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清脆,傳到周圍食客的耳中,彷彿是抽在他們臉頰上一樣,頓時之間,讓周圍衆人,都感覺臉頰一陣火辣辣疼。81┡中┡
而且剛剛恍惚之間,他們甚至隱約看到,那飛劍派的弟子臉上,炸開了一團火星。
被李和絃巴掌抽中的剎那,這個飛劍派弟子,只覺得腦袋像是被一塊橫掃的鋼板狠狠打中一樣,半個腦袋,一瞬間都麻了,眼前像是下起了鵝毛大雪一般,白茫茫一片,口中一半的牙齒都從牙牀上脫落,大股的鮮血,從嘴巴和鼻孔裡洶涌而出。
“我不認識你,你過來掀我桌子,現在還敢威脅我?誰給你的膽子?”李和絃獰笑連連,“看樣子你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啊。小倩,給我用禁靈鎖套着他,然後扒光衣服,掛到茶棚外面的旗杆上去,讓所有人看看他的樣子!”
“你!”這個飛劍派的弟子,此刻雖然腦袋裡像是一萬隻狂蜂嗡嗡亂撞,但聽到李和絃的話,頓時之間,就清醒過來,又驚又怒。
周圍其他人,也是感覺全身冷汗直冒,只覺得李和絃真是好厲害的手段,扒光衣服吊到外面的旗杆上,讓這個飛劍派弟子受到這份羞辱,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殘忍。
“你、你敢——”這個飛劍派弟子含糊不清地說道,語氣裡,已經透着明顯的色厲內荏。
“你敢掀我桌子,我就不敢扒光你吊起來?”李和絃不屑地哼了一聲,手臂一揮,嗤啦一聲,就把這個飛劍派弟子身上的衣服撕得乾淨。
“呀!”這個弟子雙手一會捂住上面一會兒捂住下面,又驚又怒,還要說什麼,李和絃又一個神識撞過去,直接就把對方撞得腦袋一歪,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小倩紅着臉走過去,用禁靈鎖把對方給鎖住。
剩下那兩個飛劍派的弟子,此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想要阻止,又沒這個勇氣,想要離開,更是沒這個膽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給我跪下!”李和絃冷冷掃他們一眼。
這兩個飛劍派弟子顯然比之前這個要識時務得多。
或者說,他們被李和絃狠辣的手段給嚇壞了,此刻毫不猶豫,撲通撲通跪在了地上,身子瑟瑟抖。
“好了,告訴我吧,是誰指使你們來找我麻煩的。”李和絃冷冷道。
“沒、沒人……”其中一個弟子結結巴巴道。
李和絃神識一下子將這個弟子砸得滿地打滾,哀嚎不止。
淒厲的慘叫,讓周圍圍觀的衆人,臉色都陣陣白。
而茶攤的掌櫃,此刻都嚇得躲進了櫃檯裡面,不敢冒頭。
“你說。”李和絃笑眯眯地看着剩下那個弟子。
剩下這個飛劍派弟子,看看兩個同伴,一個赤身,一個滿地打滾,於是他艱難地嚥了口口水,道:“我們是聽說有人欺負了楚嬌師妹,所以來給楚嬌師妹出氣的……”
在李和絃眼神的逼迫下,這個弟子立刻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的原委都講了出來。
大致的情況,就是楚嬌年輕貌美,雖然剛入飛劍派沒多久,但是就已經成爲飛劍派弟子爭相想要求交往的對象。
今天楚嬌對李和絃這個初次來到集市的人,表現出遠面對其他人的親密,頓時之間,就引來了諸多對她有意思的飛劍派男弟子的注意。
或許是因爲最近一段時間,飛劍派管理這裡管理得太過順當了。
於是派中的一些弟子,就變得有些飄飄然,變得狂妄自大,以爲老大是天,老二就是他了。
帶着這樣的心思,剛剛被李和絃扒光衣服的那個男弟子,就覺得有必要過來給李和絃一個警告,讓他知道楚嬌師妹不是他能夠染指的。
反正這裡是飛劍派的地盤,而且近段時間,飛劍派在這裡的名聲,要比以往盛大得多,所以這個弟子就覺得,哪怕自己過分了一點,對方也不敢怎麼樣。
結果誰知道,他們踢中的是李和絃這塊鐵板。
甚至可以這麼說,李和絃不是鐵板,而是一柄鋒利的刀子,誰踢他,誰就會斷腿。
聽完整個事情的始末,李和絃簡直無語到了極致。
他一指地上還在昏迷的那個飛劍派弟子:“就因爲這貨的意丨淫,你們就來找我麻煩了?”
