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袁樓所言,趙錚方纔爲難,正是因爲顧及到袁家的臉面,畢竟謀害親族,還設計構陷客人等事情傳出去,對袁家的名聲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再說,在風聲石林,趙錚等人已經表示,絕不會將袁家的事情說出去。
金可欣明顯中意與趙錚合作,但弟弟與趙錚等人起衝突的事情,背後明顯別有隱情。以她的性格,眼中容不得半點沙子。所以,面對金可欣的這個問題,確實很讓趙錚爲難。
不過,他可沒有想到,袁樓竟然要自曝其短。
“袁樓。”趙錚輕喝了一聲。
袁樓感激一笑,說道:“趙師傅,來之前我已經跟族中的幾位長輩探討過,也大約能夠猜到金師傅的目的。所以,族中長輩們的意思是,事情因袁家所起,我們應該有我們的擔當。不可能因爲我們的關係,導致趙師傅有什麼損失。”
他說完,就將袁芳與袁朗爲了謀奪家主之位,所作出的一系列的事情,告知了金可欣姐弟二人。當然,兩個人的虐戀,他肯定略過沒說。
“原來是袁芳。”金可欣感慨道。
袁芳在成都的風水學圈子中也算小有名氣,雖然比自己差了不少,但女性風水師本來就比男性風水師少得多。兩個人也算是兩個家族的長女,曾經也有過不少接觸。
誰會知道,那表面上笑顏如花的可人,內裡竟然有如此龐大的野心。只可惜,她謀劃了多年,看準機會出手之後,卻以失敗而告終。
“沒有無與倫比的智慧駕馭自己野心,自取滅亡,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一旁,金世佳也感慨道:“還是我們家好啊!就我和姐姐兩人,而且事情都是她做,我只要每天享受生活就好,用不着擔心兄弟越牆。”
“說人話!”金可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好吃懶做!”金世佳立刻道,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金世佳知曉找袁朗和袁芳報仇倒是不可能了,但還有另外一個人。
“欒拓海那個混蛋,老子非要砸了他的萬蛇樓不可。”
“被人當槍使都沒有察覺,還好意思說話。”金可欣鄙視道:“再說,欒拓海從未想過謀害你,從理論上來說,只是一個工作人員的失誤,你憑什麼砸人家店鋪?”
金家無論在商業上還是在風水學領域中,在成都都有着一定的地位,比單純商人出身的巒家不知道強了多少。他們可以全力打壓巒家,可這樣做,除了給人以大欺小的感覺之外,不會給金家帶來任何好處。
商人逐利,哪怕要報復,也要獲得利益。
再說,在整件事情當中,欒拓海所做的事情,真的微不足道,相信他只是在不會對金世佳造成什麼危險的前提下,才幫袁朗這個忙,畢竟兩大風水世家,他誰都惹不起。
“那就這麼算了?我不幹!”金世佳氣惱道,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當然不可能,誰也不可能在算計了我們金家的人之後,還能夠不付出任何代價。”金可欣說道。
金世佳聞言雙眼大亮,立刻一副諂媚的樣子,走到姐姐身旁,問道:“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準備怎麼做?”
“咱們……什麼都不做,只需要請袁樓先生幫個小忙就好。”金可欣說道。
“金師傅但說無妨。”袁樓說。
“袁樓先生將事情和盤托出,除了爲自己的恩人趙師傅着想之外,當然還有對我與世佳的信任。在這裡可欣可以保證,這件事情入我們耳便終止,除了我們的父母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知曉。”金可欣先是表了個態。
“多謝金師傅理解。”袁樓說着,當即抱了個拳。
金可欣沒有再說這件事,就表示已經將這件事情放下,不會再追究,袁樓當然要表示感謝。
“袁師傅,我請你幫忙的事情很簡單,只需要放出袁朗在袁家犯錯,大勢已去的消息即可。”金可欣說道。
“這根本不算什麼事情,他在袁家年青一代中還算出彩,經常與外人打交道。整個人忽然消失不見,與袁家來往的人必然會好奇,我們肯定要找個理由。”袁樓隨意道。
“然後呢,姐?”金世界連忙問道。
“然後……等着就好。”金可欣臉上充滿了自信。
“等着?”一時間,金世佳有些摸不到頭腦。
“你姐的意思是,這個消息放出之後,只要欒拓海有腦子,就會知道袁朗出事了。另外一邊,你們金家的產業,只要稍稍放出一點要對付他的風聲,他就知道自己改怎麼做。說白了,他幫袁朗是因爲交情,但像他這樣的生意人,又是廚師出身,害人的心思應該是沒有的。
不戰而屈人之兵,又能夠讓他主動過來道歉,送上賠禮,可謂裡子面子還有實際好處都有了,一箭三雕。”袁樓笑着解釋道。
“姐姐就是厲害。”金世佳撓撓頭,說道。
“誰像你,平時只知道吃喝玩樂。”金可欣鄙視道。
