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被趙錚等人坑了一把,周林溪被氣得吐血,清醒之後除了辭退堅盾保安公司的人之外,也着手調查了對方的身份。
他通過自己的人脈,在太原市範圍內,調差了趙錚幾個人,結果房祖湘、孫林等人的信息,很快被查出來,發現他們竟然是山西省幾個比較有影響力的企業老闆的後代,也就是俗稱的富二代。
對於周林溪來說,他雖然不畏懼這些企業家,但要與之爲敵的話,也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如果想要對付他們,必須要搭上自己的一些人脈,有些得不償失。
不過,趙錚與陳青萱就不同了。
周林溪都過自己的人脈,並沒有查到這兩個人是誰,但他確定了一點,那就是在山西省上流的圈子中,絕對沒有這兩個人。
這就意味着他們根本就不是圈子中的人。再加上趙錚脣紅齒白,陳青萱又是一等一的美女,他自然而然的認爲,兩個人要麼就是房祖湘等人的朋友,亦或是玩物。
對於周林溪來說,玩物而已,就算他出手針對對方,房祖湘等人最多心中不樂意,絕不會因爲玩物,而與自己撕破臉。
周林溪這幾天一直準備狠狠的教訓這些人,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心中怒火瞬間升騰,便有了方纔咬牙切齒打招呼的事情。
然而,他怎麼可能知道,由於秦舞天的關係還有趙錚幫助了龍魂的人,他的資料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風水師,就能夠查得到的。
“周大師,您認識這幾個小輩?”有人問道。
“認識,當然認識,化成灰我都認識。”周林溪說着,毫不掩飾敵意。
他是故意這樣做的,有些事情他不能出手,出手之後也沒有效果,畢竟他個人只是一個境界較低的風水師,起不到什麼作用。然而,以他今時今日的人脈,只要他放出一點點意向,會有許多人搶着替他出頭,用來討好他。
如他所料,他說完這句話,停車場內的溫度,一瞬間下降了不少。
“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輩,做了什麼事情惹周大師不快,還不趕快過來道歉。”一個年近五旬的男子,倚老賣老的說道。
“不錯,現在的許多小輩都不懂得尊老愛幼,而且也沒有做錯了事情,敢於承認和道歉的擔待。”一名女子冷嘲熱諷道。
“楊老闆,武老闆,話不是這麼說的,其實孩子們都是好孩子,像輪椅上的就是房氏集團的二少,他旁邊的正是孫氏集團的公子。些許誤會,不過是孩子們不明是實現呃罷了,我們不應苛責。”周林溪忽然話鋒一轉,反而替房祖湘等人說項。
聽到對方的身份,竟然是幾大集團的繼承者,衆人心中暗罵周林溪招惹誰不好,偏偏與他們結樑子。
有求於他的幾名老闆更加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怎麼替對方說話?但看他一臉真摯的樣子,立刻馬屁如潮。
“周大師不愧是大師,心胸寬廣、虛懷若谷。”
“周大師如果放在古時,定是宰相的不二人選,宰相肚子裡能撐船!”
“呵呵。”周林溪笑了笑,說道:“各位可是折煞我了,我周某人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做過什麼大事。是各位太愛,纔有了今天的成就。正因爲如此,我更要感恩,尤其是對晚輩的教育。”
他說着,目光冷冷的看向趙錚,說道:“看到眼前的幾個孩子,就好像看到各位的子女。我想他們都是好孩子,然而,要是身邊有心懷險惡的人,將之帶壞,那可就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失職了。”
“譁!”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周林溪這話一出,在場的老闆都是人精,心中還不明鏡一般。
他先是表示出敵意,雙方必然有過不愉快。之後他說不在意這件事情,一來可以先是自己的大度,第二點,也知曉對方的身份,知道衝突起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兩敗俱傷。
但他的話鋒一轉,說這些富二代還是不錯,是有人誤導了他們,這才造成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這分明就是告訴所有人,我很生氣,要教訓衝撞我的人,而且他們並沒有什麼身份,誰願意幫我出手教訓他們,不用有絲毫的顧忌。
這樣一來,他不僅不會招惹幾大集團,還可以給自己出口惡氣。
他們這些老闆明白,看向趙錚的眼神都變了。
雖然趙錚跟他們無仇無怨,誰讓這個人沒有絲毫背景,還招惹到周林溪。爲了自己的利益,他們當然不會在意這個小人物的感受。
他們明白,趙錚等人同樣明白周林溪的意思。
趙錚無奈一笑,摸了摸下巴,小聲道:“看樣子……我好像被人鄙視了。”
陳青萱等人大大的白了他一眼。
