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被打屁股

森林裡,秋夜的風有些呼嘯,似乎迫不及待的迎接着冬的到來,溫度有些低,但這一切對時南都沒有任何影響,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撐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他的心緒仍舊停在剛剛被溫暖的手包裹着的那裡,時南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眼睛裡盡是茫然。

不對,被握住的不是手掌,而是手腕處。

時南心裡莫名涌現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有些懊惱怎麼握的不是手,隨即唾棄了自己一口,覺得一定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頭緒,他煩躁的癱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重重的嘆了口氣。

榕樹很是鬱悶,眼睜睜的看着他接了一個電話後就消失不見,一會回來就變成了這樣,作風完全不像平時吊兒郎當的他,榕樹忍不住問:“祖宗啊,你是吃錯藥了麼?怎麼突然神神叨叨了起來?”

時南沒理他,翻身臉朝下,用後腦勺表示了此時的想法。

他不想說話。

榕樹本也不是愛好八卦的,但實在是無聊,小鬼跑去地府和他哥去了,田螺被朱凌雲帶去一處據說是靈氣非常充沛的地方修養了,自己實在沒事可做,於是只能又一次乾巴巴的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像是被勾了魂一樣,奇奇怪怪的。”

時南拍了幾下沙發,又嘆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悶着聲音說:“我也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就不會這樣了,心裡就是特別煩躁,有一股情緒衝來衝起,他有些控制不住,閉上眼睛,腦海裡就都是蘇餘淚眼汪汪的眼睛,以及溫暖的手心。

啊!整的祖宗要瘋了。

“不知道?”榕樹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了,他變成人形,顫顫巍巍的坐在空餘的沙發上,啞着聲音說,“你和我說說,剛剛去哪了?”

要換做平時,時南根本就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他愛去哪就去哪,誰又能管得了他,天大地大,能去的地方多着呢。

但今天他情緒不穩定,需要一些宣泄的出口,所以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小聲的說了:“去蘇餘家了。”

“啊?哪裡?”榕樹不知道蘇餘說的是誰,畢竟他確實不知道蘇餘是那個人類的名字,所以疑惑的問。

“就是那天來安慰小田的人類!”時南悶悶的說,有氣無力的。

榕樹瞬間重重的咳嗽了起來,待舒服了一些後,用手中的柺杖敲打了一下時南的屁股,想再提醒他一番。

結果被打了屁股的時南“蹭”的彈了起來,捂住屁股,眼神惡狠狠的盯着榕樹,警告道:“信不信,你再敢這樣做一次,我就翻臉不認你這個老頭,把你鬍子拔光去。”

榕樹被鎮住了,他知道自己不是時南的對手,這祖宗說到就會做到,最愛的鬍子要是被拔光了,那還活個屁啊。“老虎屁股摸不得”榕樹是懂的,權衡再三,他只好乾巴巴的說:“不敢了,不敢了。”

時南也不在計較,癱在沙發上,又嘆了一口氣。

“你又去找她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