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涼河漢截天流(四)

太虛熵火球在天空之中滾滾而過,凡是其所經之處,無論是隕星,還是其餘什麼東西,都被焚化爲無形。這種毀滅是極爲徹底的,當太虛熵火吞沒之後,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看着一個個龐大的隕星被它橫衝直撞地消滅掉,就算是鄭洪這個粗神經,此時也感覺到了畏懼,不再指着太虛熵火球大叫了。

“嘖嘖,你們竟然離得太虛熵火球這般近……當真是無知者無畏。”

方纔遠離的那個修行者又轉了回來,他抱着肩,神情緊張地看着太虛熵火,那模樣,似乎只要太虛熵火稍有異變,他就要立刻遠遁一般。

“怎麼了?”盧瑟心中正在想着如何才能從這太虛熵火球中得到那裡面的金靈至寶,突然聽得這話語,便忙向那修和者問道:“前輩,我們來自一處小星,見識鄙陋,這東西很可怕麼?”

“乾坤雙火之一啊,據說就是它將這浩渺無垠的星空自混沌中煉出來的。”那修行者斜睨二人,想到方纔還從盧瑟手中得到了碎晶鉑,便解說道:“能剋制它的東西,這世上還沒有誰能發現,或許也只有太虛熵火與混沌魔火,才剋剋制它自己吧!”

這話他是無心之言,聽到盧瑟腦中卻成了晴天霹靂,一個念頭猛地生了出來,但這個念頭所冒之險,卻是他不能承受的。

若他只是一人還罷了,可他去冒險,鄭洪怎麼辦?

想到這裡,盧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多謝前輩,我們這就離開了。”

“只怕此時離開已經有些晚了。”那修行者突然擡起頭來,向某個方向望去,神情也有些緊張:“該死,全部被趕過來了!”

盧瑟有些好奇,正想問什麼被全趕了過來時,百餘道神念忽然傳來,讓他心神大震。

這百餘道神唸的主人,沒有一個是弱者,小的也是如同他一般聖階,強的更是讓他覺得有一種壓倒性的力量!

“此次脫不了身了,若不是爲躲這太虛熵火,也不至於如此,該死的!”那修行者大罵了一聲,目光不停亂轉。

“發生什麼事了,還請前輩指教。”盧瑟向那修行者詢問道。

“我方纔說了,有大修行宗門來了,他們在驅趕我們這些零散同道,而且將我們合圍了。”那修行者嘆了口氣:“該死的,這些霸道的傢伙,今日不破費只怕離不開了。”

“這片星域是他們所有?”盧瑟聞言心中便是大怒。

“是不是他們所有不重要,他們有這個實力纔是最重要的。”那修行者嘆了口氣:“好在你們只是聖階賢階,不必過於驚慌,只要交納相應贖金他們便會放你們離開,我就慘了……該死的,偏偏又遇着太虛熵火,若不想被煉成丹魂,只得聽他們!”

盧瑟默然不語,甘曲曾經說當他到了至階的時候看到的東西就不一樣了,或許他指的就是,在大原星球中高高在上的至階修行者,在整個宇宙之中便又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吧。無論是地球之上,還是在大原,或者是這宇宙之中,那些勢力強大者便敢肆無忌憚地掠奪一切,沒有實力者只能委曲求全,這種勝者通吃的模式,實在讓他心中不喜。

這不是大道,大道在自強,在厚德。

很快,那些神唸的主人便都到了此處,其中有一些還相互認識,彼此打招呼時少不得苦笑。又過了片刻之後,更多的修行者聚攏過來,只不過這些修行者服飾都很統一,而且個個都是至階的修爲。

這宇宙太大,至階也不是什麼稀罕貨了。

“你們聽着,按老規矩行事,若有暫駐牌的,只需繳納收穫之半便可離去,若沒有本宗暫駐牌,便得在此服役百年,然後再發暫駐牌與你們!”一道神念傳來冰冷的聲音:“本宗一向公允,有沒有誰反對?”

盧瑟聽得這神念傳來的聲音,不禁勃然大怒。這宇宙虛空,什麼時候也有了主人,還需要什麼暫駐牌?人生於天地之間,只要不是私密之處,那麼人便有權行走經歷,有權生息,誰有資格來要什麼暫駐牌?這處古神星域,根本不是他們的,甚至最早發現都不是他們,他們有什麼資格在此查暫駐牌?

“前輩,這暫駐牌是怎麼回事?”他按捺住怒意,悄悄向方纔那修行者問道。

“便是他們大宗門發放的一種證據了,有此證據,方可以在他們大宗門勢力範圍之內修行,便是如此,也得繳納自己在這些星域的收穫爲供奉。若是沒有,被這些人查着了,便是隻有服苦役來贖身,你沒有那東西?”