“當然。”
這時,周林溪再次以一副長輩的身份的說道:“我也是關心晚輩,我只需要你今後洗心革面,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不要給別人帶來不好的影響。”
“小輩,你可看到周大師的度量,還不過來道歉,以後不要去那隻知道挑撥的小人。”周林溪的話音落下,立刻有人附和道。
“在那裡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磕頭認錯。”有人建議道。
這話一出,周林溪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按照他的想法,今天他就是藉助這些老闆,以勢壓人。如果對方不做,就會影響房氏集團的生意,令房祖湘產生反感。畢竟身爲一個玩物,竟然不替自己的主人着想,必然沒有什麼好下場。
如果趙錚就範,給自己磕頭認錯,自己心情定然會無比舒暢。
“當然,這只是利息,今後我會好好的炮製你,讓你知道招惹一位風水師的下場。”
“認錯,姓周的目的得逞。不認錯,貌似對方將我看成了你們這些有錢小姐保養的小白臉,怎麼辦?”趙錚雙手一攤,對舒雅問道。
後者鄙夷之,隨後對周林溪大吼道:“周林溪,你個老王八,做出那樣齷齪的事情還有臉在這找茬,我要是你早就找塊豆腐自己撞死算了。你說你磕磣那樣子,我真想知道,你出生時是不是被扔上去過三次,只被接住過兩次?又醜又二!上帝造就你是他的創意,你能活在這世上是你的勇氣,但你沒事總出門,還出現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就是你的不對了。”
舒雅等人是誰,那可是紈絝團裡面的一霸。再者說他們可不怵周林溪,纔不管這裡是什麼場所,隨心所欲也。
“噌!”
這可是大庭廣衆之下,還是仰光寺佛梯下面的停車場中,人越聚越多,而且全都是來參見仰光寺水陸道場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
別說被人罵,就算與人頂撞兩句,都有可能顯示自己沒品。然而,當着所有人的面,舒雅超大聲的將自己一頓臭損。
這一下可不得了,別說在場的衆人,就連原本準備登上佛梯的人,也全都停下腳步,好奇的向這邊觀望。
“該死!”
周林溪心裡這個氣,在他看來,這些小輩一定會因爲背後的家族,投鼠忌器,不敢招惹自己。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衝動”。
“他們年輕衝動不要緊,如果衝突加劇,丟人的只可能是我。”周林溪心中想到。
然而,還沒等他說些什麼,陳青萱又大喊道。
“周老王八,你身爲一名風水師,實力實在太差了。有些人命裡缺金,有些人命裡缺水,可以取帶金或者水的名字。可是你命裡缺德,卻一直無法改變,我真替你的父母感到悲哀。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品卑劣的醜鬼,估計你父親寧願將你射到牆上,也不會讓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要是你,現在就將自己的身體以一個團的形式,離開這裡。”
“噗!”
聽完陳青萱的大吼,旁邊好多因爲好奇圍觀的人,全都樂出了聲,這其中也包括剛剛以勢壓人,要趙錚道歉的人。
“這不是老周嗎?他怎麼跟……”有一位身着唐裝的人喃喃自語。
“師傅,我們要不要插手?”他身旁,一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問道。
中年男子搖搖頭,看了一眼趙錚的方向,說道:“這幾年,周林溪做事已經沒有底線了,這樣的人已經成爲山西省玄學會的毒瘤,我們不用去管。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人的身份,這件事情我們也管不了。”
周林溪不知道趙錚是誰,但身爲山西省玄學會的會長,荀惑與副會長,更是山西省佛學協會的會長戒嗔大師可是老朋友,前幾天通話的時候聽戒嗔說過,說一個很有意思的晚輩,會與房祖湘、孫林等人一道,來仰光寺觀禮。
對方並沒有透露趙錚的身份,所以在荀惑看來,有戒嗔的存在,周林溪討不了好。
不僅僅是圍觀的衆人,就連趙錚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看向陳青萱。
“用得着那麼大驚小怪的看着我嗎?”陳青萱問道。
“只是沒想到,身爲陳老的後人,你竟然如此……豪放。”趙錚斟酌道。
“直說我粗魯就得了,被忘了我在魔都可是小魔女一枚,身邊的人也全都是一羣紈絝。”陳青萱得意洋洋,隨後問道:“我說的怎麼樣?”
“很強大,吵架特級高手,能夠將損人說的這麼文藝,我還是第一次見。”趙錚恭維道。
“那是,我可是文藝青年來着。”陳青萱陽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