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快到八月底了,老爸老媽終於是來了電話,說在三四天後當可回家,蕭毅這才放下心來。跟自己單位的人事處聯繫了一下,那邊卻讓自己第二天先去報到,免得一開學大家太忙。
第二天一早,蕭毅就搭了一趟去市裡的大巴車,趕去學校報到。
止陽縣離雲夢市也就三十多公里,不到一個小時,蕭毅就到了市汽車站,到外面的公交車站稍一觀察,就找到了一趟路過市重點中學的公交車。公交車上,蕭毅仔仔細細的觀看着雲夢市的市容市貌。
蕭毅在北京待了四年,說真的,雲夢市雖然沒法跟都相比,但整潔的市容,充滿了生機和創意的綠化還是很令蕭毅滿意的。蕭毅不禁想起了某位國家幹部說過的一句話“中國的城市看起來像歐洲,中國的農村看起來像非洲”。
其實雲夢市蕭毅是非常陌生,只是因爲外出上學的關係,對市火車站附近還算熟悉而已。
很快到了市重點中學門口,周圍的環境那更是綠樹成蔭,鳥語花香,跟北京大學相比,多了一份雅緻清爽,少了一些喧囂嘈雜。蕭毅下了車,徑直向學校走去,已臨近開學,學校裡面已經有相當一部份的教務人員提前上班。
蕭毅一走到門口,傳達室裡一個青年保安立刻擋了他的駕,正常,這是蕭毅想象的到的。立即拿出介紹信什麼的,那保安立馬給他敬個禮,說教務主任已經在裡面等他了,並親自給自己帶路過去。
市重點中學是面向市裡所有區縣招生的,是雲夢市裡最好的一所學校,自然有很多家長想把自己的子女送到這裡來讀書。理所當然的,這幾年學校裡財是沒有少,這從學校裡面優美的環境和停在教務大樓前面的幾輛名車上面能夠看得出來。
那姓馮的教務主任卻是個女的,三十歲出頭的樣子,長着一雙很漂亮的大眼睛,年輕時應該也是風姿不凡。
馮主任相當的客氣,一再強調蕭毅是中學裡面第一個北大畢業的老師,以後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也希望蕭毅能積極進取,用工作業績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談話的時候,蕭毅就坐在馮主任的對面,馮主任前身有些微微下傾,因爲是夏天,開口較低的衣服領子下面,馮主任兩個豐滿的*幾乎是爆露無遺,看得蕭毅有些面紅耳赤,可蕭毅不看着馮主任又好像不禮貌,看着有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眼睛飄忽到那對雪白的*上去。還好馮主任好像沒有注意到。
最後瞭解了一下蕭毅目前的簡單狀況後,馮主任給總務處打了電話,要他們在九月一日派車去止陽縣接一下蕭毅,自然主要是爲了把他的行李搬來。
出了校門,蕭毅慢慢向離校門不遠的一個公交車站走去,準備就回止陽縣,收拾好東西等着九月一日學校的車來接就行了。當然趁這幾天還有點空,自己的小說進度也要加快,免得一開學沒有了時間。
正低頭邊想事情邊走,突然聽到前面不遠處傳來爭吵聲。
擡頭看去,不遠處,兩個流裡流氣的小年輕正圍着一個穿着時髦的少女爭吵着什麼。這個地方離市中心較遠,人自然也不是太多,附近也就幾個人,蕭毅想都沒想就朝那三個人走去。可是沒等蕭毅走到他們三個跟前,那女孩子已經動手了。
只見那少女上身穿着一件合身的白色體恤衫,短,秀美的臉頰上盡是活力和自信,下面是一件牛仔短褲,涼鞋的鞋跟不算太高。不用問蕭毅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準是那兩年輕人又想打什麼壞主意惹怒了那女子。
那女孩子出手很快,明顯是受過訓練的,沒幾招下去,那兩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很快就飛了出去,看得出來,那少女出手算是比較狠的。一看那女孩子將兩個小青年幾下就放翻了,四周準備遠遠躲開的人也就圍上來幾個,蕭毅也就想離開了。自己剛纔走過來本來還想打抱不平的,誰知明顯那女孩子的身手比自己厲害的太多了。
可沒等他走幾步,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只見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就冒出來了兩輛小汽車,從裡面跳下*個小青年,一個個打扮古怪,手中大多拿着些棍棒等東西。很明顯是那兩個剛纔被打的小青年叫來的同夥。
周圍的人一看,那裡還敢看什麼熱鬧,趕緊各自溜之大吉。那*個人和剛纔被打跑的兩個小青年嘰咕了幾聲,就過來將那女孩團團圍住,而旁邊就剩下蕭毅一個人了。
“看你兩沒出息的樣,就這個妞,你兩至於嗎,害的我們來這麼多兄弟”,一個穿着一身黑衣,帶着一幅墨鏡的男人望着剛纔捱打的兩個小青年說道,看他一身橫肉的樣子,可能是這夥人的頭。
“小妞,你敢打我的兄弟,我也不難爲你,今天陪我樂上半天,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那黑衣頭領說着一陣淫笑,旁邊其他的人自然是跟着色迷迷的浪笑不止。
“沒問題”,那少女笑着給那黑衣頭領說道,不過令這夥人怎麼都想不到的是,那女孩子突然出手,一腳踢向那黑衣頭領的胯下。只聽到一聲慘叫,那傢伙估計這下子受傷不輕,明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小弟弟被踢個正着。
