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見三個徒弟進屋,趙錚隨口問道。
“無聊。拾你的牙慧,根本不是我們與他切磋,而是他又一次敗給了你。”這是劉空竹的回答。
“師父哥哥,那個董叔叔不太像壞人。”劉悟雨答非所問。
到了柯炎這裡,一雙眼睛瞪的老大,說道:“老師,快點把你所學的全部傳授給我,然後我用他去泡美眉。”
“砰!”
“砰砰!”
他這話一出口,連續三個爆慄就落在了他的頭上,而他的一隻手臂下,還出現了關馨的纖纖玉手。
“關馨姐,我錯了。”柯炎捂着腦袋,連忙求饒。
“我看你是跟溫睿翼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關馨冷冷道。
“你們拿已經發生過的事例考校別人,覺得無聊很正常,今天只不過讓你們提前感受一下這種氣氛。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不可能把你們綁在身邊一輩子,出師之後,一切都要看你們自己的努力,像這種切磋根本不會少。有些是善意的,有些是惡意的,只能由你們自己去判斷。
我希望你們都能夠代表自己,參加今後的十年一探,讓所有人認識你們。當然,如果在你們健康快樂和出名這兩方面選擇的話,作爲一個老師,我會選擇前者。”趙錚語重心長道。
三個孩子聽完趙錚的話,明白老師是關心自己,齊齊的說道:“謹遵老師教誨。”
看到他們能夠理解自己的話,趙錚感到很欣慰,不過這種形式……他扭頭看向雲燁。
“這麼齊,多好看。”雲燁說道。
趙錚三人立刻滿臉黑線,孩子們都有自己的特點和愛好,全部弄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還有什麼意義,雲燁這是什麼惡趣。
“請問趙錚趙師傅在這裡嗎?”這時,門外又有人喊趙錚,但態度倒好了許多。
已經有了經驗,衆人都沒有動地方,只有三個孩子陪趙錚出來,結果五分鐘之後,四人就重新回到病房。
“也是來爭奪玉牌的?”喬飛飛問道。
“沒錯,而且這一次真的是空竹與他切磋,完勝。”趙錚無語道。
雖然劉空竹只是一位一品的風水師,但他家學淵源,所學的都是青田劉家正統的風水技法,老師還是趙錚這樣可以越級挑戰的天驕。不僅如此,趙錚不在的時候,教導他的人有誰?喬恩泰、衛永福、喬飛飛、雲燁等,任何一個人在玄學上都有自己的見解與獨到之處。劉空竹可謂集萬千精華於一身,討論過一個普通的風水師,也算正常的事情。
連劉空竹都能夠完勝的人,喬飛飛能夠理解趙錚多麼的失望。這就像與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是一個道理。如果你的前面沒有超越的目標,你前進的速度也許會降慢。像自己的老師吳法天,就出在一種高處不勝寒的狀態。很多時候,喬飛飛都能夠看到老師仰天長嘆,那是一種寂寥的嘆息。
想到這裡,喬飛飛勸慰道:“雖然有資格參加十年一探的風水師,年齡界限在四十歲。但沒有獲得六十六塊玉牌其中之一,這也代表着他們從能力方面有欠缺,不如你很正常。”
“我的意思我明白,我只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如果有意義的交流,當然再多我也不會膩煩。”趙錚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結果外面又出現一名挑戰者。
趙錚昏迷了四天,足夠許多人知曉並且找到他所在的醫院,於是就有了不斷挑戰的這一幕。
這一次,趙錚無奈的自己出去,只用了三分鐘就回來,不勝其煩道:“怎麼都盯上我了?”
