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全中國,那個東北的被別人稱作虎剩師傅的老東西教出來的徒弟,一個個都是慈眉善目的主的話,那麼這個世道估計真的就是安寧團結,一片和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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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羊,陳青牛,褚智清,即便是李青羊以前是叫李青狼,可是不要忘記了褚智清叫褚青猊,牛也好,狼也好,在獅子面前還是要服軟的。”
這是劉青雲給納佩風說出來的原話,也是納佩風知道褚智清現在住所以及最近幾年的動向的最主要的因素,既然老人家都這樣說,那麼便一定不會錯,這是這麼些年,他心裡深深積攢下來的思路,也是這些年在老人家手裡栽過跟斗之後,得到的最有用的信息。
“可是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那樣的話,要是他真的反過來咬你一口的話,那該怎麼辦?”叫小萱的姑娘一臉的慌張,“打又打不過他,那怎麼辦好?”
“既然說了要當條狗養着,那麼還會怕狗咬主人麼?”年輕人笑了,擡起女孩子的下巴,在脣角上輕啄了一下,然後笑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別人回頭來咬我,銅牆鐵壁,便是再厲害的猛獸,也保不住會不會崩下一口好牙。”
這就是納佩風和褚智清的第一次見面,納佩風在樓下等了褚智清很久,直到夜幕靜悄悄的垂下,這個男人才從樓道里走了下來,看了看靠在那輛瑪莎拉蒂旁抽菸的年輕男人,褚智清沉聲道:“說吧,要去哪裡?”
“去見一個熟人,你比我熟悉的熟人。”
納佩風開門見山省掉了一切的寒暄和客套,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一路上,小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褚智清,但是怎麼都沒有看出來這個男人有什麼特殊的,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男人很好看,甚至比自己身邊的納佩風還要好看,可是怎麼都沒有看出來這個男人有什麼魁梧雄壯的地方,反倒是感覺像一個書生的樣子多一點,怎麼都不像是納佩風嘴裡說的打打殺殺的形象不一樣。
終於在她忍不住看了很多眼褚智清之後,等快到古今堂的時候,問了一句:“你會什麼?”
“他什麼都會,虎剩師傅教出來的徒弟都是什麼都會的人。”納佩風淡淡道,在說出這個正在開車的男人除了會開車之外,也會給人大放血,順帶着給褚智清又打出了一張揭開他老底的牌。
沉默了許久,褚智清終於低聲道:“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
“很好,好的不得了,養了一條狗,除了有些咳之外,身子骨還算不錯。”納佩風看了眼褚智清之後,低聲笑道:“你這個當年第一個離他而去的大師兄怎麼現在也會念叨一些那個老東西的好?”
“我沒有說過師父不好。”褚智清一個急剎車,扭頭沉聲道。
古今堂有兩間屋子是專門用來接待一些貴賓的,當然不能用酒店的那種星級來衡量,因爲能夠走進這個地方的人大多數都是些習慣了五星酒店,甚至還去過爲數不多的六星酒店。既然打開門做生意,就一定要有底氣,柳夏卓在看到納佩風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就把他引到了其中的一間,所以當納佩風看到了那間古樸典雅的套房的時候,在看到了屋子裡擺件皆是一些很有年頭的古董收藏的時候,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訝的時候,柳夏卓心裡終於表露出了一點平衡感。
按照納佩風的要求,褚智清跟隨他一起進了古今堂,也許是因爲他的臉上沒有了熟悉的笑容的原因,所以柳夏卓並沒有認出來這個當初自己在家裡好久的當做自己吐露心聲的年輕人。當一切都安排妥當的時候,終於柳夏卓越看越感覺陪在納佩風身邊的那個年輕人越熟悉,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好像是缺了點什麼,總是不像是自己記憶裡熟悉的那個人。
“納總,這位是?”柳夏卓看着褚智清,忍不住開頭問道。
“是你的一個熟人,你認識他應該比我久一點。”納佩風看着褚智清笑着說道:“智清,既然見到了熟人,怎麼不打聲招呼。”
“柳總。”褚智清微微點頭,臉上是柳夏卓看了很久的那個笑容。柳夏卓在暈眩的一瞬間,終於知道了這個年輕人是誰,是那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吐露心聲的聾啞人,自從他消失了之後,因爲柳夏卓跟了徐碩,種種事情多了起來,所以沒有下大力氣找,卻沒想到,二人的再一次重逢竟然會是這樣的模樣。
柳夏卓苦笑了一聲,看着褚智清,笑着說道:“沒想到,我那麼多試探,原來還是錯的,我就說一個那麼漂亮的年輕人老天怎麼會那麼不公平,偏偏讓他成了聾子,啞巴,沒有想到你原來一直都是納總的人。”
柳夏卓說完話,轉過頭對着納佩風道;“納總,想不到,你那麼看得起我,那麼早以前就找了個人在我身邊。”
納佩風很欠揍的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轉頭望着柳夏卓笑了,道:“柳總說笑了,我不過是今天才認識的他,至於他和柳總之間有什麼事情,我是一點都沒有問,也一點都不想知道。”
褚智清轉過頭看着柳夏卓很誠懇的說道,是那種發自內心的一種誠懇,“柳總,以前的事情您不要放在心上,都是爲了生計,但是您放心,以前您說過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會跟別人說,也一件都不會讓別人知道。”
柳夏卓擺了擺手,苦笑道:“別說了,我懂。”
然後話鋒一轉,看着納佩風笑道:“納總,說吧,您來這裡到底是想幹什麼,到底我柳某人有什麼東西,能夠那麼吸引您。”
納佩風站起身,拿起了旁邊的一件雍正的官窯擺件在手裡把玩着,然後看着柳夏卓笑道:“我來這裡不是爲了我自己,而是爲了柳總您,爲了給您送上一樁天大的富貴。”
一席長談,除卻了在座的幾人,再沒有人知道,今夜裡,這四人達成了怎樣的協議,或者說怎樣的各自給與了怎樣的籌碼,也不知道到底納佩風說的給柳夏卓的到底是怎樣的一件東西。只是在柳夏卓送納佩風出去的時候,看起來情緒不錯,甚至可以用滿面春風來形容,但是沒有人知道,柳夏卓看似平靜的表情下面,到底掩蓋着一顆怎樣不停的波濤洶涌的心臟。
在將納佩風送上車之後,褚智清仍然沒有上車,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等着柳夏卓,褚智清看了一眼往自己這邊走來的柳夏卓沉聲說道:“柳總,請您相信,您告訴我的事情一定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柳夏卓看了一眼褚智清擺了擺手,苦笑着說:“我就是想知道,你怎麼裝的那麼像一個聾啞人的,即便是我動用了那些檢測,你還是一點都沒有發現。”
褚智清低頭道:“在人的身上,有一些穴道,做過一些手腳之後,普通的檢測設備,是不會發現你到底是一個聾子啞巴,或者說是瞎子的。”
當褚智清走上車之後,納佩風看着褚智清饒有興趣道:“說說你剛纔跟柳夏卓說的什麼事情,怎麼他反應那麼大。”
褚智清搖了搖頭,擰動了鑰匙,然後看着後視鏡裡的納佩風道:“我說過了,關於柳夏卓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即便這些東西在我的肚子裡腐爛,都不會有吐露出來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