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就到時間了……”紀墨揉着惺忪的睡眼驀然驚醒,連忙去看神表上的時間,進來的時候他記得很清楚是六點二十五分,現在果然已經是八點二十五分了。
****!這麼好的機會,朕怎麼就睡着了呢?
紀總鬱悶的想抽自己一耳光,腦子裡昏昏沉沉的還沒清醒過來,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睡着的了,看了看手裡的《夢幻無常心經》,紀總嘆了口氣,把玉簡放回了原處。
林迎慶在外面跟拉磨的驢似的轉來轉去,他剛剛到慈恩太后那裡去彙報,果不其然捱了一頓臭罵。慈恩太后讓他來這裡盯着,等紀墨離開之後,他必須趕緊清點一下神武寶庫裡的珍藏,看少了什麼沒有,然後去回報太后。
因爲擔心紀墨在裡面又胡搞瞎搞,林迎慶真是心急如焚,恨不能衝進去把昏君拽出來。好在沒多久紀墨就出來了,林迎慶如遇大赦,連忙迎上去陪着笑臉道:“皇上,這次感覺如何,可有何收穫?”
紀總臉一紅,感覺……睡的挺香。
林迎慶瞥見皇上眼角還殘留着的一坨眼屎,頓時嘴角不由自主的抽筋了。昏君果然就是昏君啊,神武寶庫這種會讓修士瘋狂的地方,他老人家居然睡大覺去了……
太尷尬了,紀墨完全沒有了當初讓林迎慶開門時的氣勢,怏怏的帶着可人離開了。
林迎慶朝着紀墨的背影撇了撇嘴,然後趕緊藉助鑰匙溝通了那金色大門上的陣法,金色大門的花紋上射出一道金光,形成虛影光幕。
虛影光幕之上便顯現出了紀墨剛剛所到的地方,乃是功法儲藏區域的無境界分區。也不知縮小了幾倍的縮影,一切栩栩如生,有如親眼所見,只不過標籤並不顯示字樣,林迎慶能夠看到的只是標籤的顏色而已。
林迎慶從這光幕上能夠看到的東西是很有限的,否則豈不是泄漏了皇族的機密?
但他可以看到兩個金標在閃爍,表示曾經在十二個時辰內被人動過。這陣法上的記憶只能保存十二個時辰,除非有被特別留底,否則十二個時辰一過就會自動撤銷。
“哼,還真是好高騖遠,竟然會直接想修煉金標的功法。金標可是皇族的專屬功法,最起碼也能相當於紫標,甚至是紅標,哪裡是初學者能夠直接修煉的?”林迎慶撇嘴冷笑:“只怕昏君是想學金標的功法,結果發現連玉簡都讀取不了,脆弱的精神承受不住現實的殘酷打擊,所以乾脆自暴自棄的睡覺去了吧……”
林迎慶自己腦補出了“真相”,越想越覺得事實就是如此,他取出了鑰匙,光幕便自動消失了,陣法重新迴歸平凡。
“咱家這就去跟太后告他一狀,哼!”林迎慶這回終於有了底氣,興致勃勃的便要去跟太后彙報。
“林總管,你這是要跟哀家告誰的狀啊?”這時一個柔和、平靜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頓時驚得林迎慶連忙轉回身來,看清了說話的人是誰之後,林迎慶慌忙跪倒在地道:“老奴見過太后,老奴,老奴……老奴不是告狀,只是出於對皇上的擔憂,要將皇上此次進入神武寶庫的經過如實稟報太后……是老奴一時失言,一時失言,請太后降罪……”
“說吧。”太后的容顏古井無波,就彷彿沒有聽到林迎慶的譖越之言。
林迎慶暗暗鬆了口氣,以爲逃過一劫,連忙添油加醋的稟報道:“太后,適才已經過了一個時辰的時候,皇上猶未出來,老奴以爲皇上修習功法入了迷,便出聲提醒。誰知皇上出來時,卻是……”
說到這裡時林迎慶故意遲疑了下,然後額頭觸地:“請太后恕罪,老奴並非有意編排皇上,只是如實稟報。皇上出來時,面帶倦意,哈欠連天,眼角還沾有眼屎,似是沒睡醒的模樣。
“老奴待皇上離開之後,檢查了神武寶庫,皇上只到過功法儲藏區域的無境界分區,接觸過兩樣金標功法,已經歸還原處,其他並未有見遺失或者損壞,請太后明察。”
“你確定是無境界分區裡的兩樣金標功法?”聽他說完之後,慈恩太后那總是隱藏着淡淡憂鬱的眸子中忽然亮起一道光芒。
“老奴確定。”林迎慶心中還在暗喜,太后一定會失望皇上的好高騖遠吧?這樣太后肯定就忘了計較自己給皇上進入神武寶庫之罪了。
“你確定皇上出來的時候,面帶倦意,哈欠連天,眼角還沾有眼屎,似是沒睡醒的模樣?”慈恩太后的眼睛更亮了,就像是漆黑夜空中的璀璨星光。
“老奴確定。”林迎慶更是暗自開心,太后肯定被皇上在神武寶庫裡睡回籠覺的行爲氣得火冒三丈吧?這樣太后肯定就忘了計較自己剛纔的言語譖越之罪了吧。
慈恩太后美麗的雙眼眯了起來,眼角那細細的魚尾紋藏滿了笑意。
