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時光荏苒。
三載歲月後……
帝天情和夭夭已經習慣了和葉樂來他們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帝天情仍然渾渾噩噩的度日。而夭夭始終如一的照顧帝天情。
幾人的生活過的波瀾不驚,三年來沒有一絲變化。帝天情和夭夭倒是過是舒服,可李敢卻是憂心忡忡。
大秦皇朝太師府中,圍滿了文武百官。大概從一年前開始,太師府中都是這樣的場景。
帝天情三年未歸,急壞了文武百官。若不是李敢壓着,軍隊之中又有張邪和連奇,江湖之中有血無情鎮壓,如今倒還穩定。
可他們都明白,這並不是長久之計。無論是千魂殿還是世家,私底下都開始有了些小動作。
東方飛雲看着李敢說道:“太師,整整三載歲月了,陛下還未歸來。若這樣下去,我大秦怕是要亡了。爲今之計,還請太師登基稱帝。這樣也能保證大秦的安然無恙。”
如今的李敢滿頭的白髮,而久居上位的他,氣勢如虹。聽到東方飛雲的話,李敢一鄒眉說道:“胡鬧,這大秦的天下永遠是陛下的。如今你叫我登基稱帝,豈不是陷我於不義。”
李敢一怒,那種上位者的氣勢直接向東方飛雲壓去。東方飛雲只覺得胸口一悶,本到嘴邊的話,竟是再不敢張口說出。
其實勸李敢登基稱帝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可每回說到此處,李敢總是發怒。羣臣起初以爲李敢不過是裝裝樣子。可時日一久,他們明白,李敢確實不是裝樣子。
一旁的魏延開口說道:“太師大義,一心只爲我大秦江山社稷。東方大人就不要再提這樣的事情了。”
東方飛雲本來還想說什麼,可看見李敢的臉色,硬生生的又將話憋了回去。
隨後李敢開口說道:“讓外面的大小官員先回去吧。告訴他們做好自己應該做的,若有半分出格之事,殺!殺!殺!殺!殺!殺!”
一連七個殺,殺氣騰騰,外面的官員,離屋子近的自然聽到了李敢話,他們也倒是識趣,乖乖的退下了。
要說如今的大秦官員,最怕的恐怕不是帝天情,而是這位大秦如今真正的實權掌握者。大秦太師李敢。
百官散去,魏延開口說道:“太師,如今陛下三年未歸的消息已經是瞞不住了。大周和大夏恐怕已經知道了。
而千魂殿和四大世家的人都有了動向。戰爭的風暴即將到來啊。”
李敢說道:“無妨,以如今大秦的國力還不懼大周和大夏,至於千魂殿有東華閣牽制。至於世家倒確實麻煩的很。”
東方飛雲一聽李敢這話,面色閃過一絲尷尬。
隨後李敢接着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東方大人好像是東方世家的人吧。”
東方飛雲聽到李敢的話一愣,他確實是東方世家的人,可東方世家何其龐大,他自幼便已經脫離了東方世家。他是資料已經被東方世家修改過。
他雖然姓東方,但若是有人去查,絕對是查不出他和東方世家有任何的關聯。
東方飛雲開口說道:“太師真是神通廣大,我雖是東方世家的人,可自幼便被逐出了東方世家。
而東方世家給我最大的恩惠,便是讓我可以繼續保留着東方這個姓。若這樣算來,我也不能算是東方世家的人。”
聽到東方飛雲如此說,魏延接着開口說道:“原來如此,我也曾查過東方大人的背景,可得到的信息寥寥無幾。”
李敢開口說道:“這我自然是知道的,或許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和世家之間有一場血戰。或許東方大人會在這樣的狀態中,見到他。到那時東方大人又該如何?”