“趙錚,你難道忘了自己玉牌的號碼。”雲燁笑着道。
“亥三,怎麼了?”趙錚問道。
“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玉牌一共六十六塊,以天干地支爲一組,從甲一到最後的亥三。你手持的玉牌是最後一名,柿子挑軟的捏,他們不找你找誰。再說現在都知道你受傷的事情,即便你可以按照規則,將與人切磋的時間推移到二十二天之後,但他們也不認爲,七重氣場疊加的反噬,你能夠在二十二天之內康復。”喬飛飛說道。
她這樣一說,趙錚才反應過來。全國四十歲以下的風水師,只選出六十六人,對他確實是一種肯定。可他卻忘記了,玉牌上面的號碼,還代表着評審團對他判定的名次。
“爲什麼沒有人挑戰你們,你們手中也有玉牌好不好。”趙錚鬱悶道。
喬飛飛兩人對視了一眼,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雲燁直接從懷中拿出自己的玉牌,只見上面寫着癸一兩個字,也就是說他在第一組的第十名。也就是說,十年一探的評審團判定,雲燁在年青一代的風水師中,能夠排到第十。
看到這個數字,趙錚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被判斷爲六十六,他是第九,那些沒有玉牌的人會挑戰誰,可想而知。
這時,喬飛飛也主動拿出了自己的玉牌,只見上面明晃晃寫着甲一兩個大字。
她一直被譽爲華國年青一代的第一人,而且老師還是吳法天,所以她獲得甲字一號的玉牌一點不令人意外。她沒有獲得,才令人意外。
“怎麼樣,羨慕嫉妒恨嗎?要不然咱們兩個換一換?”喬飛飛笑着道。
“免了,我可不想成爲衆矢之的。”趙錚立刻搖頭說道。
他自家人知曉自家事,雖然在很多方面,尤其在玄學打破常規方面,趙錚超越了許多人,但對於己身,他也有着清晰的認識。他畢竟只是一名三品初級境界的風水師,遇到平常的風水師,挑戰一下三品巔峰倒是可以。
如今,得到玉牌的人,除了他之外,最少也是四品境界的風水師,而且都是年輕的天驕。他之所以能夠巧勝五品境界的劉千象,那是因爲所學風水技法相剋。如果正面對抗的話,他現在能不能戰勝優秀的四品境界風水師還是一個未知數。
“趙錚!”
這時,外面又有人叫陣,弄得趙錚不勝其煩。這一次,他一共用了兩分鐘,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就打發了對方。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留在這裡別說修行,就連休息都做不到。”趙錚抱怨道。
“要不……我們先回玄天會館?”關馨提議道。
“我想這個可能性不大。”趙錚苦笑着,拿起手機撥通了秦舞天的電話。
“趙錚?你醒了?”秦舞天說道。
“是我,剛醒不長時間,這兩天辛苦你了。”趙錚說道。
他說完,電話另一頭明顯陷入了幾秒鐘的真空區,然後才傳了秦舞天努力保持的清冷之聲,“你知道就好,記得我的工資。先把傷養好,這兩天會館全是找你的人,這隻能由你出面處理。”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來人都是跟我競爭玉牌的?”趙錚問道。
“你怎麼知道?有人去醫院了。”秦舞天立刻分析出來,說道:“一半是來跟你競爭玉牌的,很多年過四十的風水師,是來觀摩你佈置的風水陣法。”
“看來,玄天館我是回不成了。”聽到這話,趙錚一臉苦笑,將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說與秦舞天聽。
“你是想找一個清淨的,不被人打擾的地方?”秦舞天問道。
“沒錯,而且越接近自然越好。”趙錚說道。
如果在城市之中,因爲有大量的人口,不方便他想到了什麼好的風水技法實地操作。而且有些繁華的地段已經被風水師堪輿過。他要是在上面施法,不影響還好,如果破壞了之前風水師的佈局,這會讓佈局的風水師看成是挑釁。
“我在龍城只有一份產業,就是楓葉會館,這樣的地方還真沒有,等我問問。”秦舞天說着,不知找誰詢問。
十幾秒鐘之後,王治平的聲音竟然從電話中傳出。
“趙師傅,好久不見,這一次,你可給了我太大的驚喜,就連咱們龍城的領導,都聽說了你的大名。”王治平笑着道。
“王先生言重了,你怎麼會在那裡?”趙錚問道。
“還不是由於你完成了玄天會館的佈局,名氣在整個玄學界打響。我的領導聽說了這件事情,知道我認識你,就讓我過來請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大家一起聊聊天。”王治平說道。
這話倒是讓趙錚一愣,龍城是一個特殊的地域,在華國城市裡面排名並不靠前,但卻是華國的直轄市,與燕京、魔都等地一樣。龍城的一把手叫自己,會有什麼事情?
“王先生,不知……”
“你放心,領導只是想見一見你,畢竟你是咱們龍城玄學界的後起之秀。除此之外,還有上次的事情,我要跟你說一聲抱歉。通過我們調查,內鬼竟然是我最信任的助手貝警官,可現在他已經失蹤了。至於遺失的四枚十二生肖印,至今下落不明。”王治平說道。
聽到這話,趙錚也是唏噓不已,十二生肖印,單純從歷史方面來說,就有很高的價值,更別說它本身還是法器。
這時,王治平建議道:“趙錚,聽說你在找地方躲清靜,這也是我接過電話的原因,我給你提供一個地方,你看怎麼樣?”
“什麼地方?”趙錚問道。
“龍山鬼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