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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如潮水般退卻,餘韻之中的身體已經沒有半分力氣,一對瘋狂過後的男女緊緊的粘在一起。
李璟好久沒有這麼放鬆的熟睡過了,他睡的很安詳,放鬆了一切,只是輕鬆的酣睡着。
當公孫蘭入京一見到這個男人時,就感覺自己已經被他熾熱的目光所點燃,兩人如干柴遇到烈火,天雷勾動地火,一見面,就開始瘋狂般的關上門,也不管是此時纔是白晝,就已經猛的相擁在一些,然後是讓人窒息的火辣長吻。
很快兩人瘋狂的撕扯着對方的衣服,李璟甚至等不及將他的衣襟繫帶慢慢解開,直接野蠻的用力扯帶了衣帶。
公孫蘭起先還能咬着牙拼命的讓自己矜持一些,但很快她便驚恐起來,因爲她發現。自己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充滿着渴望,渴望着他更加猛烈的愛撫。她心底的渴望是如此的炙烈,李璟的那強健的身軀無時無刻的不在散發着誘人的氣息,更如同一座沸騰的火山,彷彿要將她融化。
於是她終於拋開了壓抑的一切,開始熱烈的迴應。
她嬌喘連連猶如鶯啼,眼神迷離,開懷放縱。
整個人徹底的被他點燃,慾海翻騰,婉轉着胯下承歡,拼命迎送。
於是她忘卻一切,讓自己如同冰雪一般完全消融在這奔騰的火山噴薄的顛峰之中。
一次又一次。
到最後,她已經忍不住開始忘情的尖聲叫大叫。猶如百靈鳥在歌唱,再也顧不得此時正是大白天。外面就有許多侍女。
她感覺死了,然後又活了,再接着又死了。
死去活來,欲死欲仙!
然後,她終於整個人都在顫粟,終於在又一次巔峰之中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李璟睡的時間並不長,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他就自己清醒了過來。眼睛還沒睜開,他就聞到了一股沁人的幽香。這香味是如此的天然和熟悉,這是公孫蘭的體香。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公孫蘭那清麗的臉龐,她還在沉睡之中,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眼角還掛着殘淚痕跡。李璟忍不住低下頭輕輕的吻過淚痕,最後在那紅脣中吻了一下。剋制了擁美人再次疼愛的衝動。輕輕起身,出門而去。
一出臥室,外房的幾個新羅婢女就已經迎了上來,她們輕盈的迎上前來,遞上毛巾和熱水,服侍李璟洗臉。李璟看到。幾個年輕的侍女都是滿臉的緋紅,很明顯,剛纔他在房間中太過激情忘我,這些侍女都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
一場春雨過後,長安的空氣清新許多。
親仁坊齊國公府的桃園裡。更是桃紅柳綠,落英繽紛。
李璟在桃園裡的花亭坐下。侍女們爲他倒上一杯濃濃香味的蒙頂石山綠茶,薄如透明的玉杯盛着如琥珀一般的新茶,陣陣茶香繚繞,靠在軟榻之上,墊着天鵝絨的絲枕,寬袍大袖,頭上的髮髻隨意的挽起,插一支玉簪,趿一雙木屐,捧一場經書,確實是別有一番悠閒之感。
各鎮回鎮的日期還沒有定下,現在李璟難得的有些空閒,他拒絕了長安城那些王侯貴族們的大小邀請,安心的低調閉門在府中。
一陣香風吹過,帶着一股寒梅之香。
李璟豁然擡頭,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在他的眼前,不知道從何時起已經多了一個人站在那裡。
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絢麗的唐裝美婦。
只見她輕挽百合髻,玉簪斜插頭,額間一朵紫紅的梅花寶鈿,與細細的峨眉交相輝映,俏紅的兩腮邊勾勒了兩絲蓮花狀的面靨,使那如凝脂一般的白膚容顏更增俏麗。
她身上一襲緊身的紫色高腰襦裙,裙腰用絲帶高繫於腋下,襯出那誘人的高挑豐滿蓮房。一縷寶藍色的披帛繞於兩臂之間,輕盈的隨風飄舞,如飛天仙子一般飄逸脫俗。
這是一個絕美的女子,但李璟看到她突然出現,卻是不由的心頭警戒。
“你怎麼來了?”李璟長嘆一聲:“既然已經走了,那就不要回來,走的越遠越好。”
“我馬上要和蘭姨離開了,我們打算離開長安,離開中原,去陰山大漠之北的大草原。”麗人的聲音很清冷,帶着一絲幽怨,“今天來,是要向你辭,二來,上次蘭姨刺殺你之事,我真的毫不知曉。當時蘭姨也是心繫梅姨,心亂之下才出手傷害了你。幸好神佛保佑,你並沒有事。”
慕容雪依然是那麼的美麗,可李璟看的出,她姣好的面容銷瘦了不少。李璟面對着她,心情十分複雜。蘭差點就殺死了自己,這讓李璟一度後悔當初帶她們進入了軍營。可在蘭刺殺自己之時,若不是慕容雪出劍阻擋,自己當時就已經死在蘭的劍下了。他們當時被抓關入軍營之中,後來田令孜把梅送到了李璟的軍中。事情李璟雖然弄明白了,可卻不得不應諸將的要求準備殺了她們。
結果她們三個居然擊昏了守衛逃走了,聽到這個消息,李璟並沒有讓人去追。逃走了也好,李璟覺得,她們不會再來了。
“就讓我們相忘於江湖吧,你從此一去,但願一帆風順,海闊天空!”說完這番話,李璟從腰帶上取下一枚玉佩,遞給了她,“就當是我們分別的一件紀念之物吧。”
慕容雪很希望此時李璟能開口留下自己,眼見如此,兩行眼淚止不住的就往下流,一邊淚流,她一邊還強做歡顏,點了點頭,轉身很快消失在了那落英繽紛的桃花林中。
桃花依舊,美人不再!
