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與天楚南相比,孟長煙除了有神環這一優勢外,修煉的武訣品階明顯也更高。
孟長煙每次出手,都能可敵機先,專門擊打在天楚南出招的薄弱點。
一時間,即便天楚南佔着比斗的絕對優勢,也不能將優勢轉化爲勝勢。
最後,孟長煙除了有神環、武訣等優勢外,在力量、速度等方面也佔着絕對優勢。
可以看出,每次出擊,孟長煙在修爲比天楚南略低的情況下,不論速度還是力量,都要小超後者,如果天楚南不是有高一階的神通壓陣,他恐怕早就輸了。
總之,影響修士比鬥結果的因素有很多,需要細細分析,並不能一概而論。
轟!——
下一刻,伴隨着一聲響徹此方小天地的巨響,孟長煙被天楚南一記鐵拳重重轟在胸口,霎時如一個斷線的紙鳶般跌下擂臺,爲這場異常激烈的比鬥畫上了休止符。
“哼,早投降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非要被我轟下擂臺,真是自取其辱!”
此刻,在擂臺上方,天楚南正傲然站立,雖然眼下,他衣衫襤褸,身上血跡斑斑,有多處傷痕,說話時胸口劇烈起伏,身體更是搖搖欲墜,幾欲跌倒,爲最後的獲勝同樣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可他到底還是在擂臺上站到了最後一刻,成爲了最後的贏家。
“哼,我就說吧,最後獲勝的,一定會是天楚南師兄!”
“你少得意!今日一戰,是天楚南獲勝了,可將來的比鬥,誰勝誰負還很難說!”
隨着比鬥結束,臺下的議論聲霎時如漲潮般譁然大作,眨眼間,此方小天地便已被劇烈的爭執聲淹沒。
王嶽輕輕搖頭:“可惜了!縱然平日裡,孟長煙修煉的比天楚南更加刻苦,大部分天賦也遠勝對手,奈何他的血脈之力品階不如人,僅此一點,便已決定了他的失敗!”
通過細緻觀察這場持續了整整一炷香時間的比鬥,王嶽已然看出,孟長煙平日裡的修煉,必然比天楚南更加刻苦,努力程度不僅超出一籌,少說也是後者一倍之多。
也唯有如此,孟長煙才能在血脈品階比天楚南低了整整一品的情況下,後來居上,先一步在神通上凝出了一道僞神環。
除此之外,王嶽能看出,在武道真意方面,孟長煙領悟的也明顯比對手要多,且因爲修煉更加刻苦的原因,孟長煙已有多項能力邁入多禁領域,這些優勢都不是天楚南所能比擬的。
另外,嚴格說來,孟長煙的血脈品階雖比天楚南要低,但等級卻遠勝後者。再怎麼說,孟長煙擁有的也是四象神通中的玄武血脈,可比擬紅龍國皇室的青龍血脈。
怎奈天楚南其它地方不如孟長煙,但血脈品階就是高過後者一級,正是這一級,讓孟長煙的所有長處盡皆化爲烏有,同時也否定了他連續多年的刻苦修煉。
上天就是如此不公。
“怪不得高品階的血脈之力,是修真界所有修士都不能抗拒的誘惑!”王嶽發出一聲長嘆,至此更加清晰的明白,修真界爲何一切都以血脈爲重。
不
過當然,孟長煙這場比斗的落敗,雖然很冤,其實也不冤。
雖然較之天楚南,他的日常修煉已經很努力,很刻苦了,可實際上,還遠未達到他的極限。
如果他在修煉時肯像王嶽一般,一日修煉將近十個時辰,在爲把握機遇時不惜賭上.將來、賭上生命,那麼這場比鬥,他一定會毫無懸念的成爲最後的贏家。
這場比鬥,孟長煙差一點就可以獲勝,差的就在這一點努力上。
先天不足,就要後天彌補,如果後天再不努力,那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哈哈,看來瑩瑩是我的了!”
“還有哪個不服?現在上臺,我一併教訓!”
此刻,天楚南站在擂臺上,正酣暢淋漓的仰天大笑,擂臺下方,被天楚南擊落的孟長煙早已爬起,在前者毫不掩飾的張狂大笑中面露苦澀,漸行漸遠。
成王敗寇,自古如此。今日一敗,他將再也沒有追求那位名叫瑩瑩的女子的資格。
“哎,就連在青木榜上排名五百的孟長煙都敗了,這樣一來,內門排名前五百的絕頂高手不出,又有誰可能是孟長煙師兄的對手?”
接下來一段時間,臺下衆人面面相覷,過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都無人敢上臺挑戰。
“承讓!”
