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也覺着自己的運氣實在好到有些逆天,天理難容吶,已經到手的四個礦場,即使準備公開的那個表現最差的礦場,都能引起所有人的羨慕嫉妒恨,然而自己手頭還有三個比那個礦場表現更好地翡翠礦,這樣好的運氣會遭雷劈的,李墨白想到這些都有些手軟了。
眼前這個礦場,看似一般,但是卻是讓李墨白心跳陡然加速,眼前那個紅啊,就如全世界都被鮮血染過一遍一般,這樣的情景李墨白是第一次看到,不過李墨白現在已經相當有經驗,知道這是紅翡的礦場,只是那個老闆也實在是太倒黴了,礦脈不是他所開採的地方,而是礦場旁邊的臨時建築之下。
雖然市場上一直以綠色的翡翠爲貴,實際上翡翠兩字的意思卻是紅翡綠翠,紅翡是排在綠翠之前,足見最早發現翡翠的古人都認爲紅翡的價值跟綠翠的價值是旗鼓相當,甚至比綠翠還要高。綠翠爲尊只不過是清代末期那個絕世老巫婆個人喜歡,所以綠翠從此奠定自己的江湖地位一舉將紅翡給甩在了身後。
李墨白對於翡翠的色彩沒有偏好,只要種老水好,沒有李墨白不喜歡的,當然李墨白更喜歡的是錢,不管什麼顏色的都能給李墨白轉到白花花的銀子,可以讓李墨白隨意地購買各種古董和藝術品,也可以讓李墨白嘗試着去實現一些理想,甚至可以和當權者分庭抗禮。
現在李墨白可不是當年的李墨白,那些想謀劃李墨白的人卻是要看李墨白的臉色了,每年幾千億美元的銷售額,當朝民營企業當之無愧的領軍人物,誰敢亂動手腳,即使想動手腳也沒有機會,凡是被收拾掉的都是因爲自身原始積累過程中存在‘原罪’或者是沒有洗乾淨,但是李墨白向來清清白白,可不是那麼容易找事兒。
由於礦場已經關閉,李墨白也看到了這個礦場的真實狀況,李墨白並沒有逗留,而是選擇了上車離開,如果被有心人發現,指不定可就被人給搶先一步給拿下了。
雖然剛纔想過這麼好的運氣可能遭雷劈,但是旋即又被那血紅的紅翡給迷失了,心中已經決意必須將這個礦場給拿下來,只有拿在自己手裡纔算心安吶
。
李墨白以爲自己是運氣,實際上這也不算什麼運氣,如果李墨白夠勤快的話,在緬甸礦區挨個地用祖傳‘看螢法’將礦區的所有大山都給觀察一番,說不定還能發現不少埋藏在底下的翡翠礦。
不過憊懶的李墨白可是從來沒有這樣想,倒不是李墨白心地善良要給後輩們留下寶貴的財富,而是李墨白太懶了,這幾天下來,李墨白已經夠夠的了,尤其是發現了翡翠礦石,卻不能馬上挖出來,心中別提有多憋屈,而且看到的是石頭的機率更高,李墨白纔沒有那個耐姓跑遍密支那的那些破山。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李墨白認爲自己這只是站在那些勘探專家的肩上纔有這樣的成果,否則的話,也根本不可能發現5個礦場,所以李墨白對於將緬甸的翡翠礦給搜刮乾淨還真是沒有想法。
“大壞蛋,你是不是想把這個礦場買下來啊?那個老闆的家人也真是蠻可憐的,要不你就做做好事兒,將這個礦給買下來,讓人家家人的曰子也好過點。”蔣絮涵看到李墨白剛纔的眼神,估計李墨白動了心思,便很巧妙地將李墨白的話給引了出來。
“你是慈善基金的負責人,好人好事兒還是你去做吧。”李墨白耍賴道。
“我旗下的慈善基金可不能經營,更不能去買下這個礦場了,你要是不買的話,我就讓東子去買下來。”蔣絮涵道,一點也不介意李墨白耍賴,反正李墨白是大股東,所以出錢最多的還是李墨白。
“可我好歹也是個商人啊,商人要是明知道虧本的買賣還要去摻合,我怎麼對得起商人的良心吶。”李墨白繼續耍賴。
“你還是商人,我就只看到你在花錢,公司的錢又不是你賺回來的。”蔣絮涵也開始耍賴,“所以從你要是不買的話,就剝奪你大股東的權力。”
蔣絮涵何等聰明,早已經確定李墨白是對這個礦場動了心,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蔣絮涵向來都是和韓東一樣,對於李墨白的直覺簡直就是百分百的相信到迷信,所以李墨白便在蔣絮涵的‘逼迫’下給韓東打了電話,要求韓東立即買下cavic礦場解圍。
韓東自是一口答應了下來,這個事兒對於韓東來說並不難,緬甸軍政斧的官僚及當地的軍閥早已經被韓東賄賂的欲罷不能,要搞定這一個礦場還是相當地容易。
不過韓東心裡卻是明白,李墨白給自己打電話絕非僅僅是給解圍,蔣絮涵的逼迫也不過是個藉口而已,自是心中有數。
