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蛟氣憤的大喊聲,很快傳入幾人的耳畔,秦舞天與葉永念聽完了趙錚的解釋,全都哈哈大笑。
尤其是秦舞天,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一直非常精明的騰蛟,每每與趙錚在一切的時候,智商明顯會下降不少,沒有人知道這是爲什麼。
“趙錚,你給我站住!”騰蛟追上幾人,立刻對趙錚大吼道。
“騰大哥,你這是做什麼,我可不好這口。”趙錚揶揄道。
“去!”
騰蛟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別整這些沒用的,正事要緊,我真心沒有那麼多錢啊!”
這話說的趙錚反而一愣,騰蛟除了是秦舞天的保鏢之外,還是紅牆天外天騰家的長孫,而且在武道方面是第一人,現在的他已經超越了自己的爺爺。雖然說二十年沒有回過紅牆,但只要他稍稍低個頭,要多少錢沒有。
就算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樣做,他本身還幫助秦舞天管理偌大的企業,雖然他主要負責發號施令即可,怎麼會沒有錢?
趙錚狐疑的看向秦舞天,後者先是翻了個白眼,這才說道:“騰叔就沒有存錢的習慣,每年我給他的幾百萬分紅,絕對超不過一個月,就會被他花光,之後就一直賴在我身邊蹭飯。”
一聽這話,趙錚的腦海中當即就出現了一個腰纏萬貫的人,花錢如流水,一個月花光自身所有的錢財,那叫一個豪氣。
然而豪氣背後,他則瞬間變成了諂媚的小白兔,呆在秦舞天身邊蹭吃蹭喝。
趙錚鄙夷的看了騰蛟一眼,瞬間離他三米遠,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氣的騰蛟牙根癢癢。
“你出去給秦老頭弄生日禮物,帶着他做什麼?”騰蛟岔開話題,如果繼續下去,別說孩子的教導權,估計連自己都會被趙錚賣了。至於錢的事,以他的身份,那就不叫一個事兒。
“你們也知道,天道對於金屬元素方面,特別的敏感,尤其對一些法器,有着得天獨厚的判斷天賦。所以我帶上他,我去找尋那些有可能存在的比較好的玉石,讓他去感覺那些金屬法器,雙管齊下,畢竟我們就只剩下一個下午的時間尋找生日禮物了。”趙錚解釋道。
衆人一聽這個解釋,瞬間雙眼一亮,雙眸中閃爍的全都是錢幣的符號。
“這個可以有,這個徒弟硬是要得!”騰蛟毫不吝惜的誇讚道。
衆人立刻猜到了他心中想法,無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秦家別墅羣。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秦日整個人都處於惶恐之中,不住的來回踱着步,臉色慘白,額頭滿是汗水。
“老三!老三你給我冷靜一點!”秦來大喝了一聲,這纔算讓秦日停在原地。
不過,後者並不是被他叫的冷靜,反而更加狂暴。
“你讓我怎麼冷靜,二哥,你讓我怎麼冷靜?他可是巴鬆,巴鬆傑西達,他在南陽可是黑衣降頭師的領軍人物,如果不是我的邀請,他就不可能來到這裡,參與這件事情。可是她現在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你叫我怎麼冷靜?”秦日大吼道。
“閉嘴!”秦來大吼一聲,將他這個幹啥啥不行的三弟鎮住,這纔開口道:“他怎麼會和趙錚等人碰面,不是說好了,我們一方的所有人明日一起動手,老爺子壽辰上看到孫女突然死亡,必然……然後整個秦家就是我們的了,他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二哥,你這話就不對了,他也是爲了幫忙。再說,他可是個降頭師,需要秦舞天貼身的東西。我們搞不來,他只能親自出手。我記得他說過,只需要幾根秦舞天的頭髮就行,誰知道進入那家古玩店,就是天人永隔。而且玄監局還有公安部上層介入,我們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秦日抱怨道。
秦來點了點頭,輕聲道:“這樣也好,最起碼他的突然暴露,與趙錚交手死亡,這就證明傳言並沒有誇大,趙錚確實有着越級挑戰的能力,倒是能夠讓我們身邊的那些傢伙,認清現實。省的一個個心高氣傲,都覺得趙錚是個毛頭小子,對付起來很是輕鬆,到最後陰溝裡翻船,那才倒黴。”
“二哥,話不是這麼說,你不瞭解巴鬆的身份,還有他在南陽的特殊地位。”秦日擔憂道。
“怎麼?他不就是一個比較出衆的黑衣降頭師,還有什麼?”秦來有些好奇。
“他本身倒是沒什麼了,可他的師父阿贊威,那可是相當於六品境界的玄學師,被南陽各國奉爲國師,每年都有大量的進貢。阿贊威這個人可以說在南陽,過着皇帝一樣的生活。”
