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芙看着初夏,繼續沉默着,等待着她的後話。
“你知道,當我親耳聽到他對着另外一個女人說他從來沒有愛過我,一切都是逢場作戲,一切都只是因爲他和我爸之間的約定,也親眼看到他深情的吻着另外一個女人,那種心死,心碎的感覺嗎?當時……我就發誓,這輩子那滋味嘗過一次就夠了。”初夏說着,語氣十分平靜。
雅芙卻身影跟着一怔,腦海裡倒映着,那個男人對着初夏的霸道,對着初夏的貼心?那樣的男人,會因爲一個約定而做這樣的事情嗎?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親口詢問過他嗎?”雅芙皺着眉頭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裴初夏微微搖頭,她是很想去問他?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勇氣。
“初夏,有時候親眼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親耳聽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雅芙輕輕說着,語氣裡有着試探,也算是所謂的旁觀者清。
因爲……她不相信,那樣一個男人,會因爲一個約定而屈尊降貴,他一看就不是一個平凡的人,那身上的氣勢,也絕非一般人所有。
“雅芙,道理都懂,但是……會面對的人沒有幾個,我不可能抱着那一絲絲的希望去讓自己的自尊被踐踏,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倔強,很驕傲,不服輸?”初夏說着,語氣當中也有着無奈之意。“我沒辦法嘗試,讓他當着我的面撕開的我的心會是什麼感覺,哪怕是一點。”
“孩子……幾個月了?”雅芙看出了雅芙的難過,話題輕輕一轉,看着初夏的腹部輕輕開口問着。
初夏渾身一怔,眼眸當中有着淚水再緩緩蔓延……“兩個多月了……”初夏說着,心也跟着微微揪痛,她不想要扼殺他,可是……她又不能不對他負責。
沒有感情的婚姻,那麼孩子也好死痛苦的,她不希望自己生的孩子也跟自己一樣的結果。
“那……”雅芙的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小門就被彭的用力的從外面推了開來,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門口看着裴初夏,一副我要殺了你一般,眼眸當中帶着憤怒。
雅芙微微一怔,看向門外的男子,嘴角抿了抿,視線一轉,看到門外站着的單傲馳,渾身一怔,眼裡閃過一絲惱怒。
初夏也看向男子,有絲意外,然後……卻對着男子,臉上綻開一朵炫目的笑容,像是諷刺一般……瞬間刺痛了所有人的心。
有時候,笑容……比淚水更懂得傷人。
“你來了。”初夏十分淡定的開口說着,語氣裡也有着輕鬆之意,那臉上的笑容更是刺眼的很。
雅芙將視線從門口移開,轉身看向初夏,沒有說話,但是……那帶着責怪的視線卻也再次掃向門口的單傲馳。
單傲馳臉色一黑,看向門口怒火高漲的高宇翔,眉頭皺起,閃過一絲無奈。
“裴初夏,你告訴我,你來這裡做什麼?”高宇翔邁着步伐,一步步往病房裡面走來,然後站在牀邊冷冷的質問着初夏。
雅芙雙手悄悄捏緊,臉上閃過憤怒,對高宇翔的憤怒,對於他那一進來就質問初夏的態度。
初夏卻無所謂的輕輕笑了,擡手掀開被子,從病牀上滑下,然後站在高宇翔對面。“這裡是婦產科,要麼生孩子,要麼流掉孩子,你覺得……我會是哪一種?”初夏淡定的開口反問着高宇翔,用着女王的姿態。
“裴初夏……你非要將我們的關係搞成這樣嗎?你竟然該死的扼殺了我的孩子。”高宇翔怒吼着,眼眸盯着初夏看着像是要殺了她一般,那眼眸當中的陰鬱十分嚴重。
“關係……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相親對象?一夜情人?或者說……泄慾對象?”裴初夏帶着嘲諷的詢問着,眉頭還囂張的揚起。
“該死的……裴初夏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高宇翔怒吼着,擡手便要揚起巴掌。
雅芙也微微一愣,身影卻快速的往前站了站,將初夏拉到一邊,身影站再初夏前面隱約帶着維護的味道,大有你要打就打我好了的模樣。
單傲馳臉色一黑,一看到雅芙的動作,眉頭便立刻擎起,邁開步伐走了進來,大掌霸道的將雅芙扯進懷中。
雅芙有些不樂意的掙扎了一下,擡頭瞪了一眼單傲馳,想要推開單傲馳。“單傲馳,你放開我。”雅芙說着,語氣也帶着一絲絲的憤怒。
哼……肯定是這傢伙找來的高宇翔,否則……高宇翔怎麼會知道初夏再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