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徐山一回家就把戶口本拍在了陶花面前。
陶花和一貓一狗都被嚇了一跳,陶花問:“你幹嘛?!”
徐山皺着眉頭看陶花:“我們結婚吧!”
陶花愣了一下後,有些啼笑皆非,說起來她和徐山重新在一起也有五個多月了,雖說她是抱着對待未來另一半的態度與徐山相處的,卻從沒想過倆人求婚的場景,但怎麼着也不應該是眼前這種有些賭氣的場面,她不由就嗤笑了一聲。
徐山的神經現在本就正敏感着,聽到了陶花彷彿有些不屑的笑聲後,頓時就火了:“你笑什麼?”
陶花反問:“你覺得你現在不可笑嗎?”
徐山知道自己應該冷靜,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火氣蹭蹭蹭的往頭上竄,他大概就是想找茬鬧一場,抒發自己心中憋了太久的悶氣:“你覺得我可笑?!!”
陶花不想和正在犯軸的徐山多說,因爲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氣,如果兩個人都生氣了,就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了,她拍拍徐山,語氣盡量溫和:“你冷靜一下我們再聊。”
說完她就想避到一邊去,留出空間讓徐山自己冷靜一下。
“你站住!”徐山大聲問:“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想過和我結婚?你現在的工作合同也快到期了吧,到期了之後呢?我的大本營就在這裡,你呢?合同到期後你準備怎麼做?拍拍屁股走人嗎?”
陶花是把徐山當成未來伴侶考察的,自然想過結婚,但對於她和徐山目前的狀態,她還是滿意的,這對她來說是一種理想的生活狀態,所以有沒有結婚證對她來說並不是多麼大的事情。
而且五個月的時間其實也挺短的,現在就談婚論嫁對陶花來說是有點急的,如果婚後倆人發現彼此不合適,不是白忙活一場嗎?不如多相處磨合一段時間再說。
陶花轉過身,耐着性子說:“我當然想過結婚的事,我準備和現在的公司再籤一年合同,只是這件事正在談,我原本是準備談妥了之後再告訴你的,我有在認真考慮我們的未來。”
徐山哼笑一聲:“認真考慮,呵,陶花,我其實一直想問問你,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隻是覺得我適合你?”
陶花擡手捏了捏眉心:“我是喜歡你纔會覺得你適合我,這兩者並不對立。”陶花舒了口氣:“你現在不太冷靜,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好嗎?”
“冷靜!冷靜!我他媽是在和你談戀愛又不是談生意,冷靜個屁呀!”徐山梗着脖子說完,摔門走了。
對於徐山發的這通邪火陶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想了想,今天徐山也就見了個王昊,是因爲王昊?
陶花給王昊發了條微信:“你和徐山聊什麼了?”
王昊:“沒什麼,只是說要和他公平競爭你而已。”
陶花看到這條消息覺得真的是非常好笑:徐山這些兄弟一個個的都是怎麼回事?一個忙着給徐山塞女人,一個又忙着撬他牆角,怎麼感覺都見不得他好呢?
“我和你並不熟,不要白費力氣了。”陶花回了這句話後直接把王昊拉黑了。
接着陶花給徐山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但都被掛斷了。
陶花心裡有些煩躁,也沒有再繼續打了,她覺得這就是一次摩擦吵架而已,兩個人在一起生活肯定不可能一直和和氣氣的,相信徐山自己出去冷靜一會兒也就回來了。
一直在樓下徘徊的徐山看陶花只是打了幾個電話就沒反應了,也沒有追出來,簡直氣的心肝肺都疼。
徐山抽了根菸,想起公司最近本來是有個大客戶需要他親自去談的,但之前他不想和陶花分開,所以準備放棄,這會他生着氣,不想看到陶花,乾脆去把這筆生意談下來算了?
想到這裡,徐山果斷回自己住處收拾東西出差談生意去了。
但等徐山上了飛機卻有些坐立難安了:萬一陶花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以爲自己要和她分手,又幹脆的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怎麼辦?
好容易等飛機落了地,徐山連忙關了飛行模式查看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卻沒有一條是來自陶花的。
徐山只覺得自己的一翻糾結都好笑得很,按在陶花的號碼上想撥出去,但最終還是在內心的各種小糾結中放棄了。
晚上快九點的時候,徐山還是沒回來,陶花開始有些胡思亂想了,覺得徐山該不會是帶着火氣出去不看路然後被車撞了什麼的吧?
