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之後,張宇心靜異常平和,嘴角掛起一絲笑容,容顏和諧可親,仙風傲骨,氣質非凡。與築基之前,確有一絲不同。
在築基的這段時日裡,引力術早已被他用得爐火純青,而現在,他心裡想的是,那柄流星劍,自己的攻擊技能,原本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長虹貫日,但是易天長卻說,這技能有缺陷,不易再練,如此一來,張宇除了引力術之外,別無他物。
這得到流光劍,是個意外,正好補足了他沒有攻擊法術的缺憾。
張宇回到空間,四處望了望,一片空寂。這築基過程中,神識也增長了不少,現在的靈力從修真之基上源源不斷的散出,靈力也是築基之前的百倍,可以說,築基一下子把張宇原來凝氣三十層顛峰的實力,一下子擴張了百倍。
“恭喜啊,你築基了!”石雕內傳出門豐的聲音。
張宇笑着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回話。主要是心境有所不同,門豐第一次感覺他不像過去那樣的皮了。
張宇坐在地面,神識緩緩無聲無息的探出,四散開來,他開始掃描這流光劍的去處。這流光劍,是有靈性之物,原來的主人死了,除非有新的主人降服他,否則,他是不可能聽從其它人的驅使的。
張宇將神識擴散到極限,也沒有見到流光劍的影子。眉頭微皺。望了望門豐那巨大的石雕說道:“能幫我找找那把劍嗎?我現在沒有攻擊法術!”
“你打算如何降服那把劍?”門豐卻不以爲然的問道。
如何降服?張宇還真是沒有想過,苦笑地搖了搖頭。
“流光劍,結丹中品靈劍,但要真正降服他,至少要結丹期以上,你修爲不夠啊!也可以說,流光劍,是一件丹寶!”石雕內傳出門豐的聲音。
張宇不覺大感失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你也不必感到失望,以修爲鎮壓劍靈,那是傳統的玩法,其實要降服劍靈,還有很多方法!”
“什麼方法?”
“以目前的劍靈,只能發揮較少的流光劍術,就算是同等修爲,頂多也只能傷了對方,而如果修爲比使劍者高,流光劍基本就失去了效用,加上你修爲不夠,比之以前,威力則更是大打折扣!”
“那豈不是連同等修爲的對手也傷不着?”張宇鬱悶地道。
“沒錯,不過我可以找劍靈談一談,如果他肯跟我學習一下,起碼能讓你在同級別內無敵!”
“同級別內無敵?什麼意思?築基以下的王道?”
“呵呵”門豐並沒有正面回答,突然,石雕之上,一股龐大無比的威壓,四散開來,這股威壓龐大到,張宇都無法透出氣來。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門豐散發出的這種威壓,這種威壓針對的是神識,是靈魂,面臨石雕,張宇像是在面臨着天敵。
“你還不快滾過來?”似炸雷的聲音,在空間裡響起,迴盪!遠遠的滾了開去。
張宇委縮在石雕腳下,頭也不敢擡,平時和門豐開玩笑,他早已習慣,此時,他真是一點也習慣不了。他從未怕過門豐,可是此時心頭,涌起一股子懼意。這種懼意就像是面臨天敵,而且這股懼意強大到自己無法控制。身子微微的抖了起來。
一股曖流,從石雕**出,鑽入了張宇的身體,張宇感受到這股曖流,立刻懼意消失了大半,他詫異地擡起頭。
只見那流光劍,正在遠遠的朝着石雕緩緩而來,劍身不住的抖動着,顯得極爲害怕。看起來,這劍靈也抵不住這門豐的威壓。
那巨石雕像突然右手緩緩一轉,一陣飛灰落了下來,流光劍向着巨手飛去,就在快接近巨手的那一刻,巨手突然掌心顯出一個空洞,飛劍便由空洞位置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巨石雕像便立刻恢復了原樣。張宇在外靜靜的等候。等待的時候略顯得漫長。
過了半晌,只見那個曾經幻化的身形與常人一樣的虛影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一人,此人此刻的樣子,跟門豐有些相似,相似之處,只是穿着部份。
此人來到張宇處,立刻單腿跪地,一抱拳道:“流光參見新主人!”
“你是……”張宇詫異地問道。
“我便是流光劍的劍靈!”那單跪在地方的男子虛影說道,立刻在眉心一點,一絲魄血向着張宇飛來。劍靈又道:“以後流光願聽主人驅使!”
張宇輕輕抓起這滴魄血,放入眉心,魄血溶入了眉心之處。
此刻,只要張宇將這滴魄血輕輕一捏,這劍靈便會魂飛魄散!這劍靈之所以肯這麼做,定然是與門豐有什麼協議。
然而此時只見劍靈面向着門豐,雙腿跪地,磕了一個頭,道:“謝謝師父!”
門豐笑了笑,臉上顯出幾分慈悲道:“你要好好牢記這十三式!”
“是!”門豐右手平舉,流光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劍靈一閃之下,進入流光劍之中,繼而門豐轉過身,對張宇道:“張宇,我算出你將來會有一劫,等你忙完了這段,這劍靈你便放了他。”
“什麼劫?”張宇對門豐說的話,從來不置疑。
“目前還不知道!還在參詳之中,等有了結果,我會再告訴你!”門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似乎在冥想些什麼。
門豐不願說的話,張宇從來不勉強,這張宇的性格,現在是越來越中和了。隨着修爲的提高,顯不出一絲的霸氣。
但是也許就是因爲這種境界,才使得他築基能成功的根本原因吧。在這幾個月裡,他的心境,平和的擊不起一絲的波瀾。
“師父,我得到的那顆金丹,是不是可以用於修煉?”張宇突然想起那個修士的金丹來。
門豐搖了搖頭道:“先放着吧,你會用得到。”說罷,將流光劍交與張宇,徑自回身進了石像之中。
張宇愕然地呆在原地,這門豐是怎麼了?今天總感覺他顯得奇奇怪怪的。張宇此時纔想起,這門豐,一直是一個謎,具他自己說,他是一個上古神識的殘餘。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門豐沒有說,張宇也沒有問。但是今天,門豐那語重心長的氣色,讓張宇感到有些壓抑。還有那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壓,比之神秘女子,還要強大無數倍,他究竟是什麼來的?
讓這個謎繼續去謎吧,反正我現在纔剛剛築基,此刻被張宇塵封了好久的凡塵俗事,一件件的又浮上了心頭,赤練龍兒,玉懷嬌,張玉虎,一個個面容,在腦海中,一一閃現。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這一分別,又是好久了。
這幾個月爲了築基,從出了靈山以來,張宇沒有跟任何人聯繫過,沒有跟任何人接觸過。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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