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閘門被人從外面強行別開,伴隨着張軍對這些小混混喊出自己的名號:“我是張軍,都把手裡的東西放下。”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每一個自詡是混混的人,都不可能不去了解這座城市公安口的各位大佬,別說是張軍這樣的頂級存在,就算是分局的某個科長、派出所某個副所長,他們都能將名字和屬於他們的故事輕輕鬆鬆說出一大堆。
蘇方帶着十幾個警察衝了進來,看到屋裡這麼多人拿着武器,頓時,槍口對準,性質完全變了樣,那叫來這些人的中年人雙腿顫抖,他不過是個有些錢有些門路的城市二線富豪,連張軍本人都不認識,連管管都不認識,你指望他能夠見識過多麼大的場面。
這些小混混至多也就是打架鬥毆,替人站站場收收賬,姿態做的十足也敢下手,可要讓他們面對已經舉起了黑洞洞槍口的正規軍,馬上就成軟腳蝦,都不用喊,瞬間手中武器全部掉落在地面,雙手抱頭蹲下來,一個個動都不敢動。
“張局,這……”姜紅聽說過張軍的大名,一直想要拜訪,奈何沒有一個好的橋樑和機會,卻沒想到在自己的售樓中心,與這位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姜總,通知你的人,數錢吧,明天早上,我們過來籤合同。”
張軍根本沒再給姜紅對話的機會,等了魯爸兩步,一同離開了這售樓中心。張世東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笑着,指着地面上的錢,往出走的時候突的回頭:“哦,對了,認識剛纔那個打醬油的嗎?管管,他一會過來幫你們看着查錢。”
中年男子和他打電話招來的人都給帶走了,沒動姜家姐弟,可這兩位到寧可現在被抓走,也就沒有時間多想。現在改怎麼辦?
張局長好說。那位管管怎麼辦?最重要的是。姜紅從回到平江就一直聽到一個傳說,說在平江,寧惹閻王,莫惹東哥。市長公子的屁股你能摸。卻千萬不要去觸東哥的黴頭。張局長因何能扶搖直上,趙書記因何橫掃六合,曾經的孔市長怎麼下臺的。現在的萬市長是怎麼偃旗息鼓的,這背後,都有這位東哥的影子?
今天,姜紅見到了。
當姜紅迴轉頭去看那些早已經呆掉的售樓員和保安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間覺得好累好累,自己有那麼多的錢,老老實實做一個金絲雀不好嗎?非要回到家鄉來幹一番事業做什麼?
“姐,要不,我們找找人吧,就算是殺人,也得給個頭點地的機會吧,大不了賠錢賠禮,這點小事,他們還真能對我們怎麼樣嗎?”。姜毅想到前段時間結識的一個公子哥,據說跟盧少關係不錯,過去和管少的關係也很好,他就想着,能不能有一個橋樑,讓他們去認錯。
姜紅深吸了一口氣:“好吧。今天可能要辛苦大家了,要加班點錢,放心,三倍工資。”
姜毅打斷她的話:“姐,那還能當真嗎?”。
姜紅擺擺手:“你不懂,他當不當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當真與否,這類人要面子,一點疏漏都有可能讓他們不滿意。”
姜毅點點頭。
這一夜,是姐弟倆註定失眠的一夜,他們找了所有能夠找到的關係,聽聞事情的經過後都只有一個類似的答案,幫不上忙,奉勸他們直接有什麼說什麼的去道歉,等待人家處理吧?
姜毅新認識那個公子哥更有意思,一聽張世東的名字,一口酒直接噎了過去,送進了醫院。
這位爺,正是每天都打聽着張世東是否在平江,一旦在他就不出來活動的那個胖子莫威,現如今不胖了,也不威了,靠着過氣的叔叔勉強在一些小富豪羣中混口飯吃。
………
而另一邊的魯爸魯媽也算是正式和張軍孔梅夫婦見了面,在魯爸的邀請下,一行人來了一家在平江很有特色的中等消費飯店,要了一箇中包,推搡客氣下點了十幾個菜,孔雀和病毒示意說什麼沒在包房裡坐着,而是返回了夢想之館。
特殊的兩家人因爲一對孩子而坐在了一起,張世東和趙雅純粹就是看戲的,主力還是魯媽和孔梅孔竹姐妹,女人總會有一些有的沒的話題聊,張軍則和魯爸坐在一起,抽着煙,低聲的聊着,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容。
良久之後,目標才轉移到張世東的身上:“老哥,你家這小子是幹啥工作的,是不是自己做買賣的?”