盧瑟苦澀地搖了搖頭,他算是明白,就算到了至階,在這宇宙虛空之中,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不過是百年,以你之年紀,或許這百年中還可以有所突破,若是能發現什麼重寶,立下大功,你還……”

那修行者話不少,正在說時,突然間停住了,因爲被圍的修行者中有五個人突然衝了出去。

這五人都是賢階,行動也完全一致,顯然是早商量好了的。他們貼着太虛熵火的軌跡飛行,轉瞬之間便將速度加到極致,眼見超過太虛熵火,就在這時,圍着衆人的那些大宗門之人中傳來一聲喝令:“逃者殺!”

立刻數十道明亮的劍光射了出來,密密麻麻地向那五人攻去。那五人也不是沒有憑藉,各種寶光、護罩、法器紛紛祭出。可是在對方密集的攻擊之下,他們的防護哪裡能持久,不過是十息的功夫,就聽得他們一個個慘叫着被殺滅,元神雖然脫體飛出,卻又被那大宗門中人不知施展了什麼神通,給推進了太虛熵火之內。

“想要被太虛熵火焚化者,儘管試試。”那聲音又道。

盧瑟只覺得手足冰冷,他不願意在此服百年苦役,還不等他想出辦法,旁邊一人早就忍不住了。

“你們是什麼東西,說殺就殺?”

鄭洪手舞足蹈地怒喝,他學了老久也沒有學會用神念傳聲,可這次卻一急之下竟然掌握了!

“啊……”

周圍的修行者立刻飛開,與鄭洪保持距離,就連方纔那個顯得有些熱心的修行者,此時也是一副從未打過交道的模樣。唯有盧瑟,面色平靜地站在鄭洪身邊,目光冰冷地看着對方。

仔細觀察的話,這個不知名的大宗門對他並不是很陌生,因爲盧瑟在外邊圍着他們數十人的上百名修行者中,發現了有些人的服飾很熟悉,正與那位聞訥相同。

從三大宗門那得到的消息,也就是這個宗門的人引發了大天傾。

盧瑟面上越是平靜,心中的怒意就越是蓬勃,因此,對於鄭洪的怒罵,他也沒有阻止。

“你們憑什麼殺人?你們說,憑什麼!”鄭洪不善言辭,但只是反覆質問,卻有股直衝人心的力量,從這憨人的聲音中傳了出來。

“殺了。”對方陣營中傳來這樣的命令。

就在這一瞬間,盧瑟伸手抓住鄭洪,瞳孔中綠光一閃,變成兩片若木樹葉,他的木靈之勢被完全激發出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敵人面前完全激發自己的木靈之勢,木從風,在這種勢之下,他御劍的速度,比起雪雲天駒飛行的速度還要快!

他飛行的方向,也出乎衆人意料,竟然是筆直地朝着那太虛熵火飛了過去。

鄭洪是個憨人,憨人也知道害怕,眼見那太虛熵火球瞬間就變得巨大起來,他尖叫了一聲。盧瑟感覺到身後傳來的靈力波動,知道那個不知名的大宗門之人,仍然沒有放過他兩個。因此他不敢減速,就在即將撞着太虛熵火球的那一瞬間,一把紅豆扔了出去。

若只是靈力,必然被熵火焚盡,可是包裹着靈力的本身也是熵火,因此這一把紅豆轟然爆炸,在太虛熵火球表層炸出了一處空洞,盧瑟便藉着這個機會,眼中綠葉變成了紅色的火苗,緊接着在他身上也燃起了火焰,而且火苗還順着他的手傳到了鄭洪身上,將鄭洪整個包裹了起來。

這並不是他一人之力,在通天幻境中,陳摶盤坐在太虛熵火之前,雙手捻訣,正在凝神運力,就連藍采衣,也在一旁念念有辭。

在他將體內的太虛熵火催發出來,在他與鄭洪身上形成了一團火的護罩之後,那可以讓人灰飛煙滅的灼熱終於被隔開了。他二人衝進了太虛熵火球之中,可在外邊的衆修行者眼裡,卻彷彿是二人一瞬間被火焰吞沒了一般。

沒有誰敢用神念去勘察太虛熵火內部,因爲誰都知道,太虛熵火可以通過神念傳遞,若是將其引了過來,自己又沒有控制其的方法,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還有沒有大膽的?”那個大宗門中爲首的人又冰冷地道:“今天難得遇上剛烈的,自己往太虛熵火裡衝,你們當中還有沒有,自己願被煉成丹魂的趕緊去,免得我再費手腳。”

被圍的修行者都是沉默,少數人臉上露出羞愧之色。

“看來都是些軟貨了,那麼就將暫駐牌拿出來吧,沒有暫駐牌的,服役一百年。”那聲音道。

“我有意見。”

就在這時,一個神念傳了過來,衆人都是一驚,沒有想到已經死了兩批的情形下,竟然還有人大着膽子敢有意見。他們四處察看,想要找出有意見的人,然後所有的人目光都轉向一個方向,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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