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短暫的飛行,張世東是打算一路修煉到地方,奈何蘇惜西和童千念如今實在太過拉風,隔着過道的蘇惜西旁邊坐着的精英男,以很自然的方式用一本雜誌與蘇惜西搭訕,然後開始了經驗豐富不露痕跡的顯擺自己,從畢業的院校到今日的成績,換做一般的女孩還真就吃這一套,名校畢業,國外留學歸來擔任五百強企業的中層,年薪過百萬,如此精英男金領是許多女性心目中的完美男人,要比某二代更加的吸引人,至少現如今很多女孩不想去完全迎合一個脾氣秉性從小養成的男權主義者。
張世東閉着眼睛,嘴角微微抽動,想笑沒笑,一旁的童千念也是同樣的表現,她沒有辦法享受張世東的清淨,在她一側的過道,同樣有人在向她搭訕,只不過水平要照蘇惜西那邊的差了一些,以無時不刻不顯示自己暴發戶的姿態,不斷的向童千念炫耀着自己的成功。
蘇惜西那邊是笑而不語,偶爾回答一兩句,讓人感覺到不冷不熱不溫不火卻又不捨得放棄,認爲這是女孩的矜持,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達成目標。
童千念這邊則完全是僵硬的機器人對熱心過度的暴發戶,面對着對方的炫耀,童千念很想直接一句話回過去:“我爺爺是童xx,你認識嗎?”
別跟我提人,我爺爺至少一年要有半數以上的時間會出現在晚七點的新聞聯播中,你跟我提那些什麼有錢人,算哪根蔥,提那些知名人士,有哪個有我爺爺名氣大?
幸得這是公衆場合。又是短途飛行,下飛機的時候兩人都不肯放過機會,難得在旅途中遇到這種品質的美女,不去糾結一下自己回去都得後悔。
“蘇小姐,我正好也要到平江處理一些業務。如果蘇小姐不嫌棄,坐我的車一起走怎麼樣?”
“美麗的小姐,有車來接嗎?機場大巴的質量一般,坐我的車,我送你去平江。”
兩邊的差距從這一句話就能顯現出來,前者至少不會遭人討厭至少是那種花叢老手知道怎麼才能給人良好的第一感官印象。而後者則還停留在認爲拿錢能砸住美女的階段,太初級,優質的空姐他都拿不下更不要說情緒冷感的童千念。
蘇惜西和童千念就當是在飛機上逗悶子了,下了飛機臉上分別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一左一右的挽住張世東的手臂,同時說道:“老公。有人讓我們搭便車,你拿個主意啊。”
噗!
精英男和暴發戶皆噴,在飛機上最初以爲三人是同伴,見到沒有交流才覺得互不相識,現在竟然來了這麼一出,難道三人……
機場外,一輛奧迪商務車和一輛寶馬看到精英男和暴發戶出來。想要搶佔最靠近出口的位置,讓自己的老闆能夠最快速度的上車,卻不料一輛巨型的悍馬以非常霸道的姿態,硬生生的將兩輛車子擠到了一旁,無論是這車子的價值還是上面懸掛牌照的價值,都讓兩個司機選擇了沉默,在這個金錢的社會,意氣用事早已經過時,每一個人都需要有足夠審時度勢的本領才能立足這個社會,還傻呵呵老子天下第一的人早就被時代所淘汰。
七位數的悍馬加上現如今象徵着地位的連號車牌。都讓兩位司機意識到在民風彪悍的東北,這就意味着地位和權勢,並且是那種普通人完全難以抗拒的權勢。
馬二屁顛屁顛的從車上下來,打開後座的車門,衝着張世東熱絡的喊道:“東哥。”
張世東上前與馬二擁抱了一下。誰能想到當初隨手偶得的幫手,而今竟然成爲了自己在平江最重要的幫手:“你怎麼偏愛這種車子?”
馬二眼神斜了斜前後,那意思很明顯,這車子夠霸道,別人在我面前不敢輕易得瑟。
張世東笑了笑,回頭看了看精英男和暴發戶:“行了,我想二位的旅途已經足夠快樂,要是不想留遺憾就來平江找我,這車牌應該不難查,我就不告訴你們怎麼找我了。”
馬二開車與他的性格有着些許相似之處,該猛的地方絕不含糊,該穩的地方也絕不會過格,此時此刻,爲了讓整個狀態變得更加兇猛,車子啓動的時候完全將悍馬的野性和狂放展現出來,直接就將後面那輛車給比了下去,雙方的差距也立時顯露了出來。
暴發戶的司機有些門道,在老闆上車忿忿不平後,將自己知道的告知:“老闆,這車是平江光哥的,我們可惹不起。”
“哦?那你說這些人跟阿光是什麼關係,我們坐在一起吃過飯,你說有沒有可能?”