“要說他跟徒弟的感情只有一個,要麼當他一生的奴隸,要麼超越他殺死他,然後繼承他們這一系道統。說白了,他唯一重視的便是他這一系能夠傳承下去,其他的根本不在乎。他現在的地位,也是殺死他的恩師之後得到的。”
“這麼說,這個阿贊威跟巴鬆兩師徒之間,病沒有太深的情感,他應該不會遷怒與你吧?”秦來問道。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阿贊威一共七個徒弟,兩個徒弟自認爲學有所成向他挑戰,被他殺死。殺死他們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夠聰明。他們這一脈黑衣降頭師,根本沒有什麼尊師重道之說。剩下的五個徒弟,巴鬆是最有希望,在五十年之後,超越並且殺死阿贊威的人。所以,他一直被阿贊威視爲他的接班人,等着巴鬆學有所成殺死自己,結果……”秦日臉上滿是無奈。
反倒是秦來,越聽雙眼越放光芒。
“你是說巴鬆的死,等於斷送了阿贊威這一系的傳承,阿贊威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必然是大興雷霆之怒?”秦來問道。
“這是必然的。”秦日說。
“那就太好了。”秦來忽然說道。
“二哥,你不是發瘋了吧?如果阿贊威知曉這件事情因我們家而起,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秦日有些詫異。
“你懂什麼?世界玄學師那個層面之間,有過約定,無緣無故不能對普通人下手,且高等級的玄學師,出國可以,但不能針對他國人士下手,否則的話,就會等同於對這個國家的挑戰。反之,一個玄學師被殺死在其他國家,對方必然會不死不休,這不是仇恨,而是面子問題。”
秦來認真的說道:“再說,以阿贊威這樣的人物,不容許一個小輩侵犯他的尊嚴,只要儘快的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讓他知道,他必將找趙錚報仇。”
“可是我……”秦日擔憂道,卻直接被秦來打斷。
“我們就更好說了,只要趙錚一死,就等於對阿贊威道歉,到時候我們在送給他大量的金銀,還能夠跟他搞好關係。如果我們沒能殺死趙錚,被秦舞天得勢,那麼阿贊威的到來,就是我們反擊的大好機會,這是我們兄弟的後路!”秦來一字一頓道。
秦日一聽,確實很有道理。
“三弟,你現在馬上購買去馬來國的機票,老爺子的生日壽宴你就不用參加了。”秦來斬釘截鐵的說道。
“二哥,不參加老爺子的壽宴,那麼我……”秦日頓時臉色大變,滿是不情願。
“你懂什麼,就算你參加,如果我們失敗了,咱們都會一無所有。你現在還能夠動用不少資金,用來送給阿贊威,挑起他對趙錚的仇恨,這樣一來我們纔有翻盤的機會。如果我們成功,你該有的一樣都不會少,阿贊威知道你連老爺子的壽辰都不參加,定然會認爲,咱們的態度端正,一切就更不會有問題了,孰輕孰重,你應當分得清。”秦來嚴肅道。
秦日想了想,狠狠地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秦來的別墅,匆忙準備直飛馬來國。
望着自己三弟離去的背影,秦來嘴角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我的傻弟弟,你真的以爲哥哥我不知道阿贊威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如果沒有這點認識,我怎麼可能成爲未來的家主?你是我們的希望,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啊!當然,當你看到阿贊威的那一刻,之後每年的那一天,我都會給你燒大量的美女,讓你在下面享福,你可千萬不要怪哥哥狠心。要怪……就怪巴鬆他太過猖狂。不過他的死,倒是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機會,哈哈……”
“阿嚏!”
秦舞天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旋即輕輕皺了皺眉頭。
“燕京畢竟是秦嶺淮河以北,當下又是隆冬,早說讓你多穿一點。”騰蛟隨口說道。
“不喜歡。”秦舞天回答的乾淨利落。
“你!”騰蛟一指趙錚,意思很簡單,讓他勸勸秦舞天。
趙錚苦笑着搖搖頭,他又不是沒有努力過,只可惜,效果甚微。
“呀咦!呀咦!”
這個時候,趙錚懷中的葉天道,忽然指着一家古玩店,做想要狀。
衆人瞬間來了精神,而秦舞天,也只好被迫的進入室內,感受其中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