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機場,負責到東北調研的寧九天一行人返回,整個調研組的規格很高,攜帶回的資料也將遞交到高層,部裡已經準備好了會議的召開,只待他們回到部裡馬上開會進行研究。
寧九天剛走出機場,剛要登上車,腳步凌空停頓重新放回,側身看着不遠處站立的一道身影,平靜的示意其他車子先走,他即將乘坐的那輛車子緩緩跟在他的身後。
“出來了。”很隨意的打着招呼,就像是一個比較熟的熟人一段時間沒見,再見面時不鹹不淡的招呼,不遠不近也沒有多少值得深究的東西。
“你說,我是先解決你呢,還是先解決張世東。”穿着普通的夾克休閒褲,怎麼看都是那種扔在大街上貌不驚人的羣體,說着的卻是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語,這就是納蘭破虜,不出山則以,出山就要驚豔寰宇的世外高人,圖書館內蟄伏多年,一心只讀聖賢書,一心感悟世間物,書中自有天下事,書中自有天下人,讀懂了書就不怕多年未曾接觸過外面的世界,書中的世界與外面的世界並無分別,甚至更加的殘酷。
寧九天緩步向前走,眼神中無喜無悲:“隨你便吧。”
納蘭破虜語不驚人死不休:“那我去找那個叫做溫情的女人吧。”
寧九天側頭,皺眉,一字一句:“別以爲我就不會當流氓。”
納蘭破虜負手而立,寧九天繼續緩行。
前者道:“這世界,有趣多了。”
後者言:“焦玉兒,死有餘辜。”
兩人皆上車,表情亦然。無喜無悲無波瀾,車子啓動,納蘭破虜手中多了一本書,慢慢的翻看着,每一句話都細嚼慢嚥;寧九天望着窗外。看着城市看着天空。
前者,波瀾不驚;後者,胸懷天地。
城市街道旁,掛斷電話的無良大叔童鼎,看看四周沒人狠啐了一口:“兩傻x。”後又搖搖頭喃語道:“還是張小子對我胃口,這小子要是在。肯定跟我一樣的評價。”
叼着煙站了一會兒,上車,啓動這輛有些破舊的老式吉普車,冒着濃煙呼嘯在街道之上,轉了個彎,一個麻袋扔上車。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夾着麻袋,眉宇之間帶着某種悔意。
“鼎哥,這麼鬧下去老頭子馬上就會知道,是不是需要請示一下?”
童鼎按了下車喇叭:“少廢話,萬事有我呢,急什麼。”
“鼎哥,他可是行動組的組長。”
“組長怎麼了。組長就不得罪人了?得罪了就得挨收拾,我這是四人恩怨,我下命令命令你們了嗎?我是不是說是私事找你們幫忙。”
行動組的組長姚神通失蹤。
本身就是玩安保這一塊的,結果當大哥的失蹤了,本來瞬息之間『亂』起來的局面被人生生壓了下去,隨即行動組屬於姚神通的嫡系就都得到了消息,不得不平復了下來,姚組長並沒有失蹤而是被人給抓走了,就在剛剛起飛的飛機上,被童鼎給抓到了飛往奇蹟之城的飛機上。
這回樂子可大了。行動組的顏面盡失,要比張世東打上門丟臉丟的還要大,職能部門的一把手讓人以強硬手段給抓走,簡直不可思議,還是在燕京這塊土地上。行動組是幹什麼吃的,姚神通是幹什麼吃的,不是說要取代九十九處而存在的組織嗎?怎麼了,現在怎麼閉嘴了,你們頭兒都讓人弄走了,你們還有臉面站在這裡嗎?