有張世東這麼一個絕佳的擋箭牌,很多人對張家人與實際收入不符的生活標準不再糾結,面對高層,他們就會爲張世東證明收入來源,面對公衆,張世東隨便能讓幾位富豪站出來談一談雙方的合作,兼有一個國外探寶者的身份,隨便出來一個神秘的古玩拍一拍,身價就上去了。
“嗯,做生意的。”張世東隨口應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跟魯爸去解釋。
“好好做生意,別給你爸丟臉,別打着你爸的旗號在外面做壞事。”魯爸一本正經的模樣讓魯成急的不行,幾次想要阻攔父親說話又不太敢,好在張世東不太在意,暗中示意魯成不需要緊張。
“我知道了,叔。”
一頓飯,並沒有吃出什麼驚天動地,雙方的關係也沒有好到直接叫親家,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孩子們自己發展,真要有那麼一天,兩家都大力支持,不反對。
張世東和趙雅負責開車魯成一家回去,將他們送回家的路上,魯爸又一次的提及了張世東做生意的事情,能聽得出來,他是真關心張家,報紙電視裡見多了孩子惹事讓父輩從位置上下來的事情,生怕張世東也那樣,就又囑咐了一遍,張世東依舊是很正經的點頭答應。
待到張世東開車離開,魯成才略帶埋怨的對父親說:“爸,你都胡說什麼啊,東哥纔不是那樣的人呢。”
魯爸一瞪眼:“你懂什麼,小屁孩,懂得幾個問題,這張世東要是沒有張局長給他撐腰,做生意能做這麼好?今天能那麼有底氣?”
魯成嘆了口氣,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解釋,這世界不光是子憑父貴,更有父憑子貴一說。想到父親也不會明白,雙方接觸近幾年也不會太多,也就懶得解釋,扶着有些喝多的父親上樓。
“我想去跳舞。”
趙雅不求靜,她靜的時候太多了,她需要瘋狂,需要在愛人的呵護下瘋狂的去釋放自己能夠釋放的一切情感。
“好!”
最大的夜場——傾國傾城。
在這裡可謂是一擲千金豪客才能出現的地方,女孩免費,單獨或是二三個結伴而來專門爲了跳舞的還好,忍着點可以在這裡零消費嗨皮,跟着男伴來的,免掉你那張門票,分分鐘就能從你男伴的兜裡掏出來。
張世東也不張揚,找了一個小圓桌高腳椅的位置,是這夜場中最普通的座位,坐下來最低消費,四百八。
四瓶啤酒,一袋爆米花一疊開心果,價格是外面的幾十倍。
開場,就有最嗨的DJ帶動現場氣氛,MC控制節奏讓大家的熱度一點點升起,各處舞臺上的好身材美女以專業的舞姿引導着現場觀衆進入情緒。
在這裡,沒有表演沒有墊場,一個小時的狂嗨過後半個小時的輕音樂,最頂級的樂團打造最嗨的現場。
九點進場,直到後半夜兩點,讓你一路嗨到爆。
童千念用精準到每一毫克的能力在成長過程中改變自己,難度不小;趙雅的難度更大,她是在一切都已經定型後,沒有先天優勢的靠着後天在彌補,她知道純粹憑藉長相自己不如那些女人,身材也不如她們,可我能做的就是讓能夠改變的每一個地方,改變成爲最佳狀態。
此刻,牛仔褲無袖T恤,因汗水而若隱若現的胸罩,當趙雅在每一個圓桌旁的零星位置開始綻放自己的光彩時,整個大廳,在短短十幾分鍾後,開始無法壓制她的存在,高臺上的那些專業舞者也不禁隨着節拍爲她打節奏。
沒有固定的舞蹈類別,趙雅只是隨着音樂的節拍充分將整個身體調動起來,一直以來的成效終於有了綻放的時刻,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那麼的閃光,臉、頸、胸、背、腰、腹、胯、大腿、小腿、足,從上到下,每一處都在趙雅的扭動中綻放着專屬於它們的美麗,或許每一處都不足以完全驚豔,但匯聚起來,趙雅的身上有了光芒。
當趙雅將雙臂搭在了張世東的肩上,在他腦後繞了一圈後,現場更是尖叫聲口哨聲連連,感受到牛仔褲內反出的溼熱,張世東貼着趙雅的大腿處分別摸了一圈,好好的一條牛仔褲,從大腿處斷開,讓已經充斥着汗珠的九成大腿顯露出來。
張世東也陪着趙雅瘋狂了一回,兩人從臺下跳到了附近一個單獨的高臺上,趙雅拿他當鋼管,盡情釋放着思念,最後將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系在了胳膊上,只着一個完全沒有支架和棉墊的隨行胸罩,開始了又一輪的性感。
現場的男人瘋了。
張世東脫掉了T恤,在燈光不善明亮的若隱若現下,帶着趙雅蹭過來的一點汗漬反光。
現場的女人瘋了,這纔是真正的真材實料,無需靠着燈光和各種輔助東西營造出來的完美倒三角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