“是——”跪着的那個弟子只能硬着頭皮回答。
“現在就給我把他吊起來!”李和絃說完之後,想了想,親自動手,掏出一根長長的繩索,將那個被扒光的飛劍派弟子,給捆成了一種極爲羞恥的姿勢,繩索打成的結,讓人一看,很容易就會以爲,這個弟子是有什麼讓人浮想聯翩的愛好。
捆完之後,李和絃將這個弟子,吊在了茶攤外旗杆的最高處,生怕別人看不到。
將這個弟子吊起來的時候,這傢伙悠悠醒了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意識到李和絃在對他做什麼後,他頓時悲憤異常:“我叔叔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現在就不會放過你。”李和絃獰笑一聲,將他高高吊起。
見到四周不知道多少目光朝自己望過來,這個弟子驚怒異常,胸口劇烈起伏,終於再也忍不住,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箭,徹底暈了過去。
周圍那些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人,被李和絃目光一個橫掃,也都紛紛閉上嘴巴,噤若寒蟬。
集市被飛劍派接管以來,還從來沒有生過這樣的事情。
衆人也知道,這件事是飛劍派內部爭風吃醋導致的,所以此刻,也沒有人多嘴,都等着繼續看熱鬧。
李和絃回到茶攤,坐下還沒多久,集市的遠處,陡然之間升起一道光華。
光華片刻之間,就到了茶攤上方。
這道光華,是一個滴溜溜旋轉的飛行玉盤。
玉盤上面,站着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留着三縷鬍鬚,背上握着一柄大劍,展現出他天華境三層的境界來,看旗杆上那滿臉鮮血,不着片縷的自家侄子,冷冷開口:“是誰做的,給我乖乖把我侄子放下來,然後受死!”
一聲之後,沒有人搭理他,這個中年人的臉色頓時越難看起來。
其實他早就聽人說了,對他侄子下手的,就是此刻大喇喇坐在茶攤裡,背對着自己的那個年輕人。
但是此刻他故意裝作不知道,就是要打壓一下對方的氣勢。
要是對方一旦起身,那麼氣勢就弱了。
可是現在,對方居然對自己完全不搭理,頓時之間,中年人就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區區一個化凡境,竟然敢挑釁我飛劍派天威,給我去死!”中年人猛然一聲狂嘯,握住手中巨劍,剎那之間,半空之中,凝聚出來一道碩大的刀影,丁零當啷,無數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瞬息之間,就撕裂了茶攤的頂棚,朝着李和絃的後背狠狠斬落下來。
這一劍,隱含風雷之力,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在見到這個中年人出現的時候,就都自動自覺地躲到了遠處。
此刻見到中年人這一劍斬下來,他們心中都默默感嘆,那個年輕人是死定了。
化凡境哪裡會是天華境的對手,這一劍下去,能不能保存一個全屍,都是兩說的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代表飛劍派?”就在這個時候,李和絃一聲長笑,反手一抓,就抓住了半空中巨劍的劍刃。
下一刻,就在中年人和圍觀衆人錯愕的神色中,李和絃一把就將巨劍連同虛影一起捏得粉碎。
“臥槽!”中年人眼珠子頓時都瞪出來了,全身一個哆嗦,臉上肌肉,都因爲恐懼,而瘋狂顫抖。
“這是一個誤會!”
想也不想,他大吼一聲,朝身上拍上一張金剛符,就操控着玉牌,朝着集市外逃去。
圍觀的那些修者,眼珠子頓時掉了一地。
這算哪門子?
氣勢洶洶來報仇,結果才一招,就被人打爆了武器,自己更是臉都不要了,了瘋如同脫繮的野狗一樣逃跑了。
還有些人,看向李和絃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敬畏和恐懼交加的神色。
單手,僅憑着肉掌,就捏爆了一件靈器,這也太變態了吧!
眼看中年人化作一道流光,就要逃走,李和絃獰笑連連:“打擾了我喝茶,就想這麼走?”
話音未落,他已經邁開長風步追了上去。
轟的一聲,原地的空氣,都出了一聲氣爆。
因爲度太快,他的身影,在現場拉出了一條長長的虛影。
往往是他上一刻的虛影還沒有消散,下一刻的虛影就凝聚出來。
於是一眼望去,就像是無數個他排成一整排一樣,一直延續到了遠處。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那些修者,一個個都覺得心臟狂跳。
這也太刺激了!
一個化凡境的路人,僅僅一招,就打得飛劍派的長老落荒而逃,此刻更是追殺了出去。
這種場面,完全出了在場衆人的認知。
許多人瞠目結舌,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下巴幾乎都能砸穿腳面。
“他、他不會真的追的上吧……”
“不知道啊,飛劍派的長老用的是飛行法寶……”說到這裡,講話的修者嚥了口羨慕的口水,“那個傢伙是用雙腳的,應該追不上吧……”
話雖這麼說,但是這個人顯然也不是那麼確定。
“搞不好……”
“或許……”
“不可能的!這裡可是飛劍派的地盤!”
“開玩笑,怎麼可能有人度能夠過飛行法寶!”
一時之間,衆人各執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