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情三人回到住處,三人圍坐於一張四方的小桌上。帝天情開口說道:“整座天牢,偌大的牢房,被塞滿了人。那牢房的牆在擠擠該被擠塌了。”
“什麼?怎麼可能,大秦的天牢可以說是整個大陸最大的牢房,即便容納十萬人都寬敞的很。而且天牢中本來就犯人不多,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人。”紫曦驚訝的說道。
至於田基早就震驚的找不見北了。可以忽略了。
帝天情看着紫曦說道:“曦兒,你覺得是什麼原因,能讓偌大的天牢被塞的滿滿的。”
紫曦一鄒眉轉念思索片刻說道:“不會是華妃知道絕對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將百姓都抓了起來。想要以這些百姓爲籌碼,讓你投鼠忌器吧。”
帝天情點點頭說道:“是啊,本來朕還想留華妃一命,可惜她如此行事,朕定當殺無赦。無論何時百姓永遠是底線,不管使用何種手段,絕不能波及無辜的百姓。
入朝爲官,獲取權利,該做的是爲百姓謀福,爲社稷而鞠躬盡瘁。沒有這天下的萬萬百姓,何來的皇位,何來的朝廷,何來的他們口中的權利。
若有一日,這天天萬萬百姓起了異心,一起造反,即便武道修爲可斬日月,可摘星辰,那又有何用。殺盡了天下人,當一個人的皇帝,有意思嗎?
國家的武力,是用來抵禦外敵,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子民的。而不是用武力,用所謂的高人一等的權利來欺壓自己國家百姓的。”
紫曦和田基都是重重的點點頭。紫曦說道:“我想陛下一定會是流芳百世的有道明君。可爲往後萬古,的人皇榜樣。”
帝天情搖搖頭說道:“身後之事,與朕無關。朕只想在朕的治下,可使天下百姓過着太平盛世的日子。人人有飯吃,人人有錢花,人人都可以帶笑的生活。朕想要的不是天下第一的至尊之位。朕僅僅想要這天下太平。”
“會有那一天,在陛下的治下,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看到那一天的。”紫曦堅定的說道。
田基也是一陣激動的說道:“不錯,臣也相信陛下。總有一日凡太陽所能照耀的每一寸土地,都將是我大秦的國土。”
帝天情點點頭堅定的說道:“會有那一天的,會有那一天的。”
話落,三人沉默片刻,帝天情接着說道:“你們先休息會吧,朕出去一趟。”
紫曦問道:“這麼晚了,你去哪了。我和你一起去。”
帝天情說道:“也好,田基你先在此等候。朕和紫曦去拜訪一下魏尚書,很快回來。”
田基應了聲是。田基本來也想跟着去,可是一想自己的半點修爲沒有,去了反而要給陛下脫了後腿。
帝天情和紫曦走後,田基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心中暗道:“身爲人臣,卻不能爲陛下分憂,反而要陛下事事躬親,田基啊田基,你可真沒有用。力量,我要力量,我不要再有如此無力的一刻。師父,對不起了,答應你的事情,徒兒做不到了。”
話分兩頭,帝天情和紫曦趕去魏延府上。此刻的魏延坐於書房之內鄒着眉頭自言自語道:“想我魏延,也曾得先皇眷顧,短短六年內從一九品的芝麻官一直到了兵部尚書。也可說是平步青雲。
我也曾立志,願萬死以報先皇之恩,也曾立志要爲天下百姓,要爲朝廷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可慶黎叛亂時,我作壁上觀,不偏袒任何一方。這已經是大大的不應該。可如今呢,如今華妃發動了政變,我卻成了馬前卒。唉!罪該萬死啊!”
這一刻的魏延竟給人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或許是吧,年少時,何人不想做個赤誠之人。總是滿懷理想,要爲天下人,要爲國家做些什麼。
這時門外卻響起了一道聲音,說道:“世間是渾濁的,渾濁到你微微睜眼就惹了滿身的污垢,那污垢從皮囊滲透到內臟,又到心靈,又到靈魂,洗之不盡。”
魏延聽到這聲音很是耳熟,魏延不慌不忙,也不喊叫。而是非常平靜的說道:“不知是何方神聖,可否現身一見。”
“神聖不敢當,只不過是一凡夫俗子而已。”說着帝天情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魏延看到帝天情一陣驚慌,此前那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從容,頃刻間蕩然無存。魏延連忙跪到帝天情面前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罪該萬死。”
“起來吧,剛纔你說的話,朕都聽見了,憑這些話,朕可以留你一命。”帝天情說道。
魏延回道:“罪臣,謝陛下不殺之恩。”
“行了,起來吧。”帝天情看魏延還跪着,開口說道。
魏延謝過後,站起身來說道:“看來陛下已經什麼都知道了。那臣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陛下但有吩咐,臣自當赴湯蹈火。”
帝天情坐在書桌前方的椅子上,紫曦站於帝天情身旁。帝天情開口說道:“行了,用不着你赴湯蹈火。朕問你,天牢中有多少你的人。”
“回陛下,天牢裡有百分之八十都聽微臣調遣。”魏延說道。
紫曦一驚說道:“百分之八十,魏尚書真是好手段。兵部尚書什麼時候幹了典獄長的事情了。”
魏延一臉慚愧,默不作聲。帝天情說道:“大秦自建國以來,天牢守衛都是直接聽命於皇帝。轉設典獄長一職,不屬於任何部門。直接聽皇帝命令。看來這天牢的人都該換換了。魏愛卿,覺得朕說的可對。”
魏延慌張的回道:“唯陛下之命是從。”
帝天情點點頭後說道:“魏愛卿,朕問你,你是因何投了華妃?即便是當初的慶黎也未能讓你倒戈。華妃是使了什麼手段。”
魏延說道:“回陛下的話,臣老母尚在人世。臣當年被先帝提拔,成了兵部尚書。臣明白這一職位的重要。
怕有朝一日,有人拿老母威脅。所以當日就謊稱老母去世。舉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臣猶記得,那一日先帝也曾來,還落了一滴淚。
可是臣的老母卻並未去世,只是被臣安排在一處幽居之所。怎奈那華妃不知從何,得的消息。竟然找到了老母,微臣才……”
帝天情說道:“朕明白了,自古忠孝難兩全。魏愛卿卻是想兩個兩全的辦法。可惜,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