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吧?”趙錚不可置信道。
“領導當然不會,可下面的那些商人,那個不想自己腰包鼓鼓?尤其是沈煒這些人,他們纔不會考慮別人。這些唯利是圖的人,只會看到眼前的利益,怎麼可能關心其他。”房世吉鄙夷道。
趙錚一邊聽着,一邊看向曹秋道。
曹秋道雙手一攤,說道:“別問我,我只是一個商人,連粟書記請來的山西玄學會的風水師都沒有看出什麼端倪,我就更不可能知曉了。可這一次,一種一位風水師,是山西玄學會會長的公子。他同樣沒有看出什麼,卻很堅定的告知粟書記,這裡面有問題,所以粟書記這纔沒有拍板。”
“竟然是小竺子,表現不錯。”房祖湘聞言,咧嘴一笑。
“小竺子?”陳青萱好奇道。
房祖湘笑着道:“他姓竺,天竺的竺。全名竺天,有追逐天道之意,也有希望他可以登得極樂世界,平安幸福一生的寓意。”
“他的名字是他已去世的爺爺給起的,他的父親便是山西玄學會的會長竺鼎山,他也算是風水學世家。不過他們家只是一脈單傳,一直名聲不顯,直到他父親這裡,纔算小有名氣,達到四品巔峰境界的風水師。另外,他跟孫林等人一樣,是我兄弟。”
說這話的時候,房祖湘臉上洋溢着驕傲的神色。但下一刻,他忽然大叫道。
“誒呦!不對啊!這個小王八蛋竟然敢如此對我!”
“房少,怎麼了?”孫林等人立刻問道。
“咱們經常在一起,而且我也見過竺鼎山叔叔,以他的水平不可能不知道我身體的狀況。我說從十五歲開始,他怎麼隔三差五上我那去,給我帶一些靈芝一類的補品,還想方設法虐待我一下,然後丟下東西說給弱者。這小子定然從竺鼎山叔叔那裡知曉我的身體狀況,又不好對我說,怕打擊我,就從側面變向的幫助我。”
“我說從前年開始,他忽然說我不學無術,他要努力跟父親學風水,想來是不斷努力,尋找救我的方法。這個混賬,竟然敢瞞着我,看我見面不好好收拾他。”房祖湘狠狠道。
即便他語氣粗魯,可任誰都能夠看出,他漲紅臉上,同樣泛紅的雙眼。
“對!這個臭小子,瞞着你也就算了,竟然連我們都不告訴,必須好好泡製他。”孫林等人大聲附和。
“竺天,這個年紀最小的小正太,竟然連姐姐們都敢瞞着,到時候找幾個特殊服務人員,定然讓他狼狽不堪。”舒雅整個人都散發着濃濃的寒冰之氣。
他們都在堅持懲罰竺天,可他們都在笑,笑的令人溫暖,笑的使人動容。
“怎麼樣,羨慕吧!”房祖湘得了便宜還賣乖。
“確實羨慕。”房祖懿說道。
因爲身份,還有對自己弟弟這些年的毆打,使得房祖懿在圈子中的形象並不好。而且,由於當年初戀的死亡,他也沒有心情結交朋友,也就導致了,他身邊只有父親還有下屬,卻沒有一個朋友。
見狀,房祖湘一陣揪心,說道:“就算你現在沒有朋友,可你有兄弟,而且我的兄弟也會把你當兄弟。再說,事情真相大白,許多人都會敬佩你,都願意與你做朋友。”
“我相信,你放心,我不會消沉,就算爲了你和父親不傷心,我也會努力的好好活下去。”房祖懿說道。
不理會他們兄弟怎樣增進感情,趙錚問道:“曹老哥,一個風水師的第六感,可是非常重要的,而且竺天又是土生土長的太原人,相信粟書記多少會相信他吧。”
曹秋道無奈道:“正是如此,粟書記纔沒有拍板,用了一個拖字訣。反正房家村這塊地皮還沒有談攏,資金還沒有完全到位,幾天時間,都不會對衆人造成什麼損失。然而,事情壞就壞在了拖延這幾天的時間上。”
“請曹先生解惑。”房世吉追問道。
曹秋道只是外來的商人,但房世吉可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自己的家鄉有可能被傷害,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曹秋道直言道:“原本,這一次的項目,算上我在內,一共十四位商人,投票比是七比七,算是暫時打了個平手。然而,就因爲拖延的這幾天,使得又有一位享譽全國的商業巨鱷加入其中,主動追價投資,而對方支持的卻是沈煒那邊。”
“他是誰?”房世吉連忙問道。
曹秋道看了趙錚一眼,這才緩緩開口:“寧採臣。”
“什麼?竟然是他?”趙錚一愣,旋即臉色陰沉了下來。
楚流雲身邊的哼哈二將,一文一武,商業奇才寧採臣,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裡再見面。
“還真是陰魂不散呢!”趙錚心中想到。
“所以我才說啊!趙老弟是我的福星。因爲你的關係,我們不僅可以順利談妥房家村這塊地皮,只要對粟書記實話實說,相信他必然會支持我們。另外一點,有房老闆的加入,最後大不了變成八比八。”
