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陽這老狐狸的野心肯定不是吞併一個雷家這麼簡單,如果所料不錯,他的目的是成爲紫雲星系的霸主,將正陽神域發展到中等神域的地步,若是以這樣的戰略思想,那盟友的霜月神域也不過是他暫時利用的對象,即便現在能維持盟友關係,以後也會有兵戎相見的那一天,白絨,你說這老傢伙要怎麼消除霜月神域的這種顧慮?”
項塵目光望向了白絨。
白絨咬着拇指沉思,道:“霜月神域當初也許也沒料到正陽神域如今會直接把雷家征服,可能當時他們想的只是不打破這樣的平衡,避免赤流神域和玄冰神域把正陽神域吞併對付自己。”
項塵道:“這樣的設想可能是他們以前的想法,不過如今玄冰神域被正陽神宗征服了,紫雲星系的勢力格局已經發生了變化,而如今的局面,我要是霜月神域,我會和赤流神域尋求聯盟,以此來制衡正陽神宗,這樣就會出現一個三足鼎立的局面,這樣的局面是維持大局最爲穩固的。”
“可我若是莫紫陽,有雄霸四大神域的野心,我必然不會讓他們之間誕生這樣的聯盟,那莫紫陽該怎麼辦,來分化這兩方勢力可能出現的聯盟之勢?”
白絨沉吟了半天,眼神中突然幽光一閃,道:“我若是莫紫陽要麼離間這兩方勢力的關係,要麼就以什麼利益,把霜月神域一直拉攏在這裡這邊而且不讓霜月神域忌憚正陽神宗,或者說,有什麼樣的利益讓霜月神域甘願和正陽神宗一直在同一個陣營,一起對付赤流神域。”
項塵一揮手,星圖上劃分出了四大區域,道:“你看,把紫雲星系比做成一個大蛋糕,原本吃這塊蛋糕的有四大勢力,正陽,玄冰,赤流,霜月,如今玄冰神域雷家被淘汰了,他們的蛋糕變成了和正陽神域共享,那主宰蛋糕的玩家如今就是三個,赤流,正陽,霜月。”
“如果說,我要是莫紫陽,我想獨霸這塊大蛋糕前,那我要先學會分享。”
他手化在赤流神域上,道:“我赤流把這塊蛋糕大頭分給霜月神域,你說,霜月神域能不能心動?”
白絨眼睛精光一閃,道:“君上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莫紫陽願意把赤流神域的大部分利益,地盤,都讓給霜月神域,讓霜月神域和自己的勢力範圍形成平衡,那霜月神域就很可能心動,繼續和正陽神域合作,攻擊赤流神域。”
項塵點頭,道:“是的,把原本四人吃蛋糕的桌子,主動分成了兩人份的,以這樣的圖謀麻痹霜月神域,讓他們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麻痹自己的危機意識,讓他們以爲以後能和正陽神域形成雙腳分立,分庭抗禮維持平衡的狀態。”
“妙哉妙哉!如果是這樣的戰略佈局,那霜月神域若是沒能抗的主這個誘惑,必然會和正陽神宗繼續聯盟。”白絨一拍手掌,極爲認同這個戰略佈局。
“來,我們來繼續拆分,若是以這樣的戰略思維佈局,這其中還要有很多關鍵點要解決,細節關係要處理得當——”
兩人在推演正陽神宗的未來的發展局勢,若是莫紫陽在這裡看見兩人的推演,一定會大爲震驚,要麼把項塵白絨視爲自己的頂級戰略部署人才,要麼就是把兩人殺掉。
最終兩人得出結論,若是以兩人推演的方式蠶食紫雲星系,那正陽神宗短時間內是不會挑起戰爭的,而且會主動外交赤流神域,緩解局勢,而自己這邊則修養生息,同時全力發。
至於要怎麼驗證這些推論,那接下來就等着看莫紫陽怎麼處理這幾方關係的手段好了。
時間流逝,轉眼十幾年過去,一切都風平浪靜。
不過,莫紫陽的確派出了使臣前往了赤流神域,緩解之前雙方邊關大戰的局勢。
而霜月神域那一邊,目前也沒什麼消息動靜傳來,不過有情報來顯示,霜月神域和赤流神域也恢復了外交關係,霜月神域也主動派出了使者前往赤流神域。
雙方之間在外交上的具體你來我往項塵雖然沒有得到現場情報,不過也能推測出大概的談論方向,不過短時間內可以確定的是,三方神域間不會再爆發什麼戰爭了。
而下一次若是要爆發戰爭,那恐怕就是紫雲星系要徹底變天的時候了。
而他則安安心心的修行,經營自己的幾大星界。
如今他已經有四座星界了,其中三個星界在正陽神域,還有一座星界在玄冰神域,被賞賜的封地,這封地數量已經快堪比主神長老了。
而東陽峰,也作爲分宗一脈的身份,在玄冰神域重新成立,東陽峰主譚旭在十五年後凝聚出了主神格,同時項塵把當初得到的金烏屍體交給了譚旭,怎麼利用就是譚旭自己的事情了。
而項塵卻準備走了,準備出去歷練,去往他給自己制定了一個目的地。
六十八年後,當自己在正陽神域的產業一切都在白凰經營下蒸蒸日上的時候,項塵準備走了。
不過他這一次的出行,要和莫紫陽提前打招呼。
不過,在他還沒去向莫紫陽請示的時候,莫紫陽卻主動找上了他。
正陽大殿中,莫紫陽身上的威嚴氣息比以前更加的強烈了,項塵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了一聲拜見宗主。
莫紫陽示意他坐,項塵落座,莫紫陽道:“唐鈺啊,讓你來呢是想讓你看一樣東西,回顧下你們以前的輝煌歲月。”
他一揮手,一道全息投影法像出現在了殿中,殿中,是當年那一戰,唐鈺帶着魔羅軍衝鋒陷陣的畫面,是魔羅軍英勇擊潰敵軍的畫面,上面戰陣戰出現最多,還有唐鈺化爲修羅戰魔身的畫面。
莫紫陽喝着茶,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就這麼望着項塵。
項塵感覺頭皮有點發麻的感覺,這老狐狸,什麼都沒說,可是又什麼都說了,連他自己的目的都已經不言而喻全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