沒得到太后的回答,林迎慶心想太后肯定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吧?於是他自以爲聰明的主動道:“太后,這次全是老奴之罪,不該妄自開門讓皇上進了神武寶庫。下次不管皇上如何說法,老奴都定然不會再讓他踏入神武寶庫半步……”
“放肆!”慈恩太后冷冷的喝住了他,這兩個字便讓林迎慶彷彿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不知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
“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阻攔皇上?”慈恩太后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和失望,林迎慶確實是一條聽話的狗,讓他咬誰他咬誰,但可惜的是實在太蠢了。
不過不管怎樣他都是忠心替自己辦事的不是嗎,慈恩太后輕輕嘆了口氣,面色重歸平靜:“林總管,你要專心查辦刺殺皇上一案,責任重大。你須心無旁騖,不要爲旁事羈絆,神武寶庫的鑰匙便還給陳總管吧。”
林迎慶心中拔涼拔涼的,雖然太后說得委婉,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神武寶庫不用他管了。
要知道神武寶庫乃是皇族要地,雖然他只是掌管鑰匙,不得入內,但這可是代表了太后對他的信任啊。當初得了這鑰匙他當真是欣喜若狂,卻沒想到現在又要把鑰匙還給陳瑾了。這是不是代表了,太后不再信任他了?
“皇上的安危纔是現如今宮裡第一件大事,哀家期待着你的結果。”慈恩太后似乎知道了林迎慶所想,淡淡的道。
林迎慶聽了心中大定,太后這話無疑是給他吃了顆定心丸,表明太后還是信任他的,要不然這事兒怎麼不交給陳瑾辦呢?而且太后說的是期待他的結果,要知道這事兒是他和連浩龍協辦的,豈不是說太后更看重於他?
“是,老奴一定盡心盡力辦好此事,請太后放心!”林迎慶使了個大勁磕頭,連青石磚都磕碎了一塊,卻渾然感覺不到額頭的疼痛。
“皇上,老奴是琢磨着,這陳國獻上的寧美人,要侍寢之前,必然要先經過選秀房下屬的司儀女官的檢驗,一來驗明身份本人,二來檢查身上有否挾帶危險物品,三來也可查知是否有修煉過等等……”
在紀墨回來金龍殿之前,總管太監陳瑾就已經恭候在這裡了。他昨夜就查完了選秀房,但因爲紀墨已經就寢了,陳瑾心疼紀墨,就沒忍心打擾他。
今天早上陳瑾估摸着紀墨睡醒懶覺的正常起牀時間來的,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紀墨回來也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去了神武寶庫,本來是想去提升實力的,結果睡了個回籠覺就回來了,實在是太丟人了。紀墨對調查選秀房的結果也十分關注,便讓陳瑾介紹情況。
“是以老奴以爲這司儀女官定然有些問題,畢竟寧美人是經過她檢驗之後方能侍寢的。但是老奴趕到選秀房之後,卻發現那司儀女官竟然已經死在她自己的牀上了。
“老奴對司儀女官的屍體檢查一番,得知司儀女官乃是服毒而死,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檢查完寧美人之後一炷香左右。
“但不知她服毒——究竟是自盡,還是被人謀殺。”陳瑾臉色一直陰沉着,顯然對此十分介懷:“皇上,那寧美人雖然是血魔,但是她一來身上沒有挾帶任何危險物品,二來她也沒有修爲可言,所用法術都是血魔天生魔法。三來她乃是人魔混血兒,所以即便檢查失誤了也是情有可原。
“本來老奴只是想去選秀房那裡找找線索,卻沒想到這司儀女官竟然服毒而死,這簡直是欲蓋彌彰。毫無疑問,司儀女官定然是被幕後主使所操控了。
“也不知這幕後主使究竟是誰,宮中還有多少人被他控制着,皇上,老奴懇請皇上給老奴一點時間,老奴非要將這幕後主使揪出來千刀萬剮不可!”
“陳公公……”紀墨嘆了口氣:“昨夜,朕已經被母后急召過了。”
陳瑾一怔,旋即明白過來,不由得臉色黯淡,輕輕嘆了口氣:“……老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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