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情況下,老總的司機都兼任着保鏢的角色,極少數是一些家族或是企業裡有苦勞的老人。
有的老總找一些身高馬大在體型上就能壓住人的司機,有的老總找一些敢出手、下手狠、關鍵時刻敢給自己擋刀的司機,有的老總則在全國各地的武術學校找一些散打冠軍當司機。
王建設的司機,集合了上述三種優點,高壯的身材透着一股子狠辣,還會幾招跆拳道,每個月在王建設這裡他能夠領到超出白領很多的工資,偶爾出一場事還能得到爲數不少的獎金,類如,此刻,在老闆遭受到侮辱時,他站了出來,大踏步的走進飯店直奔張世東和米糯糯而來,隨手拎起一旁的椅子就扔了過來。
不需要張世東動手,從飯店正門追進來後到一步的身影,連續等他桌椅飛了起來一腳踹飛砸向張世東的椅子,然後身子一矮,長長的袖口往王建設司機的胸口一搭,冰冷的圓柱體頂在胸口,作爲保鏢兼司機,對方立時停止了所有動作,直愣愣的站在那裡,皺着眉頭看着眼前消瘦的男子。
“出去。”瘦鬼身上所擁有的殺氣遠不是這位至多用刀砍人的保鏢所能抵禦,緩步退出飯店。
緊接着,不少人透過窗戶看到外面兩輛越野車內下來了五六個兇悍的男人,將王建設夾着上了車,迅速離開飯店。
米糯糯優雅的將魚肉中的刺剔出來:“呦,怪不得這麼有恃無恐,原來也是平江一霸啊,只是你不知道,除了東北的虎王爺,沒誰能阻攔他來的。”
“少廢話,老子睡了你就不用猜了。”
米糯糯手搭在張世東的肩頭,柔聲細語中透出幾許媚柔:“人家三十六體位全能哦。”
………
註定,張世東是沒有福分享受這禍國殃民的大禍水米糯糯了,飯沒吃完,有人找上了門。
“你是張世東嗎?我們是省廳督察總隊的,有些情況需要向你瞭解一下,請你配合。”
張世東擡起頭:“我是犯人嗎?”
對方回答:“不是。”
張世東:“找我瞭解的情況是機密嗎?”
對方回答:“不是。”
張世東摟過米糯糯:“那好,這是我的女人,我需要帶着她。”
米糯糯微微垂下頭,很霸道的男人,很懂得呵護女人,也是個擁有着十足自信的男人,你是在告訴我,就算我擡出了那個與虎王爺並駕齊驅的‘丈夫’,都不足以讓你產生任何的畏懼嗎?
“這不符合規定。”
張世東剛叼起煙,米糯糯就爲他點燃:“去他孃的規定,少在我這裡扯淡,去,是我作爲一個公民願意配合你們工作,不去,你銬我去?”
“你這是妨礙司法公正。”
“少廢話,行不行,去問主事的人。”
很快,張世東見到了主事的人,在旅遊賓館的一間商務套房內,四方大臉黑臉膛,撲面而來一股迎風正氣,二級警督嶽鵬飛。
張世東一進屋,這位臉上擠出笑容的警官還主動跟他我了握手,開了句玩笑緩和氣氛:“女朋友很漂亮,要是我也不願意離開半步。”
張世東絲毫不給面子:“有什麼說什麼吧,我很忙。”明知道對方是爲何而來,他也無需假裝不知,與一羣註定要陰你坑你的人展露笑臉,張世東沒這愛好。
嶽鵬飛面色一沉,直接坐在了類似審訊犯人的桌子後面,而在張世東的眼前則是兩把並排放着的椅子。
張世東拉着米糯糯走到了沙發上,根本沒理會嶽鵬飛和兩名辦事員鐵青的臉頰,隨意的擺了擺手:“不必倒茶了,賓館裡的茶太難喝。”
啪!
嶽鵬飛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張世東,注意自己的態度,我們今天請你來就一定是掌握了一些東西,普通公民妨礙司法公正同樣是犯罪,同樣歸我們處理,你明白吧?”
