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回了房間,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簡單衝了個澡,窩到沙發裡翻通訊錄,她就不信自己還找不出來一個能談心的朋友了。
結果上上下下翻了一圈,除了爸媽,都是生意上的人,還真沒有誰是能打過去暢談心事的,唯一一個覺得親近點的小梵高,也不是能嘮家常、說心裡話的人。
陶花看着手機正煩躁,手機恰巧響了,她手抖了一下,一看來電顯示,卻是一個經常有業務往來的叫譚明的生意夥伴。
雖然只是生意夥伴,但這個電話來的太巧了,陶花幾乎是驚喜的接起了電話:“喂!”
譚明的聲音頓了頓:“我怎麼聽出了點驚喜的意思?”
陶花笑了聲:“的確是有些驚喜。”
“怎麼?最近缺活兒?”
“那倒不是。”這三言兩語的,陶花剛剛心裡的那點驚喜也沒了,直接問:“你找我什麼事?”
譚明很乾脆的說:“聽朋友說你現在在a市,正好我在a市有個項目,想找你幫忙。”
陶花稍作思考,徐山這邊的項目只剩後續跟進了,再接一個倒也可以:“週一,我下班了約你,到時候見面聊吧。”
譚明說:“今天不行嗎?我是到a市來開會的,明天開完就走了。”
“可我現在在b市團建。”陶花說:“你發郵件給我算了。”
“你現在在b市?”譚明笑着說:“這可真是巧了,我這會兒也在b市呢,剛開完一個會,正要往a市趕。”
陶花聞言心裡一動,問:“你在b市哪兒?”
譚明說了個地址。
“你等等。”陶花打開導航查了查,離她這打車也就半個小時的距離:“能等我一會兒嗎?”
這會兒陶花正煩着,可不想繼續待在這兒了。
譚明說:“當然可以了,怎麼?你也要回?你發個地址,我去接你吧。”
“不用,你等我半個小時左右就行。”陶花掛了電話,給人事發了個消息:說自己臨時有事,先回了。
然後就利索的收拾東西走人了。
等徐山收拾好情緒,準備晚上大家一起燒烤的時候和陶花道個歉,結果到了晚上,左等右等的陶花就是不出現。
他把人事叫來:“陶小姐人呢?還不舒服?”
人事:“陶小姐下午有事先走了。”
“走了?”徐山吃驚之下,聲音不由一高,即使在吵吵鬧鬧的氛圍中,還是有不少人看向了他這邊。
徐山擺擺手示意員工們玩自己的,又問人事:“怎麼走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陶小姐給她發消息的時候她還在海邊玩呢,她哪裡知道她怎麼走的,而且陶小姐是重金請來的外聘人員,並不受她管控。
徐山沉默了一會兒,讓人事走了,他還算是個公私分明的老闆,倒是不至於因爲這個和人事發脾氣。
徐山掃視了一圈正樂呵着的年輕員工們,這次團建本來就是他出於對陶花的那點小心思特意組織的,現在陶花已經不在這裡了,那他待着還有啥意思?
徐山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又把人事叫了過來:“給我約個車,我回a市。”
“徐總?”人事稍微有些吃驚,看來大家的八卦不假,這徐總和陶小姐是真的有事兒啊!
徐總終於向公司裡的人下手了?不過,可能在徐總眼裡,外聘人員不算公司裡的人?
“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這邊私人再出10萬經費,你明天安排大家好好玩。”
人事壓下自己的八卦之心,應了聲:“好的,徐總。”
這會兒早已到家的陶花自是不知道,因爲徐山的離開,她已經成爲了徐山公司員工燒烤助興的八卦主角之一。
陶花和譚明在回a市的路上就把事情談的差不多了,回了a市,倆人又一起吃了個飯,然後就互相辭別了。
辭別了譚明,陶花就回了家,她稍微有些暈車的毛病,今天上下午加起來坐了快有四個小時的車,這會兒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泄了和譚明在一起時強撐着的那口氣,疲憊感一下子就涌了上來,讓她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難受。
本以爲團建要去倆天一夜,陶花把歡歡樂樂送到了寵物託管所,但這會兒她太累了,今天是懶得去接倆個小東西了。
陶花簡單收拾了一下躺到牀上,卻是怎麼都睡不着,心煩意亂下,陶花乾脆爬起來找酒喝。
陶花這會兒身心俱疲的,也懶得講究,直接開了瓶紅酒拎着去了陽臺,躺到了陽臺的躺椅上拎着整瓶酒喝。
現在6月多,這個城市晚上的氣溫剛剛好,陶花往身上搭了條小毯子,邊喝酒邊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國內的城市就是這點不好,污染太重,連顆星星都看不見,這烏漆麻黑的風景可不利於她調整心情。
陶花調高了椅背,轉而看起下邊的萬家燈火,連成一片的璀璨燈光,倒是也不亞於滿天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