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賣銀”二字,那所長似乎馬上來了精神,咕嚕從大班椅中坐起來道:“誰賣銀?”問完就開始在仇子穎身上打量,眼睛中明顯已經放出了絲絲的綠光。
王清華道:“就是她!”說着話,拉住仇子穎衣袖,不讓仇子穎走脫。
那所長一看仇子穎清純如水美貌如仙的模樣,豈容仇子穎走脫。大聲吆喝道:“站住!”仇子穎被嚇一跳,只好站立原處。
所長眯起眼睛,燃了一根菸慢悠悠問道:“你平時在哪裡活動?”
仇子穎也不知道所長問的是什麼意思,隨口道:“學校,可是……”說完就覺得不得勁了,想改口,還沒說出來,所長就狠狠地道:“什麼?學校?你賣銀竟然買到學校去了。說!幹多長時間了?和多少學生髮生過關係?”說完拿起一支筆,做出準備記錄的樣子。
仇子穎不想自己的話被所長誤解,急忙解釋道:“我沒有在學校賣……淫……我是……”所長不耐煩道:“少廢話,老實交代問題,要不然拘留你十天半個月。”仇子穎一聽說要拘留,忽然想起自己一世清白就要毀於一旦,只恨自己愛逞能,竟然碰上王清華這樣的白眼狼,又氣又恨,哪兒還能說出半句話,一着急,眼淚早下來了。
王清華見火候差不多了,往前一步,手下早做了動作道:“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嗎?”所長一邊審問一邊在仇子穎身上打量哪兒顧得上看王清華一眼,便如剛發現王清華一樣,愣一下神道:“嗯?你怎麼還在這兒。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忽然又覺不對,叫住王清華皮笑肉不笑道:“年輕人表現不錯,值得嘉獎,以後有這種事就應該向警察報告。好樣的!去吧。”說完在王清華肩膀上拍了一下。王清華只感那隻手如豬蹄一般,壓的肩膀生疼,勉強笑了一下道:“那我走了。”說完轉身離開。
王清華剛出門,所長便急不可耐地拉仇子穎的小手。仇子穎急忙後退兩步驚恐道:“你要幹什麼?”
那所長嬉笑兩聲道:“不要緊張,反正……嘿嘿,你也習慣了。我雖不給錢,卻能保你無事。更何況免了你的罰款,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啊。”說着將窗簾拉了起來。仇子穎急忙道:“我沒有賣銀,我是學生,你再往前走,我就喊了。”說着話,雙手抱胸已退到牆角。
那所長道:“你說你是學生,剛纔那個小夥子爲什麼要告你呢?”
仇子穎急忙道:“他誣告,他纔是壞人,他是殺人犯,他是流氓,他、他、他……”仇子穎心中的氣憤一下子全發泄了出來,心中的王清華早變成一個面目可憎的十足壞蛋。
那所長道:“那人家爲什麼單單告你,而不告別人呢?”
這句世界上最無賴的話一出,仇子穎幾乎已經是砧板的上豬肉,只能任人宰割了,早嚇得渾身顫抖,卻也無言以對,心想:總不能去做處女鑑定吧。學校鍛鍊運動量本來就大,萬一處女膜早已破裂,自己豈不是真的變成賣銀小姐。到時候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心中對王清華的恨又增加了何止一萬份,
那所長見仇子穎無言以對,估計也是經常對有姿色的行內姐妹下手,以爲馬上將要得逞所願,就淫笑道:“是讓我給你脫衣服呢,還是你自己來?”
