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聽覺之中,感覺到有人,不,是修士,而且修爲還很高,向着圖運國而來。這速度,很快,但是單靠這聽覺,他還感覺不出,對方具體的信息。但是他卻在這信息之中,感覺出了一種危機。
這種危機的感覺,便是那圖運國有難,公主有難,皇上有難。雖然這些,與他張宇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不,也可以說有關係。可主要的是,讓他想要去看一看的感覺。
他騰然站起身,內心不怒不嗔,向着那圖運國,一步一步而去。很快,他便來到了圖運國城外,動作很慢,速度卻是極快,進了圖運城內。士兵們完全沒有察覺出來。
就在此時,張宇的感覺越來越重,重到他發現來人不是一個,而是一羣。這一羣不是人,是修士。這羣修士,帶着一股嗜血的感覺,一股濃濃的殺氣。
這種氣息,令到張宇有一種想要將之除去之感。
張宇信步進了皇宮。打算去找公主,卻就在此時,天空之中傳來一聲尖銳之聲:“圖運國下的子民聽着,我們幽魂大仙決定暫住於圖運國。以後這圖運國便由幽魂大仙管理。那個殺了丞相的小兒皇帝,今日便會得到懲罰。”
這話音一落,一股大力,從天而降。張宇立刻感覺到這大力之中帶着一股味道。但是卻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味道。但是很快他感覺出這大力之中的意境。這意境似乎要將這大殿內所有人都抹去。抹去的意思是,他想要將這皇宮之中所有的人在這瞬間殺死。
這抹殺之意,也將他張宇算在其中。張宇轉頭,望向那天空,那意境似乎立刻便撲面而來。
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但是現在卻能清晰的感覺出來,當然,他也同時感覺到,這股大力離自己還很遠,但是很快就會到達自己的面前,他搖搖頭,這搖頭之間,他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力量,似乎要將他的身體衝破。這股力量的產生,使得他的內心猛得一沉。
這一沉的感覺是,只要這大力砸下來,他將隨着這皇宮之內所有的人,全部葬身於此。
看着那大力漸漸落下,他的雙眼之中透着茫然,右手不知不覺揮了出去,在他這一揮之間,他內心只是本能的一擋,想要保護自己,也同時保護這皇宮之內的人。
然而就在這簡單的一揮之下,突然一股強大的天地靈力,隨着他手的揮動,向着那壓迫下來的大力而去。
那大力強壓下來,由天地之間自組形成的一股更爲強大的力量,相溶。那力量沒有殺意,更沒有相撞之力,但卻化解了那大力的下壓之力。
似乎,是一個人,一掌拍在那軟綿綿的綿花之上。消於無形。
這一現象,令得那在半空之中正在傳話隨意一拍的修士,瞳孔一縮。他細掃之下,發現了張宇。
對於他目光的掃來,張宇也清晰的感覺到了。他還感覺到了,和自己很近的這皇宮之內無數的尖叫聲。也有人從不遠處亡命的跑過之聲。
他本就不想躲起來。儘管心中沒有相鬥之意,但是如此自己不保護他們,他們便只有一條路,那便是死。雖然死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可這並非自然之死。心中想着這些事,張宇不知道,自己在這不知不覺之中,改變的已經太多太多。
踩步上前,他的身子前一秒還在地上,轉眼間已然來到了半空,離那修士很近,不過百丈。擡頭看着那修士,眼神有些迷茫。
那修士看着他,心中暗暗吃驚,但更多的卻是納悶。這個神通,分明就是化神修士纔可以使得出來,可是眼前這個人,明明就還沒有化神。儘管他已經快要化神了。可沒化神與化神之間,相差何止百倍?
“你想怎樣?”說話的並非張宇,而是那修士。
張宇搖頭,神色茫然,目光向他的身後望去。那修士的身後,不遠千丈之處,便是那一夥化神修士,還有一個,張宇前段時間還害怕的主角。幽魂老怪。
他們似乎,是很隨意的站在那雲端之上。那幽魂老怪此刻也正在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只見幽魂老怪,神色古怪的看着張宇,皺了皺眉,說道:“今天在場的,都看好了,這樣的人,是天才,一個非化神修士,練就了化神的神通。這說明,他若是化神,嬰變也未必放在眼內。但是天才,將來勢力會撐控天下。若然你們不想死的話,趁着他現在還未化神,將他除去。”
他說話之間,確實是對着他身邊的人說的,但是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張宇。他的話音一落,身邊的修士,便立刻如同接到了聖旨一般。身形暴移,向着張宇而來。
張宇緩緩開口:“我欲化神,天意不可殺人,你們又何必苦苦相逼?”
“哈哈!那你是註定化不了神了。你若動殺意,勢力化神功虧一貫,何況眼前的修士,你能殺幾個?”這話,出自那幽魂老怪之口,似乎這一切,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張宇神色更爲茫然,這茫然之色,達到了極點,除了茫然,更是有一種絕望,這種絕望,是對化神的絕望。
因爲他知道,此刻不出手,他便連那出手的資格也是沒有,沒有時間,供給他糾結,逃走,也許可以,這一次,與上次不同,縱然以修爲來說,他不可能從這些人手上逃掉,但是他卻感覺,只要他想逃。這裡沒有人一個能追得上他。但是他逃了,圖運國怎麼辦?
打吧。只要我不殺人,不是一樣不範戒麼。下一步如何,誰知道呢。心中所想,不要殺人,於是揮動雙手,天地靈力立刻運轉。這一揮手之間,連幽魂老怪,也是看得出奇。出奇的並非他的動作,更非他所引動的天地之力,而是以他這樣的修爲,根本不可能引動。
沒有化神,與化神之間,確實有着天差地別,就在張宇引動天地之力,還沒有化爲己有的時候,已經有着一股又一股的大力,向他撞來。
“砰,砰,砰,砰,砰。”十丈,百丈,千丈。他已經連受撞擊,身子被撞出了千丈。這每撞一下,都讓他有了一絲的怒氣,這怒氣隨着每一擊,漸漸加強。而每撞一次,內心便會傳來痛,這種痛,撕心裂肺,這種痛,痛苦不己,他感覺,每一絲痛,都是在將他的內心撒裂,似乎有東西浮了上來。然後由口中噴出。
那噴出的東西,鮮紅,紅到了極至,而且隨着一次次的撞擊,便再次噴出,每噴一次便覺得很堵。每噴一次便產生一絲怒氣,那怒氣,似乎是想要將自己保護起來。在千次以後,終於化爲一絲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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