陶花越想越覺得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連忙又給徐山的兩個手機都打了好幾個電話,但她給徐山打電話的時候,徐山正和幾個生意夥伴在喝酒,而且他賭氣把手機都關了靜音,所以並沒有聽見。
開始心焦的陶花給徐山的兩個手機都分別發了短信和微信,讓他看到信息一定要及時回電話。
但晚上徐山喝了太多酒,是被人扶回酒店的,回了酒店後他直接迷迷糊糊的就睡了,根本沒看手機,所以沒看到陶花的未接來電和信息。
陶花心裡又煩躁又擔心,琢磨着通過誰可以聯繫到徐山,然後突然想起徐山公司人事的電話她還存着,於是找出來試探着打了過去。
人事說:“徐總去出差了啊,他走的特別急,可能是沒來得及給你說吧。”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陶花掛了電話,提着的心放了下來,卻是更加煩躁了,晚上也很少見的沒有睡踏實,一早起來只覺得渾身哪裡都不舒服,有種有氣沒處撒的感覺。
徐山早上起來的時候也不怎麼舒服,口乾頭痛,身上還臭的很,意識慢慢回籠後,徐山特別想看看手機上有沒有陶花的電話或消息,但他也不知道在和誰較勁,覺得晚一點看好像就佔了什麼優勢一樣,愣是忍着沒看。
徐山洗了個澡,覺得舒服點了,在先吃飯還是先看手機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忍住先打開了手機。
結果看到兩個手機上都有陶花的六七個未接來電和很多信息,他把信息一條一條看了,嘴角不知不覺就翹了起來,心中有種好像自己略勝了一籌的小得意。
徐山繼續忍了忍,一直等到吃飽喝足了,纔給陶花回了電話,但他回電話的時候,陶花晨跑回來正在洗澡,手機在客廳放着,並沒有聽到。
徐山連着打了幾個電話,陶花都沒接,他這會兒也顧不上得意了,反而越打越心慌。
但這會兒又到了和生意夥伴見面籤合同的時間,他急急忙忙的和生意夥伴見了面,本想着速戰速決,但對方就是不緊不慢的,磨的徐山讓了不少利益點,好容易簽了合同,對方又非要招待他,非得留他吃個飯才讓他走。
人事給他定的機票一再改簽,徐山強打精神應付完飯局,急忙往機場趕,但他坐的那班飛機又像是和他作對一樣,晚點了!
徐山想直接改其它航班,結果被告知:回a市的飛行航路上氣象情況不明,所以所有飛往a市的飛機都會延遲起飛,延遲時間看天氣情況待定。
徐山不可能選擇其它方式回a市,因爲他現在離a市是很遠的,就是坐高鐵也要八個小時,他只能按下心中的焦慮,在機場的VIP室耐心等待。
徐山一邊等飛機,一邊給陶花瘋狂的打電話發消息,但陶花就是不接,也沒有回覆,這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六年多前陶花突然失蹤的那天,他感覺自己腦子亂成了一團,手腳也越來越冰涼了。
飛機晚點了三個多小時,等徐山好容易回了a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再說陶花,她洗完澡就開始吃飯,吃飯時她一向沒有翻手機的習慣,等她出門時拿起手機看到徐山的未接來電,正準備回一個電話的時候,譚明的電話打過來了:“客戶突然要改方案,今天他們過來面談。”
“好,我馬上到公司。”
掛了譚明的電話,陶花想着工作上的事,就忘了給徐山回電話,等到了公司又連軸轉着開會,而開會陶花一貫會把手機調成靜音。
會幾乎是不間斷的開了一天,等陶花好容易忙完,發現天都已經黑了。
送走客戶,陶花和譚明一起回了譚明辦公室,譚明遞給陶花一杯咖啡:“今天辛苦你了。”
陶花接過咖啡喝了一口:“食人俸祿,忠人之事而已,沒什麼好謝的。”
譚明笑了笑正準備說什麼,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和陶花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去接電話了。
陶花看着譚明接電話的背影,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事情,但到底是什麼事情她想了半天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