一陣折騰後,仇子穎只感萬念俱灰,心中想:“看來也只好聽天由命了,都怪自己交友不慎。竟然將王清華這樣的禽獸當成好人。”又想:“如果不答應這個所長,自己賣銀的名聲恐怕要坐實了。到時候還怎麼在學校裡呆,又怎麼給父母交代?答應了這個惡所長,只要自己出去不給人提起此事,或許還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名聲。現在的警察怎麼這樣啊?”心中委屈,眼淚順着臉頰如水珠般直往下滴。
仇子穎想完,身子一軟倒在牆角,再無半分反抗心思。所長淫笑道:“唉——這樣就對了。”說着將仇子穎一把抱起,放在大班桌上,在仇子穎身上打量一番,眼睛中綠光直閃,讚道:“美!真是美!這身材,這皮膚,不是千里挑一,恐怕也要百裡挑一。要是你不做小姐,我裘大奎都想娶你做老婆……嘿嘿,真是美。”
那叫裘大奎的所長四十來歲年齡,孩子恐怕都和仇子穎差不多。要是他的女兒被人這樣一番,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那仇子穎從未有過男女之事,心中恐懼,又委屈萬分,想自己清白之身馬上要落入一個淫棍胯下,只能夾緊雙腿,卻由不得渾身戰慄,眼淚簌簌落下。
裘大奎在仇子穎身上欣賞一番後,抓起仇子穎的小手在嘴上親吻一下,仇子穎的小手上立刻印了一個溼漉漉的脣印。裘大奎叫了一聲“小美人”,又欲親吻仇子穎的雪白的脖頸。仇子穎只感一陣帶着惡臭的熱乎乎的氣流向自己靠近,噁心的差點吐出來,哀求道:“大叔,求求你,就饒了我吧,我真不是……妓……女……”裘大奎早就烈火焚身,哪裡管得了這些,伸手在腰間一拉,如椽話兒刺啦一聲蹦了出來,便向仇子穎身上押去。
突然只聽哐啷一聲響,房門竟被一腳踹開。踹門者正是王清華。王清華踹開門,進來後,又順手將門關起。裘大奎頓時一愣,見來人竟是王清華,已感被人利用,但不知對方目的爲何,急忙提褲重新系好,故作鎮定道:“你要幹什麼?”
王清華嘿嘿笑了兩聲道:“你做了好事,還要問我想要幹什麼?”隨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中。
仇子穎一見王清華,兩眼立刻放出憤恨的怒光,從大班桌上翻身坐起,掐住王清華的脖子惡狠狠地叫罵:“你這個禽獸,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爲什麼……”一邊叫,一邊狠命的掐抓。
王清華急忙抓住仇子穎的小手大聲呵斥道:“別鬧了,再鬧又告你賣銀。到時候,就算所長強姦你一百幾十回老子也不管了。”言外之意是要救仇子穎,心中卻想:“要不是爲了救老爸,我纔不願意這樣做呢。那隻小玉手老子還沒親到,卻被這個豬頭三佔了個大便宜。”
無意間,王清華竟然將平時對女孩子犯怵的毛病丟到了九霄雲外。原來王清華出門後未曾走遠,一直在窗下偷聽。就在那裘所長要對仇子穎動粗的一剎那,王清華奪門而入,目的當然 是要救仇子穎了。
此刻仇子穎覺得也只能靠王清華了,只好將手放開,乖乖地站立一旁,不過還是忍不住眼淚直往下流。
王清華慣常了打架鬥毆的把戲,雖然沒有和警察直接對峙過,但經歷的多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坐在沙發中,翹起二郎腿對裘大奎問道:“你說怎麼辦吧?”
裘大奎整理了整理衣服,做出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道:“什麼怎麼辦?你破門而入,已經構成襲警,我不跟你計較也就算了,你還想怎麼樣?”說完點了一支菸,接着道:“襲警,知道嗎?襲警是可以判你刑的,就是我現在一槍斃了你也不爲過。”說着拍了拍腰間的手槍。
裘大奎一直將話岔開,不跟王清華說仇子穎的事,顯然是警界油條。王清華哪裡吃他這一套,慢悠悠地道:“襲警當然是要判刑了,但就是不知道警察在辦公室強姦女大學生要不要判刑?”
裘大奎一聽“女大學生”四個字心中徒然一驚,但畢竟是混跡警界多年的老手,臉上絲毫不露聲色道:“強姦女大學生?笑話,有什麼證據?她是小姐,而且是你告的。”
裘大奎雖心知肚明,卻也只能推諉抵賴。王清華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冷笑兩聲道:“我告的?誰說是我告的?有證據嗎?”
裘大奎道:“當然有,她可以做證人。”說着指了一下仇子穎。這句話卻是笨到家了。仇子穎想起剛纔裘大奎穿了身警服卻坐着禽獸不如的事情,心中早恨之入骨,又受了王清華解救自己的暗示,哪裡肯幫裘大奎說話,便指着裘大奎惡狠狠道:“你、你、你……你這個衣冠禽獸,我纔不會給你作證。”
仇子穎說完不禁花容失色,臉上又蒙上了一層紅布。
裘大奎見說不過王清華,陰笑兩聲道:“就算是我欲強姦她又怎麼樣?你又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