其餘的人略一遲疑,真沒有想到這出。但馬上就清醒過來是怎麼回事了,手中棍棒一起向那女子身上招呼而去。
那女子是受過一些訓練沒錯,但是那裡見過如此陣仗,雖然也打翻了前面幾個小青年,但肯定不是這夥人的對手,幾下子已被團團圍住,眼看是危在旦夕。
“給我往死裡整,聽到沒有,給我往死裡整,敢暗算我黑龍”,那個叫黑衣的領抱着下體喊道。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難道沒有了王法不成”,說這話的自然是在旁邊還沒來得及離開的蕭毅。蕭毅從小就是個愛出頭的人,但今天他確實喊是喊了,面對這麼一羣亡命之徒他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但他這中氣充沛的一聲大喊卻足以把那些人的注意力給引了過來。嘴裡嘰咕幾聲,其中的四五個人已是舉棒向蕭毅衝來。對他們來說,這個蕭毅簡直是找死,明明不管自己什麼事,敢在這裡充什麼英雄,對這種人,道上混的一般要優先處理。
下意識的蕭毅用胳膊去擋第一個向自己頭砸來的鐵棍,可是應該生的事情卻沒有生,不該生的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的生了。蕭毅本該非斷即折的胳膊一點事都沒有,可是砸到蕭毅胳膊上的鐵棍卻飛上了天。蕭毅也沒多想,順勢一拳,正砸在那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傢伙的臉上,那個倒黴的傢伙被一拳打的飛了起來,把衝在他後面的幾個人是全部砸到,四五個人在地上滾作一團。
那自稱黑龍的領沒想到又出了這麼一出,伸手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支雪亮的匕,向蕭毅怒吼着刺來。蕭毅剛纔一招放到了幾個人之後,自然是信心大增,看黑龍衝來,一是看準了他的手腕抓去。蕭毅沒有想到自己的動作會有這麼快,黑龍自然也沒有想到,但事實是黑龍的手腕已被蕭毅牢牢抓住。
只聽到一聲令人噁心的聲音,黑龍的手腕已被蕭毅生生捏斷。黑龍疼得是咬牙切齒,可硬是忍住沒有再叫出聲來。他的幾個小兄弟一看情況不妙,那裡還敢戀戰,抱起黑龍,一陣風似的跑向他們開來的小汽車,落荒而逃。
幾分鐘以後,不知是誰打的“110”,幾輛警車呼嘯而來,來得時間恰如其分。衝下十多個警察,將蕭毅和那女子兩個驚魂未定的人團團圍住。馬上上來幾個路人,告訴警察怎麼回事。壞人已經逃跑了,但他們兩人卻要去警局問話錄供。
蕭毅本來對警察就一點好感都沒有,今天的事這些警察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又來的這麼湊巧,自然是不想去警局,就說自己有急事要回家,不能去警局了,說完就準備走人。誰知這些個警察卻不幹了,明明不識擡舉嗎不是,我們是誰,我們是人民警察呀,你個小百姓敢不配合,你有急事,能有多急。說着怒衝衝的亮出了手銬,準備將蕭毅銬起了。
“劉大龍。劉大隊長,你給我立馬趕到市重點中學門口,來晚點就要出人命了”,那半天沒有講話的女子突然拿出手機一陣猛喊,顯然是怒不可遏了。
“我隨你們回警局錄口供好不好,請你們不要再難爲這位大哥了行不行,我一個女子在受壞人欺負的時候不見你們一個人影,現在到耍起威風來了,來把我銬上”,那女子說着就將自己的雙手遞給了那個拿出手銬的警察。
那警察那裡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一賭氣就真將那女子銬上了,這時路邊又傳來一陣警車呼嘯而來的聲音,一輛警車停在了路旁,從車裡下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警官,正是雲夢市警察局刑警大隊隊長劉大龍。
一羣人已經散盡,只留下了三個人,劉大龍,蕭毅和那女子劉萱。
原來今天可以說是蕭毅所救的女子名叫劉萱,今年剛從北京外語大學畢業,也是分配到了市重點中學。今天她跟蕭毅一樣來學校先報個到,不想在學校外面碰到了開始時那兩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
本來那兩個小青年騷擾她幾句她要不理會他們的話可能也就沒有什麼,但她卻很少受到欺負,並且也跟隨堂哥劉大龍練過幾年格鬥,就和他們爭吵直到動手。自然劉萱也沒有想到後面揮展成那麼一個局面,現在想想要不是蕭毅,她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沒想到是自己以後的同事,蕭毅客套幾句就準備趕路回家,可劉大龍看到時間不早了,卻非要請蕭毅吃頓飯以略表寸心。蕭毅推託不及,又想到結交個警察或許以後真還有什麼事可以幫忙也就去了,反正別人請客,不吃白不吃。
兩瓶酒下肚,蕭毅和劉大龍就基本上成了鐵哥們。男人就是這樣,相處幾年有時不如喝酒一醉。
但劉萱卻很少說話,坐在旁邊靜靜的聽着兩個男人的談話。但這並沒有引起劉大龍的注意,畢竟這位堂妹從小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她的同學給她雅號“冰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