“老闆,我只知道這個車牌是光哥給夢想之館的。”司機沒有繼續說,但那意思已經相當明顯,老闆,您所謂的一起吃過飯不過是點頭之交,這車牌號可是光哥用過的,得是什麼關係才能將自己身份的象徵送人。
悍馬車中,牢固的保溫餐盒中,已經擺上了幾道精緻的小菜,寬敞的環境確實能讓車中的乘坐者舒服面對一個小時的車程。
蘇惜西看着張世東:“你現在變了,要是放在過去,你會不上去踩一下那兩個傢伙?”
張世東用手抓了一個蝦餃扔進嘴裡,打開一聽涼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後笑道:“你都上大學了,旁邊有兩個人辯解九九乘法表誰對誰錯,你聽着什麼感覺。”
童千念撇撇嘴:“下一回有監獄的任務,還應該讓你去,每進去一次你就成長一次,着實的不容易。”
蘇惜西在一旁笑着,馬二可不敢笑,當初這位念哥在夢想之館的時候就秒殺一切,連張軍和孔梅在她面前都沒有任何特殊地位,堪稱是誰都不給面子的典範,誰要是遇到她算誰倒黴,你順着她還好,但凡有一點忤逆之處,這傢伙指不定怎麼收拾你。
“馬二,最近混的不錯啊!”當童千念以最後一個尾音聲調的方式與你說話時,千萬要小心,指不定有什麼讓你完全沒有顏面的方式在等着你。
馬二低眉順眼,坐在前面開車穩穩當當,速度適中保持在一百一百二左右:“念哥,我這點道行還不都是您教導的,哪敢在您面前稱混的還不錯啊,不敢造次不敢造次。”
童千念哼了一聲,喝了一碗南瓜粥,吃了一個煮雞蛋,靠坐在車中轉身向後看了看:“老蘇,你那位還真是執着啊,馬二兩次讓路減速都不超車就在後面等着,看來對你還是不死心。”
蘇惜西笑着搖了搖頭,那精英男在她面前展現的一切都是小兒科,什麼精英學校,什麼學霸,什麼海龜,她如果想要,全世界的大學她挑着去,最好的導師挑着來,碩博連讀最後還會被高薪聘請留在該國,她當學霸的時候這位還不知道在幹什麼呢?紳士的表現下,透露出一個花叢老手掌控女人心思的老辣,不要說小姑娘,就算是有一些社會經驗的女人也擋不住他的手腕,但這一切,在蘇惜西面前,純屬是班門弄斧,蘇惜西每年的工資獎金補貼以及一些相關科研成果給予的經費補貼,她本人早就是小富婆銀行卡中有着八位數,近十年不曾動過工資卡,只在前段時間的潘家園老店給張世東收了幾個古錢幣,錢這東西實際上對她並沒有多少意義,至多是給在意的人買禮物,剩下她是不知道該花在哪裡。
張世東從來不會壓制自己的食慾,大口大口的將餐盒裡的幾樣吃食全部消滅乾淨,吧嗒吧嗒嘴說道:“優秀的女人總是會有人追求,因爲你足夠優秀,纔會讓你的男人必須時刻提高警惕,不要讓自己的女朋友被搶走。”
童千念和蘇惜西對視一眼:“這傢伙,悟了,不好玩了,以後不能隨便瞎鬧了,容易吃虧。”
張世東張開雙臂搭在椅背上,整個人大刀闊斧的坐在後座上,打了個飽嗝點了支菸,將腳從鞋裡拿出來,分別搭在蘇惜西和童千唸的腿上:“知道就好,按摩。”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看着張世東笑着各自從兜裡掏出東西,狠狠的紮在他的腳底板,結果發現錐子和針根本就沒有效果,這傢伙臉皮不僅厚了,整個人的皮都厚得針扎不透。
“小晴那邊怎麼樣了,我媽怎麼說?”
張世東面色一轉,直接開始談正事,弄得蘇惜西和童千念剛要開口又咽了回去,這傢伙真的學壞了,不好對付了,以後要換套路了。
馬二一本正經的回答:“嬸子說了,再觀察兩天,現在情況還可以,隨時觀察隨時有問題隨時剖,不讓小晴順生,說是什麼臍帶纏脖三週,有危險。小晴自己不想剖,想要順生,害怕留下傷疤以後不好穿衣服。”
張世東笑道:“這丫頭,自己家的人還信不着,保證傷疤很小,到時找個好點的紋身師,在傷疤的位置設計一下紋個身,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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