至於韓東通過什麼樣的手段將這個礦場買下來,這就不是李墨白所關心的了,李墨白也懶得關心,華星汽車現在發展成爲世界品牌,李墨白除了對於車子的外觀造型提出過確切的意見之外,其他方面向來都只問結果不問過程。
如果每件事李墨白都要去追究過程,那李墨白旗下四家公司現在的營業額已經高達幾千億美元,那李墨白還不累死。
想到這一趟下來以7億歐元的代價,拿下了5個翡翠礦場,心中自是樂滋滋的,再想到另外13個礦場出售後,不但要大賺一筆,還等於白撿了5個超級翡翠礦場,李墨白心中不由樂翻了天。
“媳婦兒,咱們現在前往內比都賭石去。”在山莊裡休養了兩天,緬甸翡翠公盤將在內比都開幕,李墨白便對蔣絮涵說道。
“走咯,去賭石咯。”蔣絮涵聽說現在可以出發去內比都,心情頗爲開心,興奮地說道。
“媳婦兒,現在咋是有錢人,你可以隨便買着玩,投下了名標,你可以現場切開,真正地賭一回
。”李墨白一臉戲謔地說道。
“去,趕緊收起你這副暴發戶的嘴臉,要是被媒體給拍到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口誅筆伐吶。”蔣絮涵伸手在李墨白臉上拍了拍,笑嘻嘻地說道。
“嘿,隨他們怎麼寫,與我們何干,難道還能因爲害怕他們亂寫我們就每天宅在家裡?”李墨白很是不以爲意地說道。媒體都是婊子,到了李墨白這個程度,沒有人敢亂寫,李墨白旗下的公司每年都要在國內外各大媒體投放大量的廣告,是這些媒體最尊貴的客戶,誰敢得罪。
“你還別說,你得好好管管咱家的那幾個富二代,免得那倆小子將來做些出格的事兒。”蔣絮涵想家了,每天抱着電話跟三個小傢伙煲電話粥都有兩個小時。
“放心好了,我李墨白的兒子怎麼會跟那些不成器的紈絝子弟一樣,保證跟我一樣風流倜儻,品德高尚。”李墨白聞言哈哈笑道。
“得,當我沒有說,我就擔心那倆小子長大後跟你一樣。”蔣絮涵對於李墨白的無恥,一點不驚訝,針鋒相對地說道。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收拾,老虎和小白等人則是早已經準備好,就等李墨白兩人出發。上車之後,蔣絮涵依然是頗爲興奮,“讓東子也趕緊過去,咱們三個人一起去賭石咯。”
李墨白參加緬甸公盤的次數不多,因爲楊金玉等人的石頭都已經被李墨白過了一遍,基本上沒有去公盤的必要,雖然楊金玉等人並沒有壟斷翡翠毛料市場,但李墨白挑到的料子也足以供應和氏珠寶的需求。再到後來,和氏珠寶插手翡翠毛料市場,更是不缺翡翠毛料,所以李墨白也沒有給自己找罪受,去參加那個菜市場一樣的的翡翠公盤。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李墨白這些年心思不在賭石上,自然也就沒有去參加。
一進入內比都下了收費站,李墨白便發現收費站外面停了一長串的汽車,一大堆人站在一起,仔細一看都是老熟人,比如何野王、紅胖子、楊季東、高玉傑等人,便讓老虎停車。
“白少,好久不見,聽說你要來參加公盤,我可是早都來了,等的望眼欲穿吶。”紅胖子的肚子現在比原來更加圓,想裝作不認識都難。
“白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真是令人開心吶。”何野王也笑着說道。
李墨白則是一臉堆笑地跟衆人握手寒暄,只是紅胖子卻是一點不講規矩,又跟李墨白來了個結實的擁抱,那圓圓的肚子盯着李墨白的小腹,那感覺實在是……
在收費站外寒暄了一番後,一行人前往酒店,房間早已經準備好了,接風宴自然也準備好了,只等李墨白到達。
李墨白是一個念舊的人,雖然這些年的地位已經很高,但是絲毫沒有跟這些老朋友產生隔閡,這些人只要到京城,總會跟李墨白見面小酌兩杯敘敘舊,李墨白也是熱情接待,不過李墨白常年行蹤不定,真正見面的機會還真是不多。
待到李墨白和蔣絮涵洗漱一番後,接風宴自然是開始了,一番酒令過後,何野王道,“白少,你也是聽到那些消息纔來的吧?”
李墨白聞言頓時一頭霧水,卻是不明白何野王所指,也沒有故作深沉,而是直接問道,“老何,你可別跟我打啞謎,你知道我這些年不關心這些,這次來就是陪媳婦來玩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