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的話打破了白鷺的認知。
原初武魂是活的，是上古大帝集合世界力量創造出來的聖級存在。
這個世界不能誕生超越大帝的存在，是因爲原初武魂本能意識的不允許。而霍老一衆學者的研究，確實想要打破這個侷限。破除原初武魂對世界的限制。
好吧，說實在的，白鷺到了研究機構，簡直有種從古代穿越到了未來的感覺。這裡的學者們所期望的成就超出了時代。若是換做夏國又或者是漢國，絕對不可能支持這一羣瘋子開展這樣的研究。甚至在整個世界裡面，霍老的說法也跟天方夜譚差不多，根本不會被當做是研究方向的。
這隻能是研究幻想。
白鷺的接受能力遠超原住民，霍老說了一個多時辰的概念，讓白鷺對於這個高武世界有了很清晰的認識。只是這樣一來，霍老所提出的提升模式，豈不是還是在原初武魂的框架之內麼？
“利用武魂提升，最終還是不可能超越原初武魂的力量，霍老您說的目的，恐怕也難以達到吧？”
“單純的利用武魂自然沒有這個可能性。”霍老點點頭，“說是最終目標，實際上現在的技術研究想要讓人超出限制的成長還很困難，更不用說是想要超出原初武魂這樣的聖級存在了。”
“不過，至少我們現在有了道路，比起之前世世代代的摸索探尋，要好上不知多少。”
霍老所謂的道路其實也很簡單，原初武魂是聖級存在不假，但是原初武魂再強，也不過就是武魂而已。武魂的特性，就在於附身依萍，它是和宿主共生的存在。現在的原初武魂，就像是顯化自身的武魂實體一般。其中依萍的特性並不會消失，就好像白鷺是擊敗了顯化的青鸞武魂，才造成壓制性質的武魂附身一般，若是能夠得到原初武魂的認可，讓原初武魂附身的話，那麼想要超越大帝成爲聖級，也就不是一句空話了。
成爲聖級之後，武魂是受到人本身操控的，那麼再造聖級的提升渠道，也就不是難事。當然，這只是理想化的狀態，現在哪怕是一個意識淺薄，只有本能的原初武魂都抗拒新生聖級的誕生威脅，以人類的複雜意識，難保不會把事情做的更絕。
原初武魂撐滿了，天地之力恢復提升，早晚有一天，這個大陸上會繼續出現上古五帝一般的存在，再造聖級。不管是那一條路，未來總不會因爲原初武魂的存在而被限制。霍老的研究，不過是想加速這個進程罷了。
“說了這麼多，總歸還是要落在實處的。”霍老笑了笑，“你的悟性不錯，我這話不止和你說過，對國主，甚至包括蘇頑和姜楓，我都是說過這個問題的。只是他們在意的更多的是自身實力的提升，卻不是整個世界的未來。若不是研究機構還原的技術能夠給他們創造強大的將官，我這邊也得不到楚國全國的資源支持和人力支持。只是，這要求上實在有些捨本求末了。”
“這可不能怪楚國。”白鷺搖了搖頭，“現在三國並未一統。楚國還要面臨生存威脅，一旦國家孱弱，就會被他國入侵，先保證自身的實力成長，也是無可厚非的。這並不是短視，只是權宜之計罷了。”
“說的不錯！”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白鷺和霍老轉頭一看，一個青年男子從外走了進來，顯然是聽到了白鷺的分析說法，很是贊同的點點頭。“想不到世家這邊的人選也能有此等大局觀。你很是不錯，衛十三，不枉我親點你作爲新實驗的對象。”
白鷺心思電轉，這人這麼年輕，穿着也不是楚國國主的外袍，但是能在此間開口，身份地位不可能低。能做親點的，無非也就是國主和研究機構的負責人，那麼這人的身份也就很明顯了。
“衛十三見過姜大人。”白鷺行了一個軍禮，乖巧的讓到了一邊。
“實驗準備的怎麼樣了？”姜楓衝着白鷺點點頭，又轉向霍老，開口很是直接的問道。
“基礎實驗已經實現了武魂聚合，融合度也達到了理想的程度。不過，這只是在基礎層次上達到了實驗效果而已，沒有經歷過人體實驗，始終是不能肯定是否有效的。而且，即便人體實驗之中有一兩例成果，也不能說是不是可以進行量化推廣，你也知道，這技術不是什麼簡單的堆積能量提升實力的粗暴手段。這是足以改變未來的創造！”霍老緩緩的說道，“所以你即便催我，我也不敢給你什麼肯定的許諾。”
“我當然知道這裡面的情況。”姜楓點點頭，“先期狀態之下，肯定是投入大於收穫的。國主也認可這一點，所以纔有了大規模的資源投放。不過，就這麼一直憑藉一國之力投入下去，就算是楚國也不可能撐多久的。若是沒有成績，不到一年半載，我們研究機關就會陷入窘迫。想來霍老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研究被迫停止的吧。”
“你們無非是想要更多的戰士罷了。”霍老不屑的撇撇嘴，“說的再多，也都是些短視之輩。這兩年光是造出個崔文軒，不必要的資源損失超過了百分之六十。這可都是你們急躁惹出來的事情。可怪不到我頭上。”
“夏國都已經打上門來了。沒有震懾力，我們如何面對氣焰囂張的夏國?”姜楓搖頭笑道，“有了更多的強者，我們楚國便可以對外進行戰爭，奪取更多的資源，投入到研究機構的研究中來。這可是互惠互利的事情，霍老別說的那麼不恥。至少其他兩國可沒有我們楚國國主這麼真知灼見，下大力氣投入技術研究。”
霍老對此倒是不可知否。在外人看來有些荒唐可笑的楚國國主，在這些人眼裡可是個遠見十足的統治者。花費大力氣投入一個短時間內看不到什麼成效的研究機關之中，很少會有人能下定這樣的決心。
當然，霍老也懂得投桃報李。至少眼下已經可以確定衛十三這麼個優秀的實驗材料，這武魂聚合技術，已經可以開始進行第一次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