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聚餐自是少不了喝酒,酒喝多了大家就亢奮了,開始玩起真心話大冒險。
因爲小梵高的原因,再加上徐山若有若無的引導,大家都合着夥捉小梵高和陶花,捉住就是如下對話:
“大師,你和陶花姐什麼關係呀?”
“單…相思~”
“啊啊啊!”
“網上說你脾氣特臭,看起來不是呀?”
“的確不好,這不是大家都是陶花的朋友嘛,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小梵高說。
“咦~”頓時一陣噓聲。
“陶花姐你爲什麼不答應呀?”
“不合適”
“這話說的太籠統,不算不算,喝酒喝酒!”
………………
後來喝高了之後,大家又藉着酒勁兒開始鬧徐山,自然也是男女問題。
“老闆,你什麼時候結婚啊?”
“完成了這個案子,發佈會上求婚,你們可要保密!”
“放,放心!”
“好浪漫哦~”
“唉,我沒戲了。”
徐山一直留意着陶花的神情,他說這個完全是臨時起意,內心總有一點小想法覺得或許能捕捉到一點小細節,但卻見陶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也和大家一樣,笑鬧着,祝福着自己,果然放不下的只有自己,這樣的試探下來,結果只是讓自己更加的不痛快,徐山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聽到徐山要向未婚妻求婚,陶花心底還是閃過一絲感慨的,不過也僅僅是感嘆時光匆匆往事如煙而已。
聚餐結束,大家各自搭車回家,徐山藉着安排大家回家拖到了最後。
陶花目送最後一位同事搭車離去,看向身邊醉意朦朧的徐山:“你這老總做的真貼心。”
“籠絡人心呀,這樣纔給你好好幹。”徐山其實並沒有多醉,但直覺讓他做出一副醉了的樣子。
“真不錯,你現在這個樣子作爲朋友真替你開心。”陶花由衷感嘆道。
徐山輕嗤了一聲,心想:誰和你是朋友!
他有些煩躁,打開車門就要坐進去。
陶花連忙扒着車門:“你還行嗎?能開車嗎?”
“不能怎樣?要收留一晚嗎?”徐山說了句曖昧不清的話。
陶花倒沒多想,只當是朋友間的玩笑:“那可不行,找代駕吧,別讓你老婆在家裡着急。”
“呵呵,我還說我們這幾個月也沒什麼時間好好聊聊,你不想和我秉燭夜談?”徐山語氣帶着輕佻。
“別貧了,看你這樣兒也是沒法開車了,我打電話叫代駕。”陶花一邊把着車門,一邊打電話。
徐山本來就心裡煩躁,和陶花說話後,又處處擰巴着不順應自己的心意,這讓他更加煩躁了,他不耐煩的想要乾脆關上車門直接離開。
陶花見狀,連忙拽着他的胳膊,陶花覺得徐山完全是喝醉了,擔心他開車不安全,見他像小孩一樣擰巴着要開車,不由就放緩了語調:“乖點乖點啊,先下來,你這樣開車太危險了。”
徐山停止了掙扎,他喜歡放軟語調和他說話的陶花,這讓他覺得陶花仍然是六年前屬於他的那個陶花。
他藉着陶花拽他的力下了車,又假裝支撐不住歪在她身上。
陶花邊打電話邊手忙腳亂的扶他,見他東倒西歪實在站不穩,只好讓他把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徐山看着陶花的側臉,覺得幾年不見她真的是魅力大增,不管是不是心裡的那份不甘作祟,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他要得到眼前這個女人!
“我們,幾年沒見了來着?”徐山輕聲問。
陶花正在等待電話撥通,聞言隨口道:“六年吧。”
徐山又向陶花身上靠了靠,她身上清新的氣息讓他迷亂:“六年,真的好快~”
陶花掛了電話,徐山溫熱的呼吸噴到她的脖子上讓她很不自在,她打着哈哈:“代駕一會就到,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了?”
她把手機裝兜裡,扭頭想把徐山扶正,不期然撞上了徐山醉眼朦朧的雙眸。
說實話,徐山的形象不錯,他個子高,身材也好,六年前,徐山邋里邋遢不修邊幅時陶花也有不少競爭對手,六年後,徐山明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頭髮仔細的打理過,穿着時尚得體,身材比六年前更上了一個臺階,陶花扶着他的胳膊都能透過薄薄的衣衫感受到他有力的肌肉,對於一個單身了一段時間的正常女人來說,陶花直覺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
六年前,陶花最喜歡的是徐山的眼睛,每當徐山雙目蘊含着溼意,裝無辜看着她時,她都難以忍受把他撲倒的衝動,六年後,這不期然的一撞,她最喜歡的還是這雙眼睛,醉酒加深了這雙眼眸的溼意,這眼眸定定的看着她,無辜又可憐,陶花強忍住自己咽口水的衝動。
陶花是一個強勢的人,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這樣的無辜眼神看着,這會讓她覺得她好像拋棄了這雙眼眸的主人一般,一些從不去回憶的過去零零落落的閃過她的腦海:原來,他們曾經那麼親密。
心中不由有些酸澀,這是一種陌生又奇怪的感覺,是疼惜?又或是心痛?
“呼~”陶花別過眼,暗暗舒一口氣,收起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正愁該說點啥時,代駕來了。
代駕簡直被她視爲救命稻草,她有些慌亂的協助代駕把徐山弄上車,她的焦急把代駕都搞得有點緊張了,安置好徐山,問了聲目的地就匆匆開車走了。
陶花目送着車離去,腦子一片空白的傻站了一會兒,才慢慢往回返。
徐山心裡抑制不住的喜悅,陶花剛剛的慌亂他感受到了,他現在滿腦子就兩字:有戲!有戲!有戲!
陶花出了電梯,小梵高抱着樂樂倚着門正在等她,見她出來,觀察了觀察她的神色:“我看你神色有些恍惚啊。”
“估計是喝的有點多了,進屋。”陶花把小梵高推進屋。
大家都喝的醉洶洶的,滿地的垃圾自然也沒人收拾,陶花給家政打電話約了明天過來打掃衛生,然後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客廳裡亂轉,歡歡樂呵呵的在她腳底繞來繞去。
“你幹嘛呢?”小梵高問。
“消食啊~”陶花憋出一句。
“哦~”小梵高跟在陶花屁股後面也開始轉悠。
轉了一會他說:“那個徐什麼的你們認識?”
“呵呵,大老闆啊。”
“喝點酒笨成豬了,我的意思是你們之前認識?”
陶花開始一二三四的甩着胳膊:“算是老鄉吧。”
“我看他今天一直盯着你,看你的眼神都不對,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小梵高前所未有的精明。
陶花心裡跳了一下,她不打算與小梵高說自己曾經的這段情史,她從沒覺得小梵高問題這麼多過。
“別瞎說,人家有未婚妻,馬上結婚了,行了行了,喝點酒話癆一樣,我睡了!”
小梵高看着陶花甩上的臥室門,怎麼看都覺着陶花有點落荒而逃,他搖搖頭放下樂樂:“睡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