天楚南又在擂臺上站了半響,直到擂臺上散發出的光芒漸漸變暗,,他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在擂臺上拱手四揖,從容不迫的跳下擂臺。
天楚南在擊敗對手孟長煙時,態度張狂,不可一世,但此刻在守擂成功後,態度卻分外拘謹,絲毫也不敢放縱自己。
因爲王嶽看的清楚,此刻在臺下,至少有幾十人的修爲戰力,要遠遠高過天楚南。
“看起來,這些人似乎對天楚南口中的瑩瑩姑娘無感,甚至根本不知道這位姑娘是誰,故此才一直穩坐.臺下,並未上臺競爭......”
王嶽輕聲自語,已然將箇中因果看的清楚。
如果是平日競技,這些人爲了維護高手名譽,顯然早就按捺不住上臺了,可這是梳妝節比鬥,是爲門中的心愛女弟子登臺作戰,既然這些人對相應的女弟子不熟、無感,他們又何必平白無故的登臺和人結怨,斷人姻緣?
當然,話說回來,就算這些男弟子在擂臺上比鬥成功,他們也不見得就一定會被那位女弟子接受,不過無論如何,平白惡人總是不好的。
再說了,這些高手弟子同樣有心儀之人,如果他們登上屬於其它女弟子的比鬥擂臺,那最後,他們在大庭廣衆之下,還要不要登上另外一座擂臺?
感情的專一,決定了不論宗門男弟子修爲有多高,都只能登上一座擂臺比鬥。
轟隆!——
下一刻,此地上百座擂臺猛烈搖動,大放光芒,每一座擂臺上空,都出現了一位妙曼女子的虛影,一旁則同時浮現出了這位女子的性命,梳妝節的比鬥由此趨向**!
“這梳妝節還真是熱鬧!”王嶽淡然一笑,在他身邊,一道又一道身影縱上擂臺,真氣與神通的碰撞聲充耳不
絕。
“在這些擂臺上方,並無憶水的名字。”
不過唯一遺憾的,王嶽並沒有在這些擂臺上方,發現張憶水的身影,看到她的名字。
當然,對此,王嶽並不怎麼擔心。
內門之中,女弟子大概有兩千多人。按照規矩,女弟子唯有躋身青木榜,纔有資格參加梳妝節,再者,參加梳妝節的女子,年齡必須爲十七歲上下不超過一年。
在種種極爲嚴苛條件的限定下,七撼宗內門每年參加梳妝節的女弟子,大概只有兩百人。
既然這一輪,擂臺上沒有浮現出張憶水的名字,那麼下一輪,張憶水的名字一定會出現。
“咦,王天來也上臺了?”
下一刻,王嶽舉目四顧,意外在一處不起眼的擂臺上,看到了王天來的身影。
“是了,王天來雖然比我大上三歲,可減去一歲虛齡,他只比我大上一歲半,大概一個月纔會過十九歲的生日,剛好符合此次梳妝節的年齡限制!”
十八歲多一個月,比十七歲大了一歲,十八歲十一個月,同樣只比十七歲大了一歲,梳妝節規定,男方比女方大出一歲以上,就不得參加梳妝節,但多幾個月卻沒有問題。
王天來這空子,鑽的也真是巧,就連老天都在幫他。
不過當然,王天來能登臺比鬥,最重要的,還是他自身的努力。
因爲梳妝節早有規定,若要登臺參加比鬥,在內門排名必須達到前五千,躋身青木榜。
王嶽記得,在他外出歷練前,王天來的修爲泛泛,在萬餘名內門弟子中排名倒數,甚至生出了退出七撼宗,返回家族之念。
可現在,王天來卻有了登臺比斗的資格,顯然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他終於成功躋身青木榜,雖然與內門強者仍有一段距離,但不管怎麼說,他總是進步了。
“嗯,有眼光!王天來看中的女子,果有幾分姿色!”
王嶽輕輕擡頭,在王天來奮戰的擂臺上方,看到了一個身穿紫紗,姿態翩然的女子虛影,容貌雖不如張憶水,氣質也一般,但仍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不過唯一的問題,王天來實力不夠,似乎並不足以擊敗擂臺上的對手。
“王天來,下去吧!你體內的血脈之力雖然不俗,但你的修爲卻僅僅武道八重,和我差了不止一個大境界,你拿什麼和我鬥?”
如王嶽所見,此刻在王天來對面,與其激斗的,是一個比常人高出一頭的彪形大漢,手中操着一把巨斧,斧上土黃色真氣瀰漫,使他每一斧下劈的力道,都達到驚人二十萬斤。
轟,轟!——
一時間,那片擂臺上斧影瀰漫,到處都是凜冽斧氣,蘊含的力量之大,已然步入了高階的七禁領域,只要王天來捱上一斧,這場比鬥就會立刻畫上休止符。
嘩啦!——
不僅如此,下一刻,在這名壯漢身後,更出現了一座高山虛影,在半空中發出嗡嗡的轟鳴聲,宛若流星撞日般向王天來轟來,王天來的落敗,已然近在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