揍,沒門。
“誰是花飛揚?”
張世東第一句話,就讓現場的氣氛凝固,誰也未曾料想到他絲毫也沒有作爲客人該有的某種客套,花家已經服軟了,已經將自己高傲的面子給摘了下來讓你拔份成功,怎麼,還打算上去踩幾腳,哥們,你太不仗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