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司徒魂當即大驚道。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方纔口中要報仇的對象,竟然是自己好兄弟的親生父親。
雖然只是玩笑,不過這也太巧合了吧?
司徒魂狐疑的對陳縱歌饒了三圈,看着衆人一頭霧水。
“你這是做什麼?”陳縱歌好奇的問道。
司徒魂仔細盯着他的臉龐,看着他宛若猩猩的身材,又看了看遠處粉雕玉琢的陳冰心,詫異道:“你確定,你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以令堂的相貌……你確定你不是網購送的贈品?”
“滾!”
陳縱歌鄙視道:“你纔是贈品!”
“縱歌,就是這種說法,這話說出去誰信?你看看,陳冰心這個小傢伙粉雕玉琢,再看看你,長得跟個黑猩猩似地。而且你們兩個最少差了十五歲吧?怎麼?我陳叔他得到了天材地寶,煥發第二春?”
“司徒魂!”
陳縱歌大吼道:“來來來!咱來現在就出去單練,今天有你沒我!”
“哼!誰跟你這個武夫一般見識,我可是個文明人。”司徒魂不屑道。
這話一出,趙錚等人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就他還文明人?沒遇到趙錚之前,也不知道誰一天醉二十三個小時,剩下的一個小時,還是爲了吃飯上廁所。
“你還要臉嗎?”
在司徒魂和趙錚等人面前,陳縱歌沒有一點黑色二代的架子,令人非常舒服。
“當然,我這可有證據。”
司徒魂說着,一指趙錚,說道:“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陳縱歌看着趙錚,方纔就是他解釋對自己說失敬二字的原因,倒是讓陳縱歌很是投緣。凝神看了看,笑着道:“我還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從他的氣息判斷,想來也是一位武道高手吧?”
“你說的一點沒錯,他確實也算一個武道高手,當然,比我還要差一些。”司徒魂沒有放過一絲一毫自吹自擂的機會。
衆人眼中更加鄙視。
“什麼叫也算?”陳縱歌對於司徒魂的無恥,早已經習慣了,他倒是很敏銳的聽出對方話中有話。
“因爲他的主業是一名風水師來着。”司徒魂笑着說道。
“主業是風水師?”陳縱歌一愣,忽然想到一個人,當即脫口而出。
“他是趙錚趙師傅?”
“嘿嘿,算你聰明,怎麼樣,我找他做證據,證明你是不是包郵送的,你沒的說吧?”司徒魂一臉傲嬌道。
“滾吧!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陳縱歌鄙夷道。
“你還真說對了,他確實很無恥。可惜我認識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出他的本性,交友不慎。”趙錚當即落井下石。
“這話我愛聽。”陳縱歌說。
“趙錚,我說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啊!”司徒魂鄙夷道。
“當然是真理這邊,就算你讓我找證據,最終的結果也很是明顯,他與陳冰心,確實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這一點毋庸置疑。”趙錚開口道。
對於這個事實,衆人心知肚明,陳縱歌怎麼可能拿這件事情開玩笑,不過他們倒是很好奇,趙錚以什麼來判斷。
“易經有云,母子相,父女相,天外三分,地下三分,人中三分,大衍一分。說的便是,如果是親生的子女,必然有一部分跟父母是一樣的,這從科學的角度,就被稱爲遺傳學。至於你們所說的樣貌相似,只不過是一方面而已,我們要做的是抓住現象看本質。”
趙錚說着,指了指陳縱歌說道:“你們仔細看,陳縱歌的皮帶和衣袖,是不是左側的磨損比較嚴重,反觀陳冰心和陳夫人的衣袖同樣如此,這就證明三者都擅長使左手,我說的沒錯吧?”
“這個我知道。”司徒魂表示肯定。
“還有,雖然陳夫人與冰心全都是長髮,但她們的髮髻後面並沒有過多的裝飾,所以我還是看得清,她們與縱歌腦後的腦袋旋,與常人不同,不是一個,也不是兩個,而是罕見的三個。”趙錚解釋道。
“另外,三人面相中,均是一字媚眉。一字眉很常見,但一字媚眉卻少有人擁有。”
“一字媚眉?一字眉我們倒是能夠理解,可是這個媚從何而來?”司徒魂問道。
“這個……”趙錚斟酌了一下,說道:“就不足爲外人道也了,反正你們知曉,做他們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很性福就可以了。”
趙錚將中間那個性字,咬的很重。
衆人一聽,再結合那個媚字,頓時恍然。一個個看向陳縱歌的眼神,充滿了玩味。
陳縱歌哈哈一笑,鄙夷道:“司徒魂,看到了吧,武道上你不如我,那方面的功夫你一樣不如我,難怪到了現在還是小處男。”
“那也比你這個小棒子強。”司徒魂死死咬在了小字上。
這一次,陳縱歌倒是不與理會,對趙錚說道:“不愧是趙師傅,果然名不虛傳,說的一點都不錯。”
“趙錚,那爲什麼他們長得詫異如此之大?”司徒魂問道。
“很簡單,冰心長得像母親,他長得像父親而已。你見過陳門主,不知道……”
司徒魂搖了搖頭,說道:“我還真沒見過,不過侯軍見過,他們……”
“很像。”侯軍言簡意賅。
“哦!”
