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

神界

“啊,神殿,我回來了!”白羊宮看到神殿後倍感親切,好像已經離開了幾年似的。“喂,發什麼騷呢?看到門口的那兩個神了沒有?”在金牛宮的目光索引下,白羊宮看到兩個很沒教養的神在神殿門口正下棋下的不亦樂乎。估計是因爲主神在時沒那膽,現在主神走了就想來威風一下。

“巨蟹天蠍,你們知不知道亂砍神殿周圍的樹木是什麼罪?還敢將樹砍了做棋?”雙**沒想到這兩小子比自己還威風就忍不住衝上去大罵一頓,可最後還是強忍着沒將‘將樹墩拿來當板凳可是要絕了這樹’的話給說出口,怕等下白羊宮沒話可說。可等白羊宮開口的過程時他又意識到自己忘了問一下白羊宮,他們是不是反子神宮的神了。

“就是,將樹砍了也就算了,還將人家的根也拔了當板凳,將你們的鴿子給拔了你們肯嗎?”金牛宮也順勢想起了自己的興趣愛好,可說出後就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因爲不但白羊宮什麼話也沒有說,連巨蟹宮和天蠍宮也沒有任何反應。

白羊宮靜靜的看着他們,終於知道這兩神是在搗什麼鬼了,棋盤上的棋子在沒有手的干涉下竟也能自個兒跑的飛快白癡也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反觀全盤,他們下棋根本就沒有下棋的樣子,車剛要吃馬,那馬就溜了,還順勢踩死了一個兵,可那兵死了不服又飛回了棋盤。在如此沒有規則束縛下的象棋大戰也夠他們受的了,不過確是排解寂寞的好方法,還能順便修煉精神力。

神界的日子是無聊而寂寞的,他能將一切不可能變爲可能。就像巨蟹宮和天蠍宮,他們本是仇家,甚至敢於在主神面前吵架,一次他們在主神面前幹架的氣魄震驚了神界,主神迫於面子而招他們到自己的閨房中去了,可主神自己卻在途中因爲到底是公的先碰到母的還是母的先碰撞到公的而吵了起來。

巨蟹宮和天蠍宮實在等的最後一分耐心也被蒸乾了,就拿起了那一直襬在公桌上卻從不動用的象棋。兩神越下越不耐煩就像就將原有的諸多規則統統打破,就像現在的用精神力控制棋子也是當時的一種創新。

最後主神總算吵好的時候在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後爲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就乾脆教導道:“這正是我想讓你們做的,不但增進友誼還練精神力。”而實際是當時主神爲了這場千年後的餘展翔之戰而運籌爲措了,碰巧見到這一奇蹟後的突發奇想就有了現如今的局面,這可以從主神在見他們要走時說的一句話中看出來,“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神界,切記要幫白羊宮一把,其餘的事,我回來後自會解決。”

可在巨蟹宮和天蠍宮的眼裡白羊宮還只是個小丑,畢竟不是主神卻裝主神是無神能忍的,而且這白羊宮也太像老頑固了,可能沒等到有一個實力足夠強的新神來到他面前對他說:“你過時了。”他就一直以爲自己是先進。

“大白-----”巨蟹宮和天蠍宮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個名詞,然後又同時看着對方,“我說的是大白菜。”“那就好,我是說大白癡。”天蠍宮仍不忘要個性,哪怕事與願違,還要裝出了大舒一口氣的樣子證明自己確實是這麼想的,而且沒被巨蟹宮用掉。

“你們在說什麼?我在那裡面呆的久了。”白羊宮指了指神殿,又冷冷的說道“耳朵有點不太靈便。”找獅**的失利讓他一時難以接受而寧願不要助臂也要耳根的清淨。

“你日月的勞累也真是辛苦了。”雖然才幾天,可如此強烈的**味硬幹是不明智的,巨蟹宮只好先誇獎一番,然後才說出自己的藉口,“我是說,大白菜有沒有,我中午不吃別的。”

“我是說,我早就猜到這個大白癡就喜歡吃大白菜。”天蠍宮爲自己的話不但顧神還顧己而洋洋得意,最爽就是罵了巨蟹宮沒遭到反擊。

白羊宮一時語塞,只好白衣飄飄的步入神殿,往主神寶座上大模大樣的一坐。其他衆神也尾隨着進入,一時誰也不敢吭聲,神殿的大門也隨之關上,一種恐怖和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緊緊壓迫着所有在場的神。