燕京的『亂』只是在小範圍內傳播,張世東聽到消息時,人已經到了一艘私人遊輪上,沿着奇蹟之城的地中海海域內,漂流着很多很多的私人遊艇遊輪,整個世界的有錢人都聚集到了奇蹟之城,整個世界最豪華的私人飛機私人遊艇遊輪在這裡你見到千萬別稀奇,千萬別『露』怯,海面上錯身而過時至多是打聲招呼,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誰也不會輕易去招惹別人,你知道對面遊輪上有沒有某國的王子,有沒有傳承有序大家族的直系子弟,招惹到了有時候就會是一場災難,或是對他或是對你,遂在奇蹟之城玩的人都很低調,誰也別說自己有多少錢,誰也別說自己多有實力,能不招惹別人都不會輕易招惹,自己玩自己的。
張世東掛斷電話:“最討厭跟丫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不過算了,怎麼說都算是我的老丈人,得給點面子。”
電話是掛斷了,可張世東此刻的狀態卻讓整個遊輪上雞飛狗跳,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韓版西服,手裡反握着一把加長版本的三棱刮刀,泛着寒光,一步一步臉上帶着很隨意的笑容,出手很快,唰的扎入一個保鏢的肚子,迅速的抽回,跟着刮刀帶起的傷口,一截腸子被拽了出來,鮮血噴劑在甲板之上,迅速引起周遭人的注意,一個個滿是驚恐的望着他,迅速的四散奔逃。
一分多鐘之後,之前還熱鬧非凡的甲板只剩下一片狼藉,再也看不到一個人。
張世東抓過一把塑料靠背椅坐下,三棱刮刀緩緩的流淌着鮮血,幾名保鏢遠遠的站着看他沒有反應纔將之前那位拖走去治療,船上有專門的醫療團隊,除了不能做超大型的手術之外,一些小手術都沒問題,這也是爲了擔心一旦船上有急病的病人病情發作能第一時間進行救治。
有錢人嘛,多有一些富貴病,這些人還都不能出事,所以基本上敢在海上舉辦大型宴會的人,都會帶着專業的醫療團隊,至少保證病人病情穩定好讓直升飛機進行運送。
持槍的保鏢圍住了張世東,遠遠的有一些膽大身份高貴的客人觀望着,在奇蹟之城外的海域,還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傷人,不,看剛纔他動手的狀態,完全就是在殺人,他瘋了嗎?
“我是張世東,我懷疑這艘船上有人企圖運送毒-品,爲了國家安全城市安全,請配合,不要讓我將你當成嫌疑犯。”
理由是荒誕的,可當張世東真的開始動手之後,甭管這理由多麼的不靠譜,所有船上的遊客都察覺到了問題,船上的保鏢都不是一般的保鏢。
“華夏功夫。”
“我們被利用了。”
反應快的察覺到自己等人在這艘船上開派對被人給利用當作擋箭牌了,一個個迅速的返回房間,帶來的保鏢堵在門口,現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靠岸之後再去處理這件事,儘量不要被攪入其中,麻煩太大,毒的名義一旦坐實,定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相干的人撤離之後,船上隱藏的一批人不得不出來,張世東手裡的三棱刮刀就像是死神的鐮刀迅速的收割着一條條生命。
老虎不發威你們拿我當病貓是嗎?這一次我就好好發威一次給你們看看,以爲結成聯盟就可以在我面前得瑟了嗎?先將你們的援兵據點端了。
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叫任何的幫手,他需要喚醒一些人的回憶,老子現在雖說是文明人了不願意什麼事都動手,可你也別惹怒我,到時誰也沒得面子,弄死你們,就如同弄死一羣螞蟻。
信嗎?
花家在國外牶養的高手,公羊舉聯絡的江湖人士,北冥經月找來的隱世門派高手,熱武器冷兵器是輪番上場,張世東閒庭信步於遊輪之中,從上掃到下,諾大一艘遊輪成了血腥的殺戮屠宰場。下手就要命絕不留情,江湖是華夏的江湖又怎麼樣,也許會爲華夏做貢獻又怎麼樣,一次又一次的不要臉在我身後下絆子,真以爲我能容忍你們一輩子?
足足過了幾個小時,當開始有人在船艙內走動禮貌的敲響各個房間的門時,裡面的人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在保鏢的護送下從裡面出來,看到遊輪已經進入奇蹟之城的港口心才徹底的放下,外面船艙過道內皆是地球警察,引領着一個個人走出船艙。
甲板上,堆積了數百公斤的包裹,有拆開的地方『露』出裡面白『色』的粉狀物,遠處的游泳池內水已經被放掉,一陣陣的血腥味從裡面傳來,有一些膽子大的湊過去掃了一眼就差點嘔吐,裡面堆積了數十具的屍體,並且還不斷的有人被擔架從遊輪上擡下去被救護車拉走。
一大羣人站在甲板上圍着張世東,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城市委員會對他進行全面調查,鑑於他的危險『性』現在希望他能夠配合地球警察的工作,到城市警局的臨時看守所去住幾天,等待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張世東手中的三棱刮刀早已不見,回來時就扔進了海里,實際上地球警察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一切都是他乾的,他不承認卻也不否認,更有之前數百人的見證,且完成了這一切他還不離開遊輪,就在甲板上坐着,端着果盤喝着紅酒。
出動了數百名的地球警察實槍荷彈,遇到的卻是一個微笑點頭說什麼都行完全配合的人,緊張的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的衆多地球警察長出了一口氣,看着張世東離開後纔開始擔憂這游泳池內的屍體該怎麼辦?那些躺在醫院裡的傷者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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