東方飛雲情緒突然低沉了下去開口說道:“幼時,我母親本是丫鬟出身,在東方世家那樣的環境下,我的母親在東方家哪有容身之地。
有一次我母親被人陷害,被活生生的吊死在東方世家。我永遠忘不了母親走時的眼神。
至於父親,這個詞在我的世界裡,存在過也不曾存在。那陌生,冷漠的眼神,是那個寒冬裡我永遠無法忘記的。
都說血濃於水,可對於他,我從未有什麼感覺。太師儘可放心。”
李敢點點頭,他也知道,東方飛雲和東方世家的關係。可如今時局如此,不由的他不謹慎。
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當大哥回來的時候,大秦已經分崩離析。他要在大哥不在的時候,將大秦不斷的壯大,不說開疆擴土,但一定要繁榮強盛。
魏延開口說道:“我也相信,東方大人不會做出背叛我大秦皇朝的事情。這個太師大可放心。
先不說這個,我想大周和大夏也很快會有所動作,我們還是早做堤防的好。”
李敢說道:“我自然會安排好一切,我不允許大秦在我的手上斷絕。也不允許大秦在我的手上,損失一寸土地。我希望陛下回來之日,看到的是一個繁榮昌盛的大秦。
我以我之性命起誓,我生不說爲大秦開疆擴土,但一定不會讓大秦丟失一寸土地。即使我死,我之魂魄也一樣護佑大秦江山社稷。”
東方飛雲和魏延聽到李敢的話,都是心中敬佩不已,在他們看來,做臣子做到這份上,千百年來不多見。
東方飛雲開口說道:“我大秦江山有太師在,定能長勝不衰,若是陛下歸來定然大喜。”
魏延也同樣說道:“太師之忠心天地可鑑,今後必定會載於史策,流芳萬古。”
李敢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流芳萬古於我而言並無所謂,金錢,美女,權利,沒有一樣是我所求,我心中只想爲陛下守好大秦。
唉!好了,今日就到此吧,你們回去好好備戰,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不管這天下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要在第一時間知道。”
東方飛雲和魏延同時答應了一聲,隨後魏延說道:“那太師我等就先退下了。您也多注意休息。”
李敢點點頭,等東方飛雲和魏延退出去後,李敢大聲的咳嗽了起來,趕緊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捂着口,等李敢咳嗽完之後,手帕上多了一抹殷紅的鮮血。
早在一年多前,李敢的舊傷便已經發作了,大秦皇朝堆積如山的事情,一整個龐大帝國所發生的一切,都要經過李敢的手。龐大的工作量換做一般人也已經積勞成疾了。
再加上帝天情消失不見,李敢放出了無數人手,仍然一無所獲。悲從心來的李敢身體已經是每況愈下。
李敢看着手帕上殷紅的鮮血苦笑一聲,他要加快步伐了,他的身體已經是給不了他太多是時間了。
若是照李敢自己的估算,自己這身體,頂多再撐三四年的時間。這還是儘可能的多估算。還得是多休息和調養,纔能有三四年的活頭。
可眼下的局勢,哪裡還能容他有那麼多的時間。
李敢喃喃自語的說道:“看來我的時間真是不多了,也不知道我走以後大秦的江山會怎麼樣。三弟一人決計鎮不住,若我生命到了盡頭,大哥還沒能回來,恐怕大秦真的要亡了。
大哥你到底在哪啊,快回來吧,二弟恐怕真的要頂不住了。”
而此時,大秦皇帝失蹤數載的消息在極短的時間裡傳遍了整個大陸。天下共驚,而大周皇朝和大夏皇朝聽到如此消息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他們明白,機會來了,一個吞併大秦的絕佳機會終於來。
此刻還在小鎮中的帝天情還在渾噩度日,還在整日聽着別人的罵,還在頂着沒用的廢物這個名字,還在吃着那連酸甜苦辣鹹都分不出來的飯菜。
一切的一切都往不可預測的放向走去。而今日的帝天情卻發生了一些變化,在外人看來那是微不足道的,可在夭夭看來那便是希望。
帝天情在午飯過後看着夭夭問了一句:“我們在這待了多少天了。”
夭夭看着帝天情說道:“已經整整三年了。”
帝天情一愣,顯然他沒想到竟然過了如此漫長的時間,對於他來說,一切還是恍如昨日。
隨後帝天情點點頭說道:“原來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好快啊!”
夭夭有些開心的點點頭說了句是啊,三年了夭夭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因爲這三年來帝天情壓根沒有主動和她說過一句話。僅僅是主動的一句話,已經人的夭夭興奮不已了。
這便已經很好了,這是希望,今天是一句,明天后天會越來越多。
而隨後帝天情又不再開口說話,直接回了自己的小屋繼續睡下了。可夭夭還沉浸在開心之中。
今日夭夭的開心,那種由內而外的開心,讓葉樂來和葉夫人都有些奇怪,他們從未見過夭夭如此的開心,那種真正內心深處的喜悅。
也只有德陽傻乎乎的不明所以,夭夭笑他也跟着傻樂。
整個大陸都開始緊張了起來,戰爭的爆發已經端倪初現了。而這個小鎮中的生活仍然是那樣的平靜。
而這樣的平靜,也終歸是暫時的,戰爭一旦爆發,這平靜頃刻之間便會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