第六十章 藉口的妙用

人間

“不錯,你很聰明,能記住我的上半句話,不過你可知道‘男兒有淚不禁彈’的下句是什麼?”餘展翔首先滿足了一下鄭銳的幻想,讓周雄葉和王平知道這話是他說的,在指名了這一層之後,餘展翔驚奇的發現其餘三人中竟沒人知道‘男兒有淚不禁彈’還有下句。

“是‘只因未到傷心處’。”餘展翔此話一出周雄葉和王平都連忙誇他,年紀倒數第一還這麼博學,難得。一時都甘拜下風,餘展翔也坦然的接受,然後就開始說出‘說別人不正常的人只不過是仗着自己不正常的同胞比別人多罷了’的下半句話。

“鄭銳,你想想。”然後不等他想就使出了絕殺,“如果有一天你成了異類,你最大的折磨是什麼?”餘展翔好不容易有了向別人吹噓他本領的時候,哪肯直奔主題,鄭銳也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後無奈的說,“寂寞,想拉個人來陪一下。”

餘展翔被後半句話嚇了一大跳,不過想來鄭銳只是無稽之談,隨便說說的,然後才放心大膽的繼續施問:“對了,那人活着是爲了誰?”“當然是自己。”鄭銳打從心底斷定餘展翔耍不出什麼花招,就想多給他喘氣的機會,反正死是一定的,而且爬得越高摔的也越痛。

“是啊,我們是爲了自己而活着,但難道你喜歡一個人獨自品味自己的一生嗎?”餘展翔知道鄭銳可能不會介意自己的吹噓,周雄葉和王平肯定受不了,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了答案。

餘展翔說完之後還是很後怕的,擔心鄭銳突然冒出一句,“所以我想找你來陪陪。”可幸好沒有,鄭銳只是一味的想用餘展翔來脫身,可現如今反倒引火燒身。於是就得到了一個爲人處世的道理,“我終於明白了,千萬不能用別人放的屁來爲自己的行爲找藉口。”然後自個兒不說話了。

餘展翔也因爲把自己的一個市場給整垮了而不吭聲了,而周雄葉和王平則懶得表達意見,他們可都是差生中的佼佼者,可卻無時無刻不被分數折磨着,現在被餘展翔這一番一聽就是將來不出意外就會有大成就的人給一口說出要害,自然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去了。

餘展翔越走越不耐煩,而且也越後悔,他現在又想起來了,自己剛纔還可以說那些讀書厲害的一定一生孤獨,因爲他們不知道如何交友,那麼將來看到的就只有錢和利用。可看着身邊的三個人餘展翔擔心自己一神起來把他們也弄的神神顛顛的,就不敢再說了。

用餘展翔的話說,他最討厭兩種人,一種人看他時的眼神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好像別人必須被自己管似的;另一種人看他時眼神有種你是老大的感覺,好像鐵定自己比別人笨似的,他追求的是朋友而不是約束或者崇拜,說白了就是要自由。所以餘展翔怎麼也不太敢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怎麼賣弄自己的本事。

四人一路沉默着走了很久,這當中餘展翔最累,因爲他們都是差生,其他幾人都不帶作業的,而餘展翔卻得拉着一輛被同行所鄙視的自行車。這種車同行早就不騎了,更別提當身邊還有三個那種追求時尚的朋友了,那種心裡上的壓力是很不好受的。

王平在這時突然看上了一個地攤貨,就停下來擺弄了一下,“很貴的。”鄭銳突然插嘴道,結果弄的餘展翔啞然失笑。

餘展翔突然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場景,萬一有一天鄭銳和他的女朋友一起逛街,他女朋友剛拿起一件首飾,鄭銳就說:“咱別買,這太貴了。”然後又不去管女朋友的感受帶她去了兩元超市。

“笑什麼?”周雄葉看餘展翔突然笑了,以爲他看到了什麼好笑的,就也想笑一下。“我在想,如果我們三個都是女的,而鄭銳說了這樣的話----”餘展翔還沒說完,王平就很生氣的說:“我纔不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