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腹黑女,進攻性太強了。
張世東笑着與呂佳擺了下手打過招呼,很坦然的接受了趙雅的說法,一段時間在網絡上對六年的空白補充,他對一些新鮮的網絡名詞也不再陌生,自己又不是**-絲,完全有高富帥的潛質,讓一個大美女倒追有什麼,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很隨意很坦然。
他坦然了,呂佳可不坦然了,駱東啓可是醫科大當之無愧的校草,除了家庭中產似乎有些配不上趙雅之外,無論從樣貌、學識、運動、氣質等等各方面都堪稱優秀,很快,張世東就從真人身上讀懂了呂佳的不坦然。
一百九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剛剛打完籃球,一羣人穿着運動服,多多少少露出一些讓小女生尖叫的肌肉,中長髮搭在眉眼之間,遠遠望去這駱東啓還真是個帥哥,很像是島國動漫內的流川楓。
徑直走到趙雅三人所在的桌子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張世東,學生慣用的招式在張世東身上完全沒有任何效果,看動漫看多了。
“喂,小子,讓開。”
處處都有強大的雷鋒同志,任何一個強大的男人身邊都會有幾個忠實的跟班。
各個學校的體育專長生本就是校內的霸王,籃球隊更是霸王中的霸王,加之駱東啓在社會上有着很多朋友,整個醫科大他橫着逛。
一遍,張世東沒反應。
“小子,滾一邊去。”
第二遍,就已經開始動手了,其囂張程度讓人咋舌,而趙雅呢?雙手託着下巴滿是崇拜的望着張世東,一點想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一旁的呂佳是空緊張完全不知所以然。
腹黑女,用其無傷大雅的腹黑來襯托男人的高大,張世東無奈苦笑,心中卻無半點厭惡。男人和女人,是一場永遠沒有輸贏的戰爭,一旦擁有了輸贏,這場戰爭也就不存在了。
一個明顯在籃球隊是打中鋒大前鋒材料的巨型壯漢揮舞着蒲扇般的大手,站在張世東身側,準備將他從椅子上推開。
手是搭在了張世東的右側肩膀上,力量也隨着身體傳輸了過去,可張世東卻一動未動,反倒那壯漢臉一紅,覺得自己在衆目睽睽下丟臉了,第一反應不是考慮一下爲何會沒有推動,而是探手就要抓張世東的脖領子,以他的身高體型,又是在學校這外貌佔半邊天的場合,可以說是無往不利。
啪!
張世東懶洋洋的側轉身,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看着的卻是那個駱東啓:“你是不是在學校裡呆傻了。”
“啊!”
壯漢蹲在地上,滿臉的痛苦,另一隻手企圖將被掰疼的手抽出來,奈何張世東的手勁太大,他只能蹲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滾一邊去。”張世東一腳,踹在了醫科大主力中鋒的胸口,就見他整個人屁股着地的倒飛出去,撞翻了幾個桌椅痛苦的捂着手腕側躺在地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跋扈。
食堂內發出一陣低沉嘈雜的議論聲,駱東啓身邊幾個籃球隊成員嘴裡罵着揮舞着拳頭打向張世東。
街頭校園打架的最大特徵:你多能打不知道,反正在動手之前和動手之時,嘴裡絮絮叨叨罵着的全都是難聽的三字經,似乎打架輸贏不重要,先罵過癮了纔是真格的。
駱東啓受刺激了,從他出現到現在,趙雅一眼未看他,甚至連自己的人毫無理由的對她身邊男人出手也仿若未見,之前駱東啓還有些不明白,待到身邊的人哎呦哎呦的躺在一旁他才知道,原來人家根本就沒有自己等人當回事。
“你不是醫科大的學生吧?”最初的跋扈過後,聰明大腦運轉,駱東啓也算是個人物,依舊站在那裡,只是針對的策略,變了。
“報警?”張世東點燃一支菸,無所謂的說道:“還是找學校的領導、老師?”