這時,袁樓忽然開口道:“趙師傅,金師傅,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有話請講。”金可欣說道,她也想知道,袁樓這明顯剛剛想到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剛剛聽到兩位討論玄天館分館的事宜,還有最終達成的協議。我忽然爲趙師傅想到了兩位合作的一個漏洞。”袁樓說。
“什麼漏洞?”趙錚問。
“趙師傅也知道,這個時候開辦玄天館分館,必然會被那些準備開辦玄學會館的勢力所針對。畢竟蛋糕是一定的,如果讓趙師傅全吞下,他們什麼都得不到。這樣一來,玄天館分館必然要交給可以信任的人。金師傅在這方面當然不成問題,可金師傅只有一個人,而金家的風水師,也只有她跟金叔叔,這樣一來,因爲玄天館的性質,就必然要請一些風水師前來坐鎮。可外來的風水師,如果根別人有着利益協商,很可能爲玄天館分館,埋下重大的隱患。”
袁樓說完,趙錚與金可欣雙眸一亮,已經差不多猜出對方的意思。
“除了這個問題之外,說實話,因爲自己對趙師傅的不敬,我也想彌補自己的錯誤。聽完你們的討論,我是想,我們能不能把這第一家玄天館分館,開的如玄天館一般,享譽全華國,咱們要玩就要玩大的。”袁樓雙眼放光道。
“袁師傅想讓袁家也參與進來,這樣一來,以金師傅爲主導,袁家的一些人成爲裡面的員工。我,金家,袁家合作,不僅可以徹底打響成都分館的招牌,經過這次洗禮之後,袁家與我關係密切,你們的人也可以信任,這就避免了被別人從內部下黑手的源頭。”趙錚說。
後起之秀金可欣,華國玄學界幾大世家之一的袁家,再加上趙錚這位初出茅廬卻享譽全華國的年輕風水天才。試問,這樣的組合,怎麼可能不受到其他人的關注,名氣怎麼可能不響亮。
“袁樓師傅可以代表袁家?”金可欣問道。
“來之前已經得到了長輩的首肯,如果趙師傅遇到什麼事情,不惜一切代價出手幫助。成都分館遇到的問題,對於袁家來說,只不過派出一些品德過得去的風水師,對袁家也有着巨大的好處,相信族中長輩定能同意。”袁樓說道。
“我沒有意見。”金可欣說。
“金師傅沒有問題,我當然不會反對,這對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趙錚笑着道。
這樣不僅可以使己方聯繫在一起,合作更加緊密之外,對趙錚未來的發展,也是一個助理。
袁家欠他們的人情,和與袁家有機密合作,這完全是兩個概念。沒有人願意自己揹負人情債,最開始的時候是感激,但久而久之,就會改變人們的心態。久恩不報必成仇,趙錚可不想將來跟袁家的關係,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既然咱們三方都沒有問題,而袁樓師傅也能代表袁家,那我們就來商討一下盈利的分成,還有分店的經營模式。”金可欣說道。
“現在市面上大都是加盟方式,我出一定的資金,取得玄天館這個招牌,除了一些硬性規定外,盈餘完全屬於自己,不知道趙師傅對這種普遍的模式怎麼看?”金可欣問道。
“這樣的經營模式有它的道理,但這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分館出現了問題,只要經營人離開,最終倒黴的是總館。所以我想將分館與總館的聯繫加強,換成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形式。當然,這不是說金師傅你們。”趙錚解釋道。
“趙師傅有什麼想法?”金可欣問。
趙錚想了想,輕聲道:“我想以控股的方式,我佔一定乾股,但絕不會影響分館的經營。除了每年稍有的必要的過來考察和增進聯繫之外,還能夠將總館的一些所得還有一些新規矩,快速的傳達下去。當然,這樣一來,金師傅還能夠省下加盟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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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主店都會選擇第一種加盟模式,自己穩定收錢,問題分店承擔。但趙錚的想法,卻讓金可欣再次高看他一眼。
趙錚佔有股份,就有了對分館的話語權。但他不是爲了指手畫腳,而是讓分館同樣能夠打出自己的名頭,從而做到這正的名利雙收。這樣一來,分館表現的好,趙錚同樣可以增加收入,雙方勁往一處使,合作會更加緊密,很少會出現陰奉陽違的局面。
每年固定有分館的收入,和每年分館營業額不斷增大,趙錚的收入不斷增加,玄天館的聲望越大。試問,這兩個選擇自己會選哪個?
想到這裡,金可欣凝視着趙錚,說道:“趙師傅,你的心……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