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週輝以爲自己想要從卸甲山出去,是需要硬闖的,不過現在看起來自己是不需要硬闖了,這五個人,和封鎖那些卸甲山的那些修士有交情,很顯然不是僅僅和某幾個有交情,而是這五個散修大概還算是有一定的實力的原因很多修士都認識,如果自己能夠搭上這五名修士的話,又沒有幾個人能夠判斷的出來自己就是周輝,那些封鎖了卸甲山的修士應該不會太過爲難自己的,到那時候,就讓這些修士在卸甲山慢慢轉着去找自己吧,自己倒是可以好好的逍遙一段時間了。
想到這裡,周輝便故意泄露出來了一絲氣息,在那青衣的修士冷喝出聲之後,便將自己設置的幻術撤去,顯露出來了自己的身形來,用一種冷冷的眼神看着那名青衣男子,這一切,都是周輝故意爲之的,當然,爲的也只是在這名青衣男子心中的第一印象而已。他看得出來,那名青衣男子在這五個散修當中,威望很高。
看着那名突然間出現的修士,這五名修士的心又是各自狠狠的跳了幾下,這名修士什麼來歷,什麼時候躲在這裡的,他們竟然到現在才知道?而且想必剛纔泄露出來的那一絲氣息也都和雷銘白的出現有關。很有可能是雷銘白的出現在震撼到了他們五人的同時,也同樣震撼到了他。看着那名修士的那一雙冷冷的眼睛,五人的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自己就如同是螻蟻一般的感覺,這名修士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沒有絕對的實力,絕對難有這樣的氣勢,莫非,又出了一個高手不成!
“不知道前輩是什麼人?”
那青衣男子微微的躬身道,就算是這個人說自己是周輝,青衣男子覺得自己也會立馬帶着四人轉身就走,單單這一股氣息,就讓他判斷出來眼前的人是自己絕對不敢招惹的,只是如果說查探具體修爲的話,此時的青衣男子,卻是並不敢這樣做。萬一惹怒了這名青衣男子,若是這名青衣男子也有着雷銘白他們的實力的話,說不定是可以一招將他秒殺的,而將他們五人秒殺,也不過五招而已,而在這五招使用出來的過程當中,他們甚至不一定有機會反應過來,這五人中也都未必能有哪怕是一人能夠逃離的開來。
“我是何人且不用你來管,我只是看你一身養神期大成的修爲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用,就這樣生生將自己的這一身的修爲給糟蹋掉了,才能發揮出這麼點實力,而遇到一個稍微強一點的,感到自己的眼界的狹窄了,也算是好事,可是不知道去開拓挑戰自己的眼界,竟然反而是選擇了退縮回去自己的那一隅井底,我,是怒你不爭!”
周輝的神情冷漠,目光冷漠,那聲音,更是冷到了極點,甚至於都似乎帶着一種透骨的含義。而那名青衣男子的心中,卻是反而產生了一絲欣喜,莫非這名前輩是想要指點自己不成?的確是有那麼一些脾氣古怪的高手,會在不經意的時候隨便指點一下什麼人,只是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也不得不說是那些人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難道這個好運氣就要降臨到自己的身上麼?在這一刻,青衣男子甚至都已經想不到更多了。
“晚輩也知道晚輩實在是應該反思一下,並且將自己的實力再做提升,可是現在處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危險,恐怕晚輩還沒有來得及去反思,說不定遇到周輝,或者是開罪了什麼強者,便再也沒有什麼機會去反思和提升實力了。”
在青衣男子解釋完之後,周輝的眼中陡然爆出了兩道凌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青衣男子,那青衣男子甚至感到自己的靈魂都開始了微微的戰慄,而自己本身身上的冷汗也開始不受控制的直冒了出來,一個養神期大成的修士,就在這須臾之間,竟然都已經被汗水滲透了衣衫!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周輝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讓青衣男子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之間的反差就如同前一刻還待在陰曹地府,一片鬼氣森森,而下一刻,卻已經是一片陽光明媚了。
周輝輕輕的踏着腳步,虛空當中好像有階梯一般,一直接引這周輝走到了青衣男子的面前,但是青衣男子依然不敢有絲毫的妄動。
“你們五個,都是什麼人?”
