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情說道:“你們師徒兩夠了,還互相恭維上了。你二人的劍法境界都到了一定程度。接下來要好好修煉,感悟天地契機,爭取早日突破到造極境。”
紫曦問道:“造極境?還請公子指點。”
“心體如天體,流轉勿凝滯。霽日青天,倏變爲迅雷震電;疾風怒雨,倏轉爲朗月晴空。氣機何嘗一毫凝滯,太虛何嘗一毫障蔽,人之心體亦當如是。什麼時候明白了什麼時候就到造極境了。”帝天情說道。
“謝公子指點。”二人同時說道。紫曦接着說道:“我有一事想問公子,不知該不該說。”
“有什麼就說,但講無妨。”帝天情說道。
紫曦緩緩問道:“我看不透公子,公子的武學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的。好了,既然小烈子已經拿到天麟劍了。境界也突飛猛進,但畢竟突破太快,根基尚且不穩,還要好好磨鍊。現在我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外面還有邀請我們做客的人在等。也不好讓人久等不是。”帝天情說道。
紫曦和烈如風不解。紫曦說道:“什麼?雲濤竹海外有人在等我們?”
帝天情笑了笑說道:“走吧,出去就知道了。”
“是。”兩人應了一聲。跟隨帝天情往雲濤竹海外走去。
雲濤竹海外,千魂殿三位造極境的高手早已恭候多時。辰龍對着子鼠和寅虎說道:“剛纔那股力量好強大。看來這雲濤竹海內有異寶存在。可惜,我們無法進入。”
“這雲濤竹海中動用不了修爲,裡面危機從從。當年無數造極境強者,甚至是超凡境強者進入,都再沒能出來。這小皇帝能出來嗎?”子鼠接話說道。
寅虎看了眼子鼠說道:“你可不要忘了,帝天情身邊的那位強者。既然他們敢進去。自然會有把握。我有種感覺,他們會出來的。”
“那我們就恭候吧。”辰龍說道。
一個小時後......
帝天情三人從雲濤竹海中走了出來。辰龍三人看見帝天情果真出來了。心中都是震驚不已。這雲濤竹海可是禁地,連殿主進去都沒有把握能出來。這帝天情竟然出來了。
帝天情看見辰龍三人說道:“一點小事耽擱了些許時間。讓三位久等了。”
辰龍回話說道:“陛下竟然能從雲濤竹海內出來。我等佩服萬分。我們殿主有請陛下去太華山做客。”
“哦?既然申屠殿主有請。朕自當要給殿主一個面子。帶路吧。”帝天情說道。
帝天情說完,辰龍看了一眼紫曦,眼睛一眯。辰龍心中暗道:紫曦竟然到了小皇帝身邊。那小皇帝知不知道她是女兒身,還是紫家的人。
辰龍別有深意的看着紫曦說道:“陛下身邊這位小兄弟長的如此俊美。如若是女兒身定當豔冠天下。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用這句話形容,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紫曦聽到辰龍的話,瞳孔一縮。帝天情卻是笑出聲來。
帝天情接着辰龍的話,笑着說道:“你倒是有眼光。朕也想他是女兒身呢。若她是女兒身,那這大秦皇后之位,說不準,朕會給她呢。”
紫曦一聽帝天情的話,心中一緊,複雜的眼光看着帝天情,心中涌起了五味雜陳。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而辰龍一笑不在說話。隨後眼光又放在烈如風的身上。看見烈如風手中抱着的天麟劍眼神一縮。這劍竟然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感覺。
這帝天情的身邊高手如此之多。看來大秦的底蘊當真深不可測。
辰龍回過神來立馬說道:“陛下請隨我們來。”
帝天情三人同辰龍三人啓程前往太華山千魂殿的總部。
千魂殿中......
千魂殿探子傳回消息。探子跑往大殿稟報殿主。“屬下參加殿主。”探子跪地說道。
申屠劍雄說道:“起來吧,有何要事。”
“報殿主,那小皇帝從雲濤竹海里出來了。如今已經和辰龍護法一起在來太華山的路上。”探子恭敬的說道。
申屠劍雄聽後驚了一下說道:“好了,本殿主知道了。去通知其餘九位護法讓他們去守山門。你就這麼說,他們會明白本殿主的意思的。”
“是。”探子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探子退下後,申屠劍雄自語的說道:那可是雲濤竹海啊。小皇帝,你可真讓本殿主驚訝。如此也好,十二位武道極境的高手圍攻。本殿主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多久歲月了。進去過雲濤竹海的人再沒出來過。今日,帝天情破了這千古以來的神話。
申屠劍雄望着雲濤竹海的方向思緒飄搖。當年他也曾進入過雲濤竹海。那一年他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登峰境的高手。同輩之中無有人可與他比肩。
飄了,真的是飄了。年輕氣盛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爲天下人不過如此。
那一日,他聽人說起了雲濤竹海。說這雲濤竹海是大秦的禁地。也是必死之地。進去的人無一人活着走出來。
他偏偏不信這個邪,覺得那些人不過是草包。他孤身一人進了雲濤竹海。這一輩子他都忘不了那紫色的,望不到邊際的竹海。
力量被封鎖,動用不了修爲。那竹海中恐怖的機關。那人力無法抗衡的力量。整個竹海中沒有一處不讓他感到絕望。
是他的師父知道他有危險,趕來雲濤竹海。消耗了自己的生命爲代價。用了秘法將他從竹海中拉了出來。那一日他的師父死了,死在了他的懷裡。
那一刻他恨透了自己,原來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無能。
那一天他只覺得一把利劍穿透了他的靈魂,那一刻他覺得他看不到了整個世界,那一分他聽不到了一切聲音,那一秒他的靈魂看到了他千瘡百孔的身體。
自那天起,他努力的修煉。拼了命的修煉。他不要再弱小了,不要再有這樣無能爲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