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寶兒倒沒有覺得什麼雅不雅的,或許是妖族‘女’子的率‘性’,對於犧牲些許形象而言,她迫切的要用自己的本領幫夫君填飽肚子。。:。
她趴在冰層上,美麗的小臉幾乎完全貼到冰面了,睜大藍瞳仔細觀察着什麼。然後緩緩的爬動,小臉一直就沒離開過冰面,像只可愛的小狗一樣只是手腳配合着貼着地面研究地球。
紀墨也趴了下來,往冰層下面看,冰太厚了,雖然是透明的,也最多隻能看到點兒冰層下面的顏‘色’,對於紀總而言要分辨出是什麼太難了。
跟着爬了一會兒,紀總也只有站起來,跟着藍寶兒走。
忽然他聽到藍寶兒一聲驚喜的歡呼,藍寶兒鬢角髮絲沾着點兒冰屑,小臉因爲長期貼近冰面涼涼的有點‘潮’溼,她跪坐起來向紀墨使勁揮手:“夫君,這裡!這裡!”
紀墨連忙拔劍斬去,“咔嚓”一下,便將這塊堅硬比的冰層斬得碎裂開來。
藍寶兒小手輕輕一拂,碎冰便如被龍捲風捲起來很清理乾淨,‘露’出了冰層以下的情況。
這冰層下面竟然還有着一種藤蔓植物,青蔥的綠‘色’頓時讓紀墨心情都好多了,紀墨連忙也跟着跪了下來,俯身去看這兩尺厚的冰層下面這難得的綠‘色’,就彷彿看到了希望。
“這是雪裡紅。”藍寶兒扒拉開藤蔓植物的蔥綠仔細尋找,最後終於找到了一顆紅‘豔’‘豔’的‘雞’蛋般大小的果實,外殼竟然還是松果體造型,藍寶兒笑道:“整顆藤的全部‘精’華最後就只會結出一顆果實,這顆果實對修士乃是大補之物。”
說着她用粉‘色’的指甲輕輕在果實外殼上一劃,那雪裡紅果實就迎刃而解了一道裂縫,‘露’出裡面粉紅‘色’的果‘肉’來,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這果‘肉’看起來是那麼的嬌脆‘欲’滴,雖然藍寶兒不餓,看着還是忍不住悄悄吞了口口水。
然後她想都沒想就遞給了紀墨,笑盈盈道:“夫君,來嘗一嘗吧。”
“先吃。”紀墨接過來卻又先遞到藍寶兒的櫻‘脣’邊。
“人家不吃也沒關係的。”藍寶兒若其事的道:“而且像這種果實,在南華或許很稀有,但人家也是從小就吃膩了的呢。”
紀墨想想,好像也是啊。藍寶兒已經辟穀了,吃不吃確實沒關係。而且吃膩了的說法,紀墨也是接受的,或許漢堡可樂對於通明界而言絕對稀有,但在地球上早就被人吃膩了啊。
畢竟藍寶兒是暗月高原的土著,九尾部的公主,要吃到這雪裡紅果實應該也是很容易的吧。再看藍寶兒尋找和剝皮時的熟練,也不像是沒吃過的樣子。
於是紀墨也就不再推辭了,本來他也已經餓死了,就把這雪裡紅湊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頓時‘脣’齒生津、滿口清香對於他而言這雪裡紅太小了,別說‘雞’蛋大小的一顆果實,就算是吃掉一隻‘雞’也沒問題啊。
兩口紀墨就把雪裡紅吃完了,卻並沒有留意到藍寶兒悄悄‘舔’了‘舔’紅‘脣’。
確實暗月高原和不朽冰原是相鄰的,但藍寶兒從來沒過不朽冰原,雪裡紅果實也絕非常見,事實上藍寶兒對雪裡紅也只是聽聞,並沒有親口吃過呢……
當然這些她也不會對紀墨說,看到紀墨吃得香噴噴的,藍寶兒不由得抿嘴一笑,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滿足感。
“真的辛苦了寶兒。”紀墨回想起之前藍寶兒不惜形象趴在冰上尋找果實的樣子,這哪裡還像是個公主啊,抓住藍寶兒的小手,他輕輕幫藍寶兒拿掉鬢角上沾着的冰屑。
“不辛苦。”藍寶兒小臉紅撲撲的,做完了她纔有些矜持:“作爲妻子,我不會做飯給夫君吃,很沒用的,也只能幫夫君找些果子充飢了,夫君不嫌棄就好。”
紀墨連忙把藍寶兒抱入懷裡,動情的輕輕親‘吻’着她發燙的臉頰,藍寶兒只覺心都要跳出來了,咬着‘脣’兒,反手把紀墨也抱得緊緊的。
雪裡紅解決了紀墨的餓肚子問題,雪裡紅的藤蔓綠葉也就擔當起了編制草裙的主材料。很紀墨就編了個草裙出來,確實是醜了點,但是好在不用君子坦蛋蛋了啊。
