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的話就是索命,索兩人的命。
果然,話語一出,嶙峋老者立刻表態,沒了僥倖的可能。
“小子,你!”長衫年青人怒向馬超。
“走!”
白衣年輕人卻更爲的果斷,大喝一聲,卻是首先動了,身影一閃,已向着一旁的灌木叢中鑽去。長衫年青人慢了一步,但也不遲疑,向着相反的方向躥出。兩人的速度竟是急快,轉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追嗎?”
馬超沒有動,而是嘻笑着看向嶙峋老者。
“小子,老夫也欣賞你了。”嶙峋老者道了一聲,身影一閃,首先向着白衣年輕人追了過去,那速度,可是比兩個年青人快了數倍。顯而易見,若是沒有奇蹟發生,兩人必死無疑。
“你不逃?”墨仁有些驚奇。
“我逃了我先死,我不逃我後死。”馬超微笑道。
“哦,挺能認清楚形式的。”墨仁點了點頭,“不過你卻是猜錯了,不管逃不逃,你都是後死,因爲你還有價值。不過這價值並不是必然的,怎麼說呢?既是有價值也是無價值,你的存在,只是讓計劃上了一個雙保險而已。”
“嗷~~~”
突然的,馬超卻是一聲極爲響亮的嘯叫。
這一聲嘯叫掩蓋了遠近的獸吼聲,似成了山林的唯一。
“幹什麼?嚇老子一跳!”墨仁被驚的心中一顫。
“抱歉,我是在發信號,讓該逃的人逃,讓該來的人來。”馬超直言不諱,思索了一下,尋摸出了墨仁口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道:“你們的計劃?看來你們對我有所圖謀,而這圖謀並非只有從我身上得到。”
“你要讓誰逃,又讓誰來?”墨仁更在意這個。
“讓陳沫他們逃啊呀!你可把他害苦了……不過也好,不吃一塹,不長一智。至於讓誰來,待會你就會知道了。”馬超仍然是直言不諱,“這不是我關注的重點,重點是你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而又從哪裡得到一樣的東西。”
“虛張聲勢。
”墨仁鄙夷,笑道:“你猜猜看!”
“讓我整理一下思路……”
“你們的計劃從入門考覈就開始了,實施計劃的人是你,但是出了點意外,你這人有點瘋病,見不得人比你突出,所以想殺了我,結果沒殺成,便又上演了潛伏尋找樂趣這一個戲碼。後來有暴露的危險,你便殺人滅口,但也就是這殺人滅口,讓你成爲了懷疑的對象。不過危險尚在可控中,還能周旋一段時間,只是又有一件突發事件,讓你,或者你們改變了計劃。”
“這個突發事件便是我,我陰差陽錯的挑起了一場天驕戰,得一了豐厚的獎勵,這獎勵促成我拿到了別人難以或者不可能拿到的東西。”馬超侃侃而談,“所以,你們設計引誘我出宗,想要擒拿我,奪取你們的所需的東西,這也促使你徹底暴露,殺人逃出蹤門。說到此處,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不用我講明瞭吧。”
“不妨說來聽聽。”墨仁道。
“哈哈哈,武法閣三層的兩部地品功法。”馬超笑道。
“媽~呀,嚇死我了!”樹梢上的墨仁身體一顫,似是真的被嚇到了一般,穩了穩身形,喘了兩口氣,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道:“你分析事情的能力強的讓人害怕!也是因爲發現你太聰明瞭,所以我纔不敢直接接近你,想通過陳沫玩這個遊戲。但是即使如此,我也能感覺到,你一直在懷疑和防備着我。”
“這個先不談。”馬超擺手,“我更在意你口中說的兩種途徑,一中是從我這裡,另一種只能從宗門的武法閣。我已經在你們的掌握中,而你卻說我可有可無,只是一個雙保險而已,難說你們……”
“哈哈哈,你猜的沒錯!”墨仁大笑。
……
五六裡之外,七人一獸緩慢的行進着。
突然,一聲嘯叫遠遠傳來。
聽到這一聲嘯叫,七人心中都是一緊,特別是三女,她們的男人遇到危險了!三女都要急奔向前幫助馬超的衝動,但是,她們忍住了。莫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魚清和單月卻眼巴巴的看着莫鈴。
陳沫四人,也是緊張,瞅向莫鈴。
“馬上,換路。”莫鈴命令道。
“莫鈴姐……”魚清十分不情願。
“莫鈴……”單月亦如此。
陳沫四人亦是不肯,想要去幫助馬超,即使幫不成,也想去看上一眼。
“你們不信任馬大哥嗎?拖油瓶。還跑去幹什麼?給馬大哥添亂嗎?”莫斥喝,“若是你們自己去就去,我不攔着,但是,到時候被馬大哥踢出去,不認這個兄弟,不認這個女人,可別怪我!有點自知之明!現在我們能幫他的,就是首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好了,統統跟着我!”
六人無奈,嘆了口氣,跟着莫鈴繞路走了。
……
竟賽的終點並非在白雲城,而是另一處。
這是一處景色比較迷人的地點,樹長的蔥蔥,草長的豐茂,花開的燦爛,有溪水潺潺流淌,有鳥鳴聲不絕於耳。在一處山坡上,三艘樓船駐停,正是三派的鎮派靈器。在某一艘樓船上,兩人正在談着話。
“不出所料,天啓門的那小子暫時第一。”一人道。
“不出所料,那便是早有準備,若不是第一還好,小命得保,這一拿第一,這命就該絕了。”另一人輕笑着道:“一派掌門算計一個晚輩,唉,實在是有失身份!不過,爲了宗門榮譽,爲了利益,又不得不這麼做。”
“掌門說的及是。”
這是昊陽門中兩人的談話,豐陽門中也有類似的談話。
在天啓門樓船上,這次出征的一衆大佬都聚集在一座大廳之內,朱鴻高坐,其餘人按照身份地分坐兩旁。並沒有歡聲笑語,個個面色都有些沉重,無一例外,大家都有點惴惴不安,但是這不安來自何方,卻讓人琢磨不透。
“好徒兒……”
衆人之中,唯一例外的就是尚沁,其它的事她可不管,一心只想着馬超,只要馬超一切平安,即使天塌下來她也不在乎。是對馬超寄於厚望,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尚沁也沒有仔細考慮過。
她只知道,這個徒兒她打心眼裡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