這一下,衆人瞭然。
“看到了吧!還是人家趙師傅觀察入微,明辨是非。”陳縱歌藉故鄙夷司徒魂。
“他看出來再正常不過,他可是風水師來着,我又不懂相面?”司徒魂反駁道。
“不然!”
這時,趙錚忽然說道:“其實,判斷他們的關係,哪怕不是風水師,也可以看出八九不離十。”
這一次,就連軒轅正脊都來了興趣。
“爲什麼?”
“原因有兩點。”
趙錚說着,一指陳冰心左耳耳垂說道:“陳夫人還有冰心和縱歌,他們三人左耳的耳垂,都有一個類似小手槍的紫色胎記,雖然小,但也不難發現,顯然你們來到這裡,認爲這裡絕對安全,所以放鬆了對周圍人或者事的觀察。”
此話一出,包括侯軍在內,心中都是一驚。
他們能夠成爲龍魂四小隊的隊長,一個最關鍵的因素,便是對自己要求嚴格。
是什麼時候,連自己都墮落了。
就連龍宇和軒轅正脊都這樣想着。
“這個當頭棒喝來得好,不過咱們關係這麼好,就不用謝了。”司徒魂吊兒郎當的說着,眼神中卻滿是感激。
像他們這些人,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武道方面,真的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有些時候,哪怕在龍魂駐地,他們也不敢有所放鬆,指不定什麼時候敵人摸上門來,或者是來自長輩的考覈。
然而,今天在秦老爺子壽宴範圍內,絕對是國家級的安保,所以就連他們,心中都有一絲放鬆。
趙錚接着解釋的由頭,讓他們小心,可以說及時的讓他們警醒。
有些時候,懶惰同樣是一點一滴積累而成。
“那第二點呢?”龍宇問道。
“他們兄妹的名字。”趙錚說道。
“縱歌,方纔聽陳夫人的語氣,她應該不是土生土長的美籍華人吧?”趙錚問道。
“沒錯,母親十幾歲的時候,才機緣巧合一個人來到美國。”陳縱歌回答道。
“這一點就沒錯了。”趙錚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與陳冰心的名字,分別來自杜甫的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還有王昌齡的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這兩首詩,寫的都是思鄉之情,想來你們的名字,都是陳夫人起的。”
“服了!”
陳縱歌豎起一個大拇指,心悅誠服道:“沒想到陳師傅不僅在風水學還有武道方面有所建樹,就連華文這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詣,我服了。我母親雖然從來沒有提過,可她經常眺望東方,我知道,她那是思念家鄉。然而,哪怕是父親詢問,她也不說自己十幾歲前的經歷,只是說什麼時候,在不影響洪門正常運轉的情況下,她要回國,要做一些一直想做的事情。”
說道這裡,陳縱歌雙拳緊握,厲聲道“我能夠聽出母親語氣中的思念還有憤懣,想來在華國,她有着至親之人,更有仇人吧?”
“你這個武夫懂什麼,趙錚從小受苦,不過人家很努力,他可是畢業於龍城大學華文系,可是這一屆的第一才子來着。”司徒魂鄙夷道。
用這種方式岔開話題,讓對方心中好過,這便是男人之間的處事方式。
“龍城大學華文系。”陳縱歌想了想,輕聲道:“原來如此,難怪在華文方面,有着這樣高的文學素養。”
他說着,當即鄙夷道:“司徒魂,現在你相信,我們是親兄妹了吧?”
司徒魂一臉不情願的說道:“說實話,雖然事實如此,但還是很難相信,一個粉雕玉琢的美人坯子,未來必然是一代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一個是一隻與泰山爲伍的黑猩猩,換了是你,你也不會相信。”
對於他的嘲諷,陳縱歌毫不在意。
“沒想到吧!我非常迎你去找我家老頭子報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現任龍王軒轅血薦的得意門生。而我家老頭子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狠狠的扁他一頓。當然,這個心願他是做不到了,不過,他的徒弟主動送上門,讓我家老頭子出氣,我相信他還是非常樂意看到的。”
“爲什麼?”軒轅正脊和司徒魂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