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無聲,樹下清涼。
偏僻的院落中,墨炎天漠然的轉身踏出正廳,身後海洋連忙跟了上去。
“炎哥哥你這是要去哪裡?是要回暗界了麼?”海洋眼裡有些期待。
墨炎天沒有回答,紫眸深處掠過一絲煩躁,大步走出正廳。
“炎哥哥?”
她跟着他走出了正廳,院門卻突然被打開,匆匆走進來幾人。
君默初雖然早已做好了準備,但一進門就看到海洋,依然讓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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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君默初,海洋更是吃驚,脫口而出的道:“君默初?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在這裡?
海洋一怔之下,忽然又明白了什麼,難道說,炎哥哥來這裡就是爲了要找這個女人?
一時間,貝齒咬住了脣,心海翻騰。
原來如此……
原來是爲了她!爲了這個女人!
相對於海洋的驚訝,君默初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還是說,海洋小姐覺得我不該出現在這裡?”
聞言,海洋語塞。
她看着君默初,瞧見她臉色紅潤,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鎖魂笛的控制失去作用了?
沉默半響,海洋幽幽的道:“這裡是聖坦城,你當然可以在這裡了,不過你來這裡做什麼?李莞的死還沒有查出證據來,你就畏罪潛逃偷偷的跑到這裡來,你是不是想欺騙炎哥哥?炎哥哥纔不會上你當。”
說得真好啊,畏罪潛逃。
君默初眼中一道冷光閃過,忽然似想到了什麼,脣角一勾,一口一個炎哥哥叫得可真是歡樂啊,但是,她會讓她繼續歡樂下去麼?
不可能。
君默初一改之前的冷酷,朝墨炎天走了過去,親熱的挽起了墨炎天的手,“炎~~你不是說以後除了我,再也不會跟其他女人來往的嘛,爲什麼這裡會出現一個女人來?你騙人!”
她學着那些嗲妹子,嘟嘴跺腳,話一出口,率先噁心到了自己,但能看海洋那張臉瞬間扭曲,她還是願意忍受的。
墨炎天縱容的反握住她的手,“嗯,以後不會。”
君默初不依不饒的嘟嚷,“我不管,你現在讓這個女人進了這院門,你就該罰!”
墨炎天挑眉,看着一邊說話,一邊想抽嘴角的君默初,脣角微不可聞的勾了勾,淡漠的紫眸中劃過一道笑意,很配合的道:“罰。”
“那就……罰你親我一下!”她指了指自己的臉,一副小女兒一般的嬌態。
墨炎天二話不說,直接俯下頭,吻了上去,目標卻是她的脣,而不是臉。
海洋的臉,‘唰’的一下,立即鐵青。
君默初故作驚訝的驚呼一聲,嬌羞的推開墨炎天,“哎呀,死相,誰讓你親這裡了……”
表面嬌羞,心裡卻在痛罵,該死的墨炎天,又趁機吃她豆腐!
不過……算了,看在他這麼配合自己演戲的份上,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無巖在空間裡狂吐不止,“姑娘……”
他弱弱的呼叫了一句,“麻煩你以後,絕對,千萬,一定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書生我受不起啊。”
果斷的,還是墨炎天耐抗性強,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迴應。
無巖默默的想,自己的功力果然還是不夠,有待修煉啊。
就連在一邊揹着程辰城的鳳飛也禁不住要扶額長嘆,當習慣了一個人的強勢,突然見到她變成這樣嗲聲嗲氣的模樣,還真,嚇得了他肝兒顫。
只求海洋快點離開,好讓君默初恢復正常。
“你這個賤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喜兒見到君默初這麼做,一怒之下衝了出來,氣怒的指着君默初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勾引別人丈夫的狐媚子,狐狸精!皇尊的未婚妻是我家小姐,你憑什麼叫皇尊趕走小姐!”
話音剛落下,君默初一個耳光掃了過去,快得讓她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主子都沒說話,你一個奴才在這裡插什麼嘴?沒規沒矩!”她冷冷的道。
喜兒被她一個耳光打得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她擦去脣角流出來的鮮血,又驚又怒的瞪着君默初,“你敢打我?!你個狐媚子憑什麼打我?!”
君默初緩緩的放開了墨炎天的手,“憑什麼?”
她冷笑,“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這裡不是暗界!”
在暗界,她要顧忌墨炎天,還要顧忌不能牽累梵塵,所以她才忍着,不去動他們。
然而,她以爲,現在離開了暗界,她還會對她客氣?
“不是暗界又怎樣?!難道你還想殺了我不成!”喜兒絲毫不懼,有小姐在她身邊,她就不信這賤人能拿她怎麼樣。
然而她卻忘了還有墨炎天在身邊。
聽見喜兒說的話,墨炎天眼一沉,周身紫意大漲,那雙修長乾淨的手指猶如閻王勾爪一般,牢牢的抓住了喜兒脆弱的脖子,唰的一下抓在了眼前。
“本皇說過。”他一雙極爲妖異的紫眸冷酷無情的盯着喜兒,“再放肆饒你不得。”
既然她如此不珍惜她自己的命,那麼,他便收了!
脖子被卡住,喘不過氣來的喜兒一張臉漲得通紅,眼底寫滿了求饒和救命。
“炎哥哥!”海洋吃了一驚,連忙撲過去,抓住了墨炎天的手求饒,“炎哥哥放過喜兒吧,我代喜兒跟君姑娘道歉,炎哥哥!”
“滾。”墨炎天不耐上升至一個頂點,這一次直接震開了海洋,“本皇連你也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