李璟還在望着桃林愣愣出神。一陣腳步聲將他從思緒中拉回。
行軍司馬李振、參謀蓋寓,還有掌書記郭承安。錄事參軍事張宏,以及前軍黑旗軍都知兵馬使高順勵,中軍銀槍效節軍都知兵馬使林武、左軍鐵林軍都知兵馬使王重,右軍控鶴軍都知兵馬使李居義,後軍捧日軍都知兵馬使王普、監軍使張承業等重要部下都過來了。
“大帥,急召我等前來,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李振問道。
郭承安笑着道:“算算時間,幾位夫人都已經生產了吧?”
說起此事。李璟點了點頭,先前長安與登州相距遙遠,消息一直不暢。這次公孫蘭進京,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裡幾位夫人生產的事情說了。
王惋君和裴晨曦和裴晨嵐三人早在一月底的時候就已經生產,王惋君生了一個兒子,裴家姐妹則更加厲害,兩人都生了一對龍鳳雙胎胞。十分罕見。她們本身就是孿生姐妹,現在又是同一天生產,而且還都生了一對雙胞胎,不知道讓登州上下多少人驚訝。到了二月底,桂娘和婉兒也前後幾天生產,桂娘生下一女。婉兒生了一子。加上張鶯鶯生的那個女兒,李璟現在一共有了八個兒女,四個兒子四個女兒。
以李璟如今的地位,這八個兒女夭折的機率是很小的。
衆人齊聲恭賀李璟,做爲一個年輕的主公。他的繼承人也將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雖然李璟現在還年輕,可早點有繼續人總讓將士們放心的。如今的大唐藩鎮。只要強勢一些的,哪個不是世襲相傳。主上帥位世襲相傳,那他們下面的這些將領臣下,也一樣有保證他們的利益不變的,這是大家都樂於看到的好事。
只是這衆人的高興之中,李振等人還是有些擔心的,正室生的是女兒,其它四個側室卻全生了兒子,而且除了婉兒,其它三個側室身後的家族可也都勢力不小的。只怕將來,這後宅難寧了。
倒是王普,聽到女兒給李璟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高興的合不攏嘴。雖然女兒只是三夫人,可生的這個兒子卻是李璟的長子。現在父憑女貴,他已經得到了李璟不少的信任,剛剛升任爲後軍捧日軍的都知兵馬使,算是終於進入了鎮國軍的核心圈子了。現在又有了這個外甥,相信以後他的地位會更加的穩固。
李璟也笑的很高興,只是笑容中難掩憂心忡忡。
李振捻着鬍鬚很快就看到了李璟的憂心,連忙相詢。
李璟嘆氣道:“這次登州來人,既帶來了好消息,也有壞消息,壞消息還不止一個。”
“出什麼事了?”
李璟正了正身子,道:“就在本月初,遼東傳回情報,契丹連剌部得到迭剌耶律氏的支持之後,可謂是兵鋒極銳。雖然我們暫時沒有對積利州的高句麗人動手,讓他們放手一博,可他們還仍然遠遠不是得到援兵的契丹人對手。三月初,契丹人已經把積利州外圍最後一座山城攻下,現在已經兵圍積利山城。若是積城山城再失守,那麼契丹人就已經直接打到了我們的面前,和我們兵鋒相對了。”
積利州的高句麗人一敗,那麼擋在契丹人面前的屏障就沒了,他們已經威脅到了遼南了。而現在遼南的兵並不多,整個登州遼南總共只有一萬留守兵馬,雖然新招募了五千兵馬,還有新招募了八千團結兵。但新兵還需要訓練,團結兵更不論裝備還是軍官,都只是二線守備部隊。要是契丹人真的趁勝南下,雖然李璟相信依靠山城能夠守住各城,但剛剛恢復一些元氣的各縣鄉村,就將承受巨大的損失。
“眼下南下浙東的水師兵馬還沒有回到登州,這個時候,我們得做好準備。積利城還沒有失守,遼南的局勢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但是,現在還有一件更嚴重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