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李駱青、天街小風,奔跑的流浪漢、金蟬chenjin幾位童鞋的打賞,謝謝。)
道路上一片血腥,最後只剩下被捆縛着的刀疤臉二當家。十個悍匪最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被削了兩耳的刀疤臉見李璟他們將猴腮臉他們全部斬殺,似乎有些不收置信。
李璟從猴腮臉背上拔出了羽箭,一臉兇狠的向着他走去,那支剛拔出的箭尖上依然滴淌着大當家的鮮血。一直硬氣的刀疤臉似乎崩潰了,心中最後的那點悍性也漸漸消失。
李璟站在刀疤臉面前,李石頭和秋生立即一左一右將刀疤臉按住,踢打其跪在李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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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全身發抖,仰視着李璟,顫抖着道:“你們居然殺了我們西火寨的這麼多兄弟,還殺了大當家,西火寨的兄弟不會放過你們的。”
“西火寨不會放過我們?連你們大當家都死在了我們手裡,你以爲我們會怕剩下的那些嘍囉嗎?”
“不光是西火寨,這次我們是接了鎮東海的英雄貼來的。殺了我們,你們便惹上了鎮東海,他們會給我們報仇的。”刀疤臉早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結局,最後的時刻,他的目光中全是歹毒。
李璟雙手握着直直鋒刃的橫刀,斜斜的刀尖直抵刀疤臉的頸腔,雙手用力,橫刀自上而下緩緩插入刀疤臉的胸腔之中,直沒至刀柄。
刀疤臉喉嚨裡吱唔着已經發不出完整的聲音,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口中涌出,他面色脹的通紅,額頭青筋直露。李璟用力猛的往上一抽橫刀,一股鮮血噴出,刀疤臉的全身力氣也生機似乎也隨之這一抽而脫離軀體。他的面孔扭曲,身體乏力,最終他失去了全部力氣,雙手無力垂下。整個人撲倒在地上,雙眼漸漸無彩,只剩下軀體最後不時的抽搐一下。
將橫刀在刀疤臉上擦拭了幾下,李璟收刀回鞘,冷哼一聲道:“管你是西火寨,還是鎮東海,既然對上了,那就是你死我活。”
當橫刀收回刀鞘中後,李璟的全身力氣也彷彿消失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身都有一種脫力的感覺。除了無力,心中卻又一些熱血沸騰的激昂,久久無法消逝。
這種血與刀的博殺,驚心動魂,卻又讓李璟心中激起一股難以平息的感覺。這彷彿是早已經沉浸,一直在等待着覺醒的力量。難道,他所期待的就是這些嗎?
其它人也比李璟好不到哪裡去,小石頭、秋生、細狗和小山四人都沒有受傷,可四人此時卻全都呆坐在地上,感受着第一次戰鬥,第一次殺人後的身體反應。
其它人,情況則要慘的多。王校尉身上傷了七八處,此時正躺在地上由只受了點輕傷的張佐吏包紮。另外受傷最重的是王良,被砍掉了一條手臂,另一處肩膀還受了一處箭傷。其它四個王姓後生,一個腿上中了一刀,另一個小腹中了一槍,其它的兩個則都只是中了輕微箭傷。
就這一戰,李璟已經看出了不少的問題來。王李村十個新兵,其實底子都不錯。可在關健之時,小石頭他們因爲跟着自己,沒有亂跑,擰成了一股繩,結果最後不但沒受傷,還殺了敵。而王良他們根本就沒有個指揮的主心骨,一遇匪徒就四處亂跑,結果成了一盤散沙。如果不是王校尉拼死抵抗那麼久,估計今天大家都得完。
此時回憶起來,李璟都還覺得大家能活到現在簡直有點奇蹟的感覺。一個軍官和一個文吏帶着十個連武器都沒的新兵,被十個悍匪伏擊,最後居然沒死一個,反而全殲了匪徒,這結果說出來都有些不敢置信。
李璟還在回憶總結着這場戰鬥,已經粗粗包紮了一下的王校尉卻是已經主動走了過來。
“兄弟剛纔真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啊!了不得,兄弟不但有一手神箭術,更加難得的是這份沉着冷靜,今天要不是你,我們可就全要喪身於此了。”王校尉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大聲稱讚道。
李璟連忙起身,彎腰行了個拱手禮:“王校尉謬讚,卑下愧不敢當。”
“客套了,老哥我姓王名重字巨美,要是兄弟不嫌棄,以後就直接叫聲兄長即好。”王校尉熱切的道。
“小的豈敢高攀,你是校尉,而我只是一土團鄉夫而已。”
“不過是一個從九品上的陪戎校尉而已,一個芝麻粒大的小官,不足爲提。倒是兄弟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一人力斃五賊,且有兩個還是西火寨大當家和二當家。這西火寨哥哥也早有耳聞,據說是方登縣一股積年老匪,經常四處流竄劫掠,剿之不盡,卻不成想,如今居然亡於你我兄弟之手。”
“朝廷對殺敵剿匪向有規定,團結兵軍功列五等,第一等,絹50匹;第二等,絹30匹;第三等,錢10貫;第四等,錢5貫;第五等,錢3貫。一般戰場斬敵一首級,爲第四等,以上依次類推。兄弟這次當立第一等,賞絹50匹.而且不光是賞錢,至少也得授個從九品下的陪戎副尉,說不定,有可能一次性就直接授一個陪戎校尉,那咱們可就是同級了。”
晚唐之時,朝廷與各藩鎮對於將士們的殺敵戰功,都有了明碼標價。王重所說的這個標價還只是土團的軍功標價,實際上禁軍與官健的殺敵軍功標價是高於土團標價至少一倍的。
李璟心裡暗自計算了一下,現在每匹絹值八百錢,五十匹可就值四萬錢。錢還是小事,最讓他心裡激動的是有可能直接晉升官職。要知道雖然如今各藩鎮都拿土團當職業軍來用,可實際上土團是不屬於在籍兵員的。所以土團一般也沒有正式的官職,除非是打仗立功。
陪戎副尉是從九品下的武散階,並不是一個實職,只是一個明定品級的散階。而且還是大唐流內九品三十級官職中,最低的第三十級品級。但至少,這是實打實的流內品級官階。李璟的父親努力了一輩子,也不過是一個流外的雜任縣錄事,連從九品下這樣最低的官階都沒撈到。而現在,李璟第一天從軍,就殺了五個賊匪,不但有可能得到四萬錢的賞賜,還有可能直接升上從九品下的散階,這讓他如何不高興。
“這一切全憑校尉指揮有方,安排妥當,身先士卒,帶領我等拼死博殺,纔有此功績。小的們豈管貪功,一切都是校尉功勞。”李璟謹慎的道,雖然短短時間接觸,他覺得這個王校尉還是個不錯的軍官,但也還是小心爲上。
“跟我別說這些客套話,要不是你,老子這條命早沒子。我謝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搶你的軍功呢。我記得你好像叫李璟對吧,不知道表字什麼?”
“小的姓李名璟,表字季玉,家中排行老三。”
王重點了點頭,“季玉,真是塊上好的璞玉啊,假以時日,必不可限量。好了,我們還是先打掃下戰場,先回赤山鎮吧,免得再出意外。”
李璟正要回應,卻突然聽的一陣掌聲響起,然後一個渾厚的聲音緩緩道:“看來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好戲,可惜某來晚一步了,諸位何必就急着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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