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新王尚未加冕登基,權利正在過渡,武王趙佗突然遇刺身亡。
大寒和大焽等使節團被重重控制,以王都番禺不安全、以保護他們爲由頭,派遣南越士兵貼身保護,從此,每一個使節團都會跟着數名乃至數十名的南越士兵。
南越新王和官員們都是絕頂聰慧之人,絕不會直言,我覺得你們使節團有刺殺我先王的嫌疑,我要看押你們。
衆人心知肚明,但是沒有一人願意挑破。
原本大家受禮儀的馴化,食不言,寢不語,如今吃飯的時候,身邊還站着諸多陌生的士兵,這讓很多別國官員很膈應,一個個都吃不好,睡不好,早宴廳氣氛詭異的讓人很是難受!
至於吃不好、睡不好的,沒有一人是各國使節團主使。
即爲主使,那肯定眼界開闊,大肚能容世間諸事,他們有的甚至歷經過皇帝駕崩,區區一個南越武王被刺,還不至於讓各國使節首腦寢食難安!
再者,一個個都是即爲自負的人,相信身後的王國或者勢力!
嬴朕四人來到早宴廳,那詭異的氣氛,頓時撲面而來。
他們甚至連草草吃完再走的心情都沒有,直接轉身離開早宴廳,相對於各國使節來說,嬴朕作爲刺殺嫌疑犯,他的自由是極爲自由的。
最起碼,在這三天內!
早宴廳的氣氛太過壓抑,諸國使節們靜默無聲的吃飯,猶如是行屍走肉正在進補血食。
嬴朕四人來到大街上,四顧茫然,就近找了一家店,享受美食,以彌補在早宴廳的遭遇。
“嬴小子,現在吃飽了,接下來有什麼安排,真不查了,要回去睡覺?”四人吃完並沒有離開飯館,而是欣賞其街上的美景。
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巧靠窗,可以一覽大街上的場景。
嬴朕端起酒水,邀請趙光喝酒:“蒼梧郡王又何必着急,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該來的自會來,該揭露出的真相,便時硬躲着也會暴露,來,我們品品小酒,這店家的酒可是好酒,應是靈果釀造的,多喝有益於健康長壽。”
“客官,真是識貨,此乃我們小店靈果酒釀,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他們的對話,正巧被一旁的店小二聽到,趕忙附和幾句,誇讚一下自家釀造的美酒,
“確實是好酒!”嬴朕笑道。此酒乃是用靈果釀造,於有修爲的人來說,權當是解饞的美酒,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確實有青春永駐、延年益壽的功效。
只是此等逆天的功效,並不顯著,更何況靈果還被泡成了酒,稀釋的不能再稀釋,也就只有舒筋活絡等微小的效果。
雖然效果不好,卻當得起下菜的美酒。
趙光很不情願的舉起手中的酒杯,和嬴朕碰了一下杯:“你小子不會想破罐子破摔,以爲有嬴姓養馬人護着,期限到了,直接殺出南越吧!”
他說着說着,先將自己嚇了一跳,急忙捂住那帶着酒氣的嘴,不敢言語。
雙目圓瞪,死死的盯着嬴朕。
嬴朕仰頭一口悶了手中的靈果酒釀:“你不去走江湖賣藝,做那說書人,真是可惜了!”
趙光笑道:“是嗎?那我可得去試試!”其實嬴朕將他和說書人相提並論,便有貶低的意味在其中,他卻全不在意,竟當做是不錯的建議,欣然採納!
“少爺,他們回來了,特來交差!”此時一直在外戒備的十三,走了進來,手中捧着那尊自趙光處得來的鐵質天馬。
“好,讓他們到萬國諸殿等着本公子!”嬴朕淡然的收起鐵質天馬。
“娘子,走,我們去看看那位!”嬴朕起身向白妶邀請道。
白妶欣然接受。
趙光見嬴白夫妻並身朝外走去,以爲兩人要去見什麼厲害的人,故意要將他中途丟下。
“等等,老夫!”趙光喊着追了出去。
十三身形一閃,攔在他的面前:“別管你是什麼王爺,還是百姓,我希望你最好把控着度,不然小心一覺醒來睡在亂石崗!”
趙光一直纏着嬴白夫婦,就連十三都看不下去,出面干預。
趙光怒道:“你小子是誰啊,一個小小的隨從也敢管我堂堂蒼梧郡王,小心本王讓你出不了南越!”
“是嗎?我很期待!”
十三氣勢外放,一身真君境修爲,壓得仙班境的趙光喘不過氣來。
嬴朕現在的修爲沖虛境界之上,尚有通玄、賢者、聖上、道主、仙班、真君幾境修爲,而十三便是真君境的巔峰高手,又豈是仙班境的散漫修士能夠抵禦的?
趙光被十三的修爲全面壓制,他一改嚴肅維護自身尊嚴的架勢,諂媚的說道:“十三兄弟,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們就跟在後面慢慢的走,小年輕成雙成對的,我們不應該叨擾。”
“是你!”十三強調。
趙光身體一陣寒顫:“對,對,是我!”
十三看都不看他,直接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趙光內心那個波濤洶涌:“媽耶,幸好本王機靈,不然這下就玩完了,那一身的殺氣,應該是嬴姓養馬人中的巔峰高手,此等殺伐果斷的人屠,可惹不得,還是躲得遠遠的爲妙!”
一切想通後,他就遠遠的吊在其後,永遠和十三隔着約十一步遠。
“還算你識相!”
十三走了一會,見他並沒有在跟上來,更沒有繼續粘着九公子夫妻,內心還是很有自豪感的。
不多時,嬴朕夫妻便來到南越王宮外。
他拿着鐵質天馬,一路通暢,很快便來到囂殿。
趙佗的屍體便躺在這裡,以冰塊,保持其死亡時的容顏和傷口不至於膿化。
趙佗的身份,其屍體應該擺放在別處,但是他身前有交代,死後必須要將他的屍體,乃至神位牌,都拜訪在這裡。
趙眜那日,見趙佗死亡就在囂殿,更加相信,一切自有天定,也就沒有在隨便挪動。
所以趙佗的屍體,便在囂殿,只是從暗室,轉移出來到正堂!
嬴朕掀開覆蓋在他身上的天馬王服,檢查了一下他所受到的致命傷,再從頭到腳的大致檢查一番,便坐在一邊,不在言語。
白妶也陪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