駱東啓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看對方那表情,好像自己只是個惹事沒能力平事的學生,一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想要找大人來解決一樣,趙雅的無視更是間接刺激了他本該能夠控制的情緒,拿出了手機,很是囂張的點指着張世東:“你等着。”
張世東嘆了口氣,搖搖頭:“你膽子可也不小,就敢這麼利用我?”那眼神,趙雅不陌生,在追擊逃犯時,張世東就是這個眼神。
趙雅一撅嘴:“來啊來啊,反正人都是你的,隨便你,老虎凳辣椒水冰火老漢推車甚至招待朋友,你說,我做。”
完敗,張世東只能狠吸了一口煙,按照舊時說法趙雅這樣的‘壞女人’是不可救藥的,我將衣服敞開大腿劈開,你還能如何?一旁的呂佳任由甜筒融化,冰淇淋躺在手上,之前剛剛被張世東的威風所吸引,此刻又被趙雅一記炸雷,劈的外焦裡嫩,這像是醫科大校花該說的話嗎?什麼亂七八糟的,她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駱東啓和他的人就在食堂門口,看着駱東啓那狠辣中透着得意的眼神,想來他這一通電話打的非常成功,他所期待能夠逆轉局勢的幫手也將很快會到來。
呂佳將甜筒放進一旁別人吃完還沒有被收拾走的餐盤中,對着張世東說:“你們還是快走吧,你會武術也不是無敵的,駱東啓有個叔叔是混社會的,附近很多地痞流氓跟他關係都不錯,我就親眼見過在校門外的網吧,他們一幫人跟人家打羣架,下手很狠的,很嚇人,都不要命的。”
趙雅笑了,拍了拍呂佳因爲緊張而攥成拳頭的胖手:“放心啦,我要追的男人,又豈是一羣雜魚能夠對付的。”
張世東將香菸掐滅,看了看四周或是幸災樂禍或是看熱鬧或是恐懼或是無所謂的各種神色,莞爾道:“我覺得將你賣了將會是我畢生下的最重要決定之一。”
趙雅溫柔的、美美的,略微帶着點羞怯的拋了個媚眼給張世東:“奴家,都聽官人的。”
女人如老虎,沒有底限的女人要比老虎兇猛得多。
呂佳似乎重新認識了一下平日裡雖說溫柔活潑體貼人卻總是給人感覺距離很遠的好友,她甚至覺得這只是一個披着趙雅外衣的陌生人,完全不是自己認識的趙雅,這樣的妖孽在醫科大早就掀起了龍捲風而不單單只是校花一枚。
趙雅轉頭對着呂佳嫣然一笑:“女人,渴望強大,但真正需要的,卻是被一個男人征服。”
一陣凌亂有力的腳步聲打斷了趙雅的總結,十幾個穿着打扮明顯不是學生的青年男子,拎着一個個破衣破布包裹的長條包裹或是棍棒鐵條從外面跑進來。
駱東啓還很牛逼的站在門口指了一下張世東,完全將一個沒有受過挫折的象牙塔男姿態擺的十足,不遠離此事背後陰人反而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就是老子乾的。
唰,很職業的將布條抽調,露出一把把造型很具有視覺衝擊力的砍刀衝向張世東,帶頭的兩個人臉上還有些傷,彪悍的氣質在見到張世東擡頭後瞬間縮了回去,就像是男女脫光了到牀上後、都已經準備足了就差輕叩玉門關、男人突然萎了一樣,兩人不僅萎了,還以讓人難以理解的恭敬和恐懼,迅速的將手中管制刀具藏到背後,衝着身後跟過來的人瞪了一眼,迅速的讓人從後面把手中的刀接走,然後衝着張世東尷尬的笑了笑,邊笑身子還不住的向後退,打個照面見到是這尊煞神就想要離開。
“是你們啊,怎麼,這就要走,不坐一坐?”張世東認出了這兩人,9191酒吧中被他打趴下的其中之二,強迫性的對見過面的面孔進行記憶,是張世東曾經的必修課。
“您在這裡,我想就不必了吧,打擾您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
張世東用鼻子哼了一聲:“這就想走,如果坐在這裡的不是我,你們是不是就準備按照那個長得很帥很帥傢伙的意思,狠狠的收拾我一頓,嗯?”
只要在社會上滾過幾遭的,至少不會是傻子,人情世故察言觀色是看家本領,一聽張世東的話,這二位馬上就明白了,靠,駱東啓你個癟犢子,禍既然是你惹下的,那就得由你來扛了。
“我們並不認識一個長得很帥很帥的傢伙。”其中之一回了一句,另一個對着身後的人低語了幾句,緊接着讓整個食堂內看熱鬧人都無法相信的一幕發生了,敢在校內保安和校警到來之前,一羣人圍着駱東啓一頓拳打腳踢,在有意識的安排下,沒少往駱東啓那張帥氣的臉上招呼,直打得駱東啓在地上直告饒,這羣人才一窩蜂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