“晚輩等五人正是五色散人,我是青衣散人,其他的四人分別是紅衣散人,黑衣散人,白衣散人,金衣散人。”
五色散人,周輝略略沉吟,這個名字,自己其實是聽說過的,再看看幾人身穿的衣服,果然分別是青、紅、黑、白、金。五色散人在修道界中還是有幾分名氣的,是闡教的五個實力還算上強橫的散修,而修爲又都在養神期大成,隱約間似乎是摸到了高手的門檻,隨時都有可能晉級高手的行列的。
“這個名字,我似乎倒也有幾分耳熟,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這裡是一個是非之地,並不適合在這裡感悟,而反正我也在這裡待膩了,不如我們還是出去吧。”
“是,前輩,不知道前輩……”
青衣散人雖然不知道周輝具體是什麼身份,但是顯然他也知道,就算是自己眼前的是周輝,周輝讓他們帶他出去,他也不敢說一聲不字的,還是生命更爲的重要,要是自己說了這一聲不字,恐怕自己五色散人的生命,都得終結掉。不過雖然如此,青衣散人還是想問問周輝的具體身份,就算是周輝扯一個謊,自己在和那些將整座山封鎖的修士健談的時候,也好給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打個掩護。
“我的修爲其實比起你來並不高,甚至比你的都要低,可是我敢保證的是,如果我出手,你必死!這就是因爲你根本沒有將你的一身的修爲完全的運用好,如果你能夠運用好的話,最起碼按照你現在的狀態的最大限度的運用好的話,就算是現在的三個你,也只能和將你自身的修爲能夠運用好之後的你打個平手。”
似乎是完全沒有聽到青衣散人剛纔說的話一般,周輝突然說道。青衣散人的心中卻是“咯噔”一下,修爲比自己低,而且又在自己問及他的身份的時候顧左右而言他。周輝的實力是擺在那裡的,那是青衣散人的直覺告訴自己的,很強,不過他也不敢去具體的查探的。只是,這個結果,讓青衣散人覺得自己卻似乎是要有一種大禍臨頭的危機感了,如果真的和周輝扯上關係的話……雖然也有可能是一些高手本身的確是有一些這方面的隱秘的,但是青衣散人的心中卻依然還是將是周輝的可能性是排在第一位的。
“前輩,你可認識錢鴻和錢英兩個人。”
突然之間,一直沉默的紅衣散人,正是兩名女修士當中的其中一名問道,在她的眼睛之中滿是擔憂,只是在擔憂的背後似乎又藏着一些別的東西,但這別的東西,卻又並非是周輝所能夠看出來的。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的答案,周輝顯然是不可能知道錢鴻和錢英兩個人是什麼人的,只能搖了搖頭。而那其餘的四人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都是同時露出了一絲古怪和不解的神色看向了紅衣散人,紅衣散人卻是笑得十分的勉強,在她的眼睛深處,閃過了一抹深深的哀痛。
“怎麼了?”
看到其餘四人的表情,周輝便已經知道錢鴻和錢英兩人其餘四人顯然認識的,但是其餘的四人卻又並不知道這紅衣散人爲何要突然問錢鴻和錢英這兩個人。
“沒怎麼,我只是在打探那兩人的消息而已。”
紅衣散人笑得十分的勉強,根本難以掩飾她眼神深處的那種哀痛,只是紅衣散人既然都這般說了,周輝也不好再追問。只是周輝隱約間覺得,這紅衣散人和錢鴻和錢英中的一人必然有着什麼樣的故事,而又究竟是什麼樣的故事又能夠讓一個人變得如此的哀痛呢?周輝突然不由自己的想起了自己和韓月之間。
自己和韓月之間表現的倒是很平淡,然而,萬世的輪迴,萬世的情劫,每一世,都是以着各種各樣的結局卻都是悲劇的方式結尾,直至到這一世轟開記憶,嘗試着破去塵劫,逆轉天道,這其中,已經遠遠不是他們兩人所表現出來的那般的平淡了。
就在這一刻,周輝覺得,似乎也並不全然是闡教和截教的弟子就該死,甚至是並不全然是這次來到卸甲山妄圖自己的身上可能擁有的上古傳承和可能被毀掉的頂級法寶的材料的修士們也都該死,而單單從剛纔紅衣散人的眼中的那種哀痛的眼神,至少是狠狠的刺痛了周輝的心的,周輝覺得就憑這個眼神,就可以免去這紅衣散人的一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