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老人立刻轉移了話題:“不要說那些掃興的事了!墨兒,你的赤焰獅王馴服了沒有?”
“嗯,馴服了,不過,還沒……”那個“死”字,許千墨突然不願意說出口。
追風老人知道是什麼事,瞳仁突然多了點光彩,再點點頭,含着笑說:“用完午膳,陪師叔去竹林走走,看看你的天階赤焰獅王有多好!”
“好!”
用完午膳,三人去了傾王府後山的竹林,追風老人說:“墨兒,放出你的在階赤焰獅王讓師叔看看,看看比師叔的坐騎強多少!”
許千墨一揮手,立刻出現兩隻獅子,一大一小。
“這隻大的是天階血脈的,小的是洪荒血脈的!是兩母子!”
“嗯,不錯不錯!無邪,你先避一避,你實力還不夠,怕是經不起它一爪子!”
追風老人沒有告訴她,他的神獸早在上次爆炸,就粉身碎骨了!
北宮無邪心裡越發的不安,似是知道追風老人的用意,一臉沉重地點點頭,旋身躍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站在樹上看着他們。
北宮無邪才走,追風老人走盡大獅子,傾盡全力一掌擊去:“暗黑陰功!”
毫無防備的大獅子頓時沒了呼吸,身子被甩出許遠。
許千墨只是麻木地轉身,沒有任何舉措。
身後,一陣凌厲的掌風朝她襲來:“暗黑陰功!”
許千墨狠狠地把眼一閉,只是下意識地一掌向後襲去,雖是沒有用盡全力,卻足以擊碎追風老人的五臟六腑。
追風老人本就疲憊不堪,剛剛又用盡全力殺了大獅子,哪能擋得下許千墨這來勢洶洶的一掌?
才擊中他,他的身子朝後飛去,猛然撞在一顆竹子上!
許千墨回眸,眸底翻涌着隱忍與壓抑!
立刻奔向口吐鮮血的追風老人,抱着他的身子,握住他顫抖的手,一臉的痛色:“師叔,你這是何苦呢?”
追風老人口中吐着鮮血,用力呼吸着:“墨兒……”
“師叔,我在這裡!”
“墨兒,好好保護落月城……我這把老骨頭,死了就死了……”追風老人的話已是一股氣,沒有了音調。
“師叔。”許千墨更是難過得無以復加。
“墨兒……師叔從來不曾後悔入了邪道……只是師叔遺憾……讓小風尚癡癡地盼了一世!”
許千墨搖搖頭,“師叔,風尚婆婆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師叔!”
“墨兒……你父母都很好,讓無邪帶你去找他們吧……再他們走得遠遠的……”
許千墨用力地點點頭。
“師父……”北宮無邪立刻飛身下來,心尖都在顫抖着。
“無邪……你不要參與這件事,你實力不夠……”
“師父,無邪不孝,還與師父置氣!”北宮無邪跪在地上,眼睛微微地有些泛紅。
“無邪……墨兒……這是師父的命……”追風老人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到最後,許千墨與北宮無邪已經聽不到半點聲音。
北宮無邪脣邊帶着苦笑:“許千墨,師父攻擊你的時候,沒有運用靈力……他不想你爲難!”
許千墨又何嘗不知追風老人的用意?
他抓走葉正南和徐曉霜,只是爲了讓她無後顧之憂,若是換了別人,就保證不了他們的安全了,還有一點,極有可能會被用來威脅她!
“北宮無邪,你是師叔最得意的弟子!現在天煞盟的勢力還沒有滲透到西征,你要守好西征,切不可讓師叔和北宮慕青白死了!至於風雅,我定會手刃她!”
“許千墨,師父的死,我已經看明白了……我要去貿然動手,那只是自不量力!”北宮無邪定定地望着許千墨,一臉沉重。
突然聽到天雷聲,許千墨只是在追風老人倒下時看到小笨拖着大獅子的屍體離開了。
小笨,也不想讓人看到它吃自己母親那不堪的一幕吧?
許千墨狠狠地把眼一閉,斂下眸底翻涌的情緒。
復而睜眼時,小笨已經回來了,還是隻小獅子,因爲它沒成年。
許千墨將它收進神獸空間,就站起了身。
北宮無邪突然翻開追風老人的手掌,掌心赫然是壞玉佩。
“許千墨……這塊玉佩是師父的貼身之物,這時候他握在掌中,怕是想給什麼人吧?”
許千墨接過玉佩,說:“我知道了,師叔是想給風尚婆婆,我會帶給她的!”
“風雅曾救過師父的命,師父纔會死心踏地跟着她,爲她賣命。許千墨,看到師父能一掌打死你的神獸,我才知,師父真的是個高手……雖然,遠不及你!我雖然弱,但我西征兵強馬壯,要是用着上,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出兵!”
“好!有需要,我會記得你的!”
二人在竹林深處挖了個深坑,將追風老人埋了進去。
埋進去之前,許千墨用三極寒焰將坑底的土都冰住,踏入幻化期後,小東西教了她怎麼做可以只結冰,不化成水。
追風老人死了,不便大張旗鼓去買棺木辦喪事,只得這樣下葬了。
離開竹林前,北宮無邪說:“我是皇帝的兒子,你,不必有任何顧忌!”
*我要說的是,逐安是誰的真身還沒說,怎麼都說夜沐西和許千墨會是悲劇?我要說,他們會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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