說起來紀墨就覺得自己‘裸’奔時候貌似有點多啊,這次也就罷了,想想當初在量海上,也是‘裸’奔被玲瓏看得個通透,似乎‘裸’奔久了也就習慣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這之後兩人便開始了漫長的徒步過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不朽冰原之上到處都是千年不化的冰雪,往哪裡看都是白茫茫一片,根本沒辦法去記路找路。
而且這裡似乎是太陽照不到的地方,雖然有天光,也是給人感覺好像下了霧霾似的灰‘蒙’‘蒙’的。
不朽冰原之大也遠超紀墨和藍寶兒的想象,在此之前並沒有人完全探查過不朽冰原有多大,藍寶兒也只知道遠比暗月高原要大得多。
所以他們一邊尋找路徑,一邊打怪升級,好在是小兩口有個說話的人,又是如膠似漆的狀態,恨不能每天耳鬢廝磨,倒也沒覺得沉悶。
不知不覺,便是又到了輪到十日一朝的日子。因爲此事關乎於楚國的安定,所以紀墨自己心裡一直在默默計算着日子的。
“噠噠噠……”
一隻兩丈高的巨大鹿妖加速奔跑着,雪白‘毛’皮上亮晶晶的,竟然還閃爍奇光干擾人視線的作用。
低着頭,那生得簡直如同呂布的方天畫戟般的怪角,晶瑩剔透卻又鋒利匹,向着紀墨狠狠頂來。
因爲紀墨曾經和藍寶兒說過這個問題,所以現在基本遇到的敵人只要不是傳奇境實力,藍寶兒都會由着紀墨自己去戰鬥。
紀墨不退反進,迎着那鹿妖奔跑着,幾步後速度加到足夠時他猛地縱身一躍,手中饕餮吞神劍如同蔽日霞光,白練橫掛,在堪堪避過鹿角的同時,劍鋒也將鹿頭砍了下來。
這些日子的戰鬥,紀墨蓮池之中已經增加到了一百五十八朵紅蓮。沒辦法,一來是增長變慢,二來他也沒天生一張嘲諷臉,走一步一個敵人哪有那麼誇張,一般一天能遇上一兩‘波’妖獸已經算是不錯了。
有時連續三天兩人都沒遇到一個活物,這茫茫的冰原太大,相比起來活物就顯得少了。
假裝累到了似的,紀墨一屁股靠坐在了一塊冰封巨石之下,長長的呼出一口白霧,僞裝出滿臉的疲憊來對藍寶兒道:“寶兒,我感覺有些累了,讓我睡一會兒,千萬不要‘弄’醒我。”
說罷紀墨就直接閉上了眼,不一會兒就彷彿進入了夢鄉。
他並不擔心藍寶兒,因爲上朝這事兒最多會耽擱他半天。而藍寶兒起碼是傳奇境的實力,在這不朽冰原上比她強的還真不多。
藍寶兒輕輕跪坐在了紀墨的身旁,伸出小手幫紀墨梳理了下額前的長髮,她不禁有些心疼。
或許以前還沒有那麼清晰的認識,但是跟紀墨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裡,她才深刻的瞭解到她是多麼的懶散。
要知道妖族最重要的就是血脈,擁有着九尾血脈的藍寶兒幾乎從生下來就沒怎麼修煉過,很多時候能力自然而然就覺醒了。所以她也並沒有去珍惜過自己的能力,也沒覺得能力擁有的有多麼難。
但是看到紀墨抓住一切機會修煉和殺敵,那種彷彿始終被死敵追趕着的壓迫感,也讓藍寶兒感受良多。
所以藍寶兒也學會了疼惜自己的男人,她輕輕撫‘摸’着紀墨的臉頰,心中既心疼他又爲他驕傲。
能夠擁有他現在這樣的實力,他已經吃了很多很多苦吧……
藍寶兒靜靜的看着紀墨的俊臉,看得非常仔細,紀墨的樣子已經深深烙印在她腦海裡,哪怕是閉着眼睛她大概都能畫出來。
戀愛中的‘女’人有時候就是那麼傻傻的,藍寶兒看着紀墨熟睡的樣子,竟然都看得入了神。
驀然,一聲淒厲的狼嗥遠遠傳來,跟着就彷彿傳染一般一聲聲狼嗥此起彼伏,彷彿串聯成一首歌頌着死亡的讚歌。
藍寶兒吃了一驚,慌忙擡眼望去,卻見遠方順着她和紀墨一路走來的方向,有着雪霧漫漫、冰塵滾滾,就像是平地上的雪崩一樣,數白‘色’之物極速奔跑跳躍而來。
是狼羣?藍寶兒連忙站起身來,仔細分辨,果然看到那是數雪白的狼妖,就和紀墨之前殺死過的一模一樣。
狼向來是成羣活動的,但上次藍寶兒和紀墨殺死的那一頭卻是獨行俠,當時兩人還覺得奇怪來着,可後來也沒什麼事情,所以漸漸也把此事淡忘了。
卻沒想到就在今日,紀墨“疲憊的睡着了”的時候,狼妖們追趕了上來尋仇,要知道狼可是最記仇的妖獸。
藍寶兒想要估算下數量,但是一眼望去到處都是一對對猩紅的小燈籠,根本就數不過來。
而且們的實力個個都很平均,幾乎都是七品左右。七品已經是相當於通靈境後期的實力了,或許單個兒放到藍寶兒的面前不算什麼,但是這裡的狼妖……
怕不是數以百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