“哪怕我不是建築設計師,更不是風水師,我都能夠看出,趙老弟的設計比對方的設計,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到時候粟書記必然選定我們,狠狠的打對方的了臉。更爲重要的一點是……”
曹秋道說道這裡,臉上都浮現出一抹戾氣。
“我前天在開會的時候,特意嘲諷沈煒被人帶綠帽子,結果他被我激,在粟書記的見證下與我打賭,粟書記最後會選擇誰的設計,失敗者要推出這次聯合投資。”
因爲陳淑霞陳淑霞的關係,曹秋道對沈煒和沈家人,可沒有一點好臉色。
趙錚皺了皺眉頭,隨後無奈道:“曹老哥,寧採臣被譽爲商業奇才,他不可能毫無準備,隨便被沈煒他們說動,參與到其中。想來是寧採臣早就準備參與其中,沈煒早就知曉消息,才與你打賭。我如果沒有猜錯,應該你對他橫眉冷對,他反脣相譏,你被激才與他打賭吧?”趙錚問道。
沈煒畢竟也是久經商場的人物,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被曹秋道這個老狐狸所激。再說,曹秋道可是享譽華國商業圈,沈煒對他提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入套。
“咳咳。”
曹秋道訕訕,岔開話題道:“別關事情如何,這次的生意,我可全指趙老弟了。”
面對如此年紀的曹秋道耍無賴,趙錚也是無語了。
“曹老闆,如果趙師傅的風水局存在的問題能夠被解決,想來粟書記必然會選擇這個設計。”房世吉開口勸慰道。
身爲土生土長的太原成功商人,他有這個自信。
“必然,我從未對趙老弟失望過。”曹秋道面有得意。
趙錚能夠發展如此迅速,與曹秋道有着莫大的關係,要不是他帶趙錚前往楓葉會館,他也不會被秦舞天注視,與騰蛟結交。沒有這一點,秦舞天就不會派李退之試探趙錚,也就沒有結識喬恩泰老爺子這回事。要不是參與工程的竣工儀式,他也不可能結識林海老爺子。
可以說曹秋道與趙錚,都是對方的福星。
所以,對於自己看中趙錚的眼光,曹秋道一直都很得意。
“言歸正傳,剛剛你們已經說道了要解決大羅諸天陣,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到底是什麼?”曹秋道問。
“你們應該還記得,我跟白馬寺慧靜生死鬥這件事情吧?”趙錚問道。
“記得,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時候可擔心死我了。”曹秋道隨口說道。
“這件事情我們也有所耳聞,也是這件事情之後,我們開始注意趙師傅。”房世吉實話實說。
“就是這件事,只不過其中有些細節你們不知道。我們鬥法之前,還進行了對賭。我失敗,身死道消,玄天館歸白馬寺。我勝,獲得一億華幣,二十件中級法器。最關鍵的是,他們特意從同一個地方取材,同時開光,製造了一整套用於穩定整個洛陽市氣場的初級法器。”
他剛剛說道這裡,寒惜霜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一旁,寒力也誇張道:“影響整個城市氣場的風水法器,還是從同一個地方取材,一起製造出來的,這一套完全契合的風水法器,已經堪比中級巔峰的風水法器了。而且,可以影響整個城市,必然數量極多,才能夠覆蓋整個城市的節點。”
“這樣的法器,單獨一個或者幾個,也就幾百幾千塊錢,並不值錢。但如果是一整套,價值則會令許多人望而卻步。”
“趙老弟,你願意將這套法器,賣給我們這個工程?”房世吉聽完寒力的解釋,詫異的問道。
“爲什麼不呢?這套法器並不能拆開,原本就是要運用到大型的風水佈局當中。現在的我只有四品初級境界,根本不可能獨立佈局如此大型的風水局,留在我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賣掉它們換取錢財,將之運用在關鍵的地方,這纔是正確的選擇。”
“再說,既然答應了幫助房祖湘,我總不能因爲不捨得這些風水法器,半途而廢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趙錚說道這裡,臉上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笑容。
“這套法器本來就是白馬寺的,我花他們的法器賺錢,真的一點都不心疼。而且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