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情曾經在老傢伙收藏的古籍中看到過,極南之方,十萬冰山中,有一株冰雪青蓮可生死人,肉白骨。
那青蓮迎着風雪生長,三十年方可發芽,三百年成型,三千年方可成蓮。整個十萬冰山中這冰雪青蓮不超過三株。
時間緊迫,帝天情對着紫曦輕聲的說了一句:“等我。”
帝天情出了營帳,對着烈如風說道:“小烈子,好好守着,朕很快回來。”
“陛下,放心。”烈如風說道。回完帝天情接着說道:“對了王凡和王戩兩兄弟運着東華閣人的屍體回了東華閣。”
“朕知道了。現在沒空理會他們,就讓他們去吧。”帝天情說道。
烈如風說了聲是。帝天情去了玄甲軍休息的地方。看到帝天情出現,玄甲軍全體起立。帝天情說道:“都坐下吧。朕知道,你們對朕屠城一事心裡有怨言。朕都明白。”
連奇連忙起身剛要說話卻被帝天情攔下。帝天情接着說道:“朕想,以後你們會明白。現在玄甲軍所有將士,都前往水雲城。”
“遵陛下旨意。”玄甲軍齊聲說道。
玄甲軍接到命令即刻出發,帝天情則奔極南之方十萬冰山而去。
——————————————
水雲城的戰局也到了最慘烈的時刻。多日來,兩軍將士都死傷無數。第五季離和張邪都是當世絕頂的用兵大家。兩人可說是棋逢對手。誰都沒有在誰的身上佔到便宜。
張邪等將領坐於營帳之中,張邪開口說道:“陛下連屠大夏七城,消息傳遍了天下。大周的第五季離擔心陛下趕來水雲城,一定會傾力發動攻擊。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守,我們兩軍無論從哪個方面講,都在伯仲之間。所以我們只需要守到陛下來就好。”
劍青接話說道:“不錯,這多日來。我大秦四十萬將士銳減到二十萬餘,如今大夏的軍隊也只有二十萬餘人。至於高端戰力,兩方都沒有什麼損傷。只要堅持守城就好。”
衆人都明白如今的局勢,申屠劍雄說道:“我等堅守就好,第五季離一定會想法設法誘我等出城。到時戰局將不好把控。”
“我等堅守就好,吩咐將士,全力備戰。任何人不得率軍出城,以守爲攻就好。”張邪大聲說道。
大周的第五季離知道,如果大秦皇帝的五千玄甲軍趕來,依照對大夏所做的事情,他大周將士難免一死。所以第五季離對着鍾無期說道:“儘快的攻下水雲城。以大秦水雲城數十萬百姓的性命做要挾。到是要看看他帝天情是否對自己國家的百姓也如此心狠。”
第五季離的這一招到是陰險的很。如此一來大周的將士都保住了性命。如果帝天情不顧一城百姓之性命,那大秦朝廷一定民心盡失。到時大秦將不足爲慮。
鍾無期應了一聲,集合軍隊,開始攻城。大秦的將士堅守城池。水雲城上擂鼓聲不斷,大夏的軍隊瘋了一般的攻擊。
今日大周的十八位造極境一度出手,幸得千魂殿衆高手和劍青聯手站成了平手。羽箭滿天都是,可大夏的兵士卻彷彿不知疼痛,只是一味的向水雲城衝殺。
他們從未想過後退,他們也沒有後退的餘地。只有一條向前的路。這是一場**裸的賭博,活着下了戰場,升官發財。死了也能得到一些錢安頓家裡。
他們害怕但無濟於事,當了逃兵下場連死都不如。
大周的兵士不顧性命的衝鋒,而大秦的兵士一樣拼了命的堅守。
鮮血在流淌,無數的屍體堆在了水雲城下。鮮紅的血液將水雲城的城牆染成了鮮紅色,如同是紅色朱漆刷在了城牆上,黃昏的照射下顯得蕭瑟異常。
天空開始渲染了一些黑色,第五季離鳴金收兵。鍾無期對着第五季離說道:“大秦軍隊壓根都不出城,我們的鐵騎無用武之地,如此下來,恐怕大秦皇帝的援軍就要到了。”
鍾無期說道:“太師可有計謀誘大秦軍隊出城。”
第五季離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大秦與我軍實力伯仲之間,如今秦軍全力守城佔據優勢。唉!”
正在此時門外士兵的聲音響起:“報,太師有位大師求見。”
大師?哪來的大師?這種時候也不是糾結的時候,第五季離說道:“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營帳的門簾被掀開,走進一人。身穿珈藍寺的僧服。段九涯也是造極境後期的高手,可即便如此見了這僧人,第五季離仍然感覺到深不可測。如同一螻蟻面對大海的感覺。見了他生死不由自己。第五季離很討厭這麼感覺。
可形勢比人強啊!
第五季離趕緊迎接說道:“大師可是珈藍寺的高僧?”
“善哉善哉,貧僧當不得高僧二字。是本寺住持大師說第五太師遇到了難題,貧僧特來助太師一臂之力。也算爲我大周百姓出一份綿薄之力。”那僧人說道。
第五季離一聽很是開心,如此水雲城彈指可破。第五季離趕忙說道:“有大師助陣,此戰我大周必勝。還未請教大師法號?”
“貧僧圓空。”圓空和尚說道。
第五季離心下一震說道:“原來大師就是圓法大師的師兄,在下十多年前便有耳聞,當時的大師已經是珈藍寺第一高手了。一直未見大師真容,一直以來甚是遺憾,不想今日在這種場合之下,卻是有幸見到了大師真容。實乃三生有幸。”
“太師過獎了,第一不過虛名罷了。貧僧還差的遠。反倒是太師之名如雷貫耳。貧僧亦是久仰。”圓空說道。
說完第五季離和圓空都是一笑。第五季離說道:“大師舟車勞頓,這就爲大師準備素齋。明日就有勞大師了。”
“那貧僧就卻之不恭了。”圓空說道。
“大師這邊請。”第五季離說道。
用飯的期間,第五季離沒少試探圓空。一番試探之下,第五季離心中震驚。佛門不愧是傳承悠久的宗門,其底蘊深厚,如大海深不可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