張世東眯着眼睛:“不明白。”
見到上司發火,窩了一肚子火的辦事員也隨之發怒:“張世東,向公安機關報假案,妨礙司法公正,你知道是多大的罪嗎?”
張世東完全不爲所動:“你說說吧,我聽着呢。”
米糯糯笑了,小手在張世東的胸前畫着圈圈,壓低的聲音很輕,但在這封閉的空間內,嶽鵬飛三人也還是聽得真切,偏偏米糯糯表現出一副不小心被他們聽到的錯愕,更是讓三人怒火燃燒。
“老公,你好MAN哦,原來他們是這麼廢物哦,就知道拍桌子嚇唬人。”
帶着某種目的下來的嶽鵬飛三人,心中有底氣,做事無底線,在嶽鵬飛的示意下,辦事員一個拿出手銬拍在桌子上,一個拿出警棍拍在桌子上,嶽鵬飛則喊道:“給我站起來。”
張世東真的站了起來,卻不是等待問話,而是拉着米糯糯就向外走去:“碰見三個傻-逼,剛纔飯沒吃好吧,我領你去熱鬧的夜市吃小吃。”
三個傻-逼!
嶽鵬飛三人氣笑了,這張世東還真是奇葩,看來不給他上一點手段,他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當一個辦事員的手拍到了張世東的肩膀上要將他拉回來時,張世東正好跟米糯糯說:“一會吃完東西,我們去報案,有人冒充公安機關成員要對我們進行勒索綁架。”然後,辦事員的手剛一用力,張世東馬上大喊:“敢冒充警察,我這就扭送你們到派出所。”
啊!
賓館內的服務員和樓層經理跑到了套房的門口,門打開,滿臉痛苦嘴裡塞着毛巾,雙手被綁到身後,嶽鵬飛三人串成一串,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身後張世東拎着警官,義正言辭的喊喝:“快點報警,我這邊抓到了三個冒充警察企圖敲詐勒索綁架的罪犯。”
嶽鵬飛不斷的搖着頭,嗚嗚呃呃的聲音企圖想要對樓層經理表達些什麼,孰料人精的樓層經理滴水不露的對張世東問道:“我這就報案,讓派出所來處理。”
當派出所的人趕到時,嶽鵬飛三人委屈的蹲在地上,米糯糯拿着警棍時不時敲打一下他們的腦袋,還會附上一句:“老實點。”
“將他們抓起來,他們襲警……”口中的毛巾被拿開、手被解開後,嶽鵬飛三人流着眼淚咆哮着,將內心的憤怒以最直接的方式釋放出來,三字經脫口而出,在偉大的同僚‘助陣’下,完全忘記了之前張世東是如何輕鬆將他們拿下,破口大罵釋放從未有過的屈辱。
張世東一人一記耳光,對着肚子一人一腳,然後指着三人對派出所的人說:“看到了吧,這樣的傢伙不是冒充的就怪了,我就不需要什麼好市民獎了,警察同志,你們回去要好好調查一番,我懷疑這幾個人的身上可能有大案子,前段時間網上說嶺南省那邊有假冒公安騙吃騙喝的新聞,說不準就是他們做的。”
“放,放你媽狗屁!”嶽鵬飛撐起身子,手往後腰一掏,一把槍被他掏了出來,盛怒之下的他也不想想,爲何對方會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槍。
槍一出,身上都沒有配槍的派出所警察愣了下,張世東的反應最快,身子蹬地而出,衝到嶽鵬飛的身前,膝蓋隨着身體的上衝猛的撞在嶽鵬飛的胸口,雙手抓住他的雙臂,猛的向身體內側一拉,就聽到咔吧一聲骨頭錯位,手中槍更是握不住的掉落在地上。
張世東的進攻沒有終結,以一種類似市井鬥毆的方式,直接騎在了摔倒在地嶽鵬飛的身上,抓着他的頭不斷的向地面撞擊,時不時還會掄起巴掌狠狠給他一個耳光,直到被拉起,才義正言辭滿臉正義感的向着四周圍觀羣衆說道:“媽媽告訴我,好孩子要見義勇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