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宅子是當年宰相府邸的規制重建,但是何瀟湘教授在重新設計的時候,卻是將不符合時代需求之處,全部改成符合當前時代特點的設施。
李墨白一踏進院子,便感受到濃濃的貴族氣質,十足的貴族味道,青磚青瓦,雕樑畫棟,古色古香的彩繪,顯然都是經過做舊處理,門窗都是用上等的木頭和依原樣製成。
垂花門裝飾的顯赫非凡,油漆的十分漂亮,檐口椽頭椽子油成藍綠色,望木油成紅色,圓椽頭油成藍白黑相套如暈圈之寶珠圖案,方椽頭則是藍底子金萬字絞或菱花圖案。前檐正面中心錦紋、花卉、博古等等,兩邊倒垂的垂蓮柱頭根據所雕花紋更是油漆得五彩繽紛。院內的花草樹木、金魚池、荷花缸一應俱全,置身其中,恍若夢境。
李墨白慢慢看着,越看越是驚訝,這哪裡還是住宅啊,這分明就是拍攝明清古裝劇的場所啊,樓臺亭榭,古色古香,整個宅子佔地面積過萬平米,不僅有五進宅子,還有一座帶湖的大花園,各色的金魚在水中荷葉間歡快的暢遊。
“何大哥,實在太謝謝你了!”李墨白一邊看着這座已經開始恢復往日榮光的宅子,一邊和何君鵬說着話。
“只要你滿意就好,現在正在進行內部裝修,保證環保。”何君鵬笑道,“整座宅子從外面看,你不會看到任何現代工藝施工的痕跡,完全是按照古制建成,但是每一處都採用了現代技術,所以這宅子的科技含量非常之高。”
“安全方面的智能程度更是非常之高,整個宅子的每一處都在監控之下,就算一隻小鳥飛進來,都逃不過監控的眼睛。”
“內部裝飾方面,完全是按照你的設想,本着舒適、便利的原則進行,看上去簡約而時尚,卻處處透着傳統文化元素。”
一走進宅子裡的大花園,李墨白便看到老爺子等人正圍坐在湖中的亭子中,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李墨白也沒有急着過去,卻是趕緊往後退,李墨白知道被這些老頭兒圍住了,一時半會兒絕對脫不了身。
“墨白,趕緊過來,想往哪裡躲,我們早知道你來了!”只是李墨白還沒有來得及轉身,便被賀知秋給叫住了。
李墨白看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只好硬着頭皮走過去,打完招呼行過禮後,便也坐了下來。
“墨白,這宅子不錯啊,以後我們就要過來常住了,也算是給老李做個伴兒,你不會不歡迎吧?”賀知秋笑着說道。
“歡迎歡迎,賀老您只要喜歡,天天在這兒都成。”李墨白趕緊說道。
“老賀有個漂亮的孫女兒,他住過來倒是名正言順,可是我們要麼沒有,要麼已經出嫁,要麼還太小啊,我現在得趕緊去收養一個!”趙德芳聞言便哈哈大笑道。
“老趙說得有道理,只是現在哪裡還來得及啊!”王汝昌跟着說道。
“嘿嘿,這你就有所不知啦,我已經找到目標了,馬上就去將白老頭兒的孫女兒認爲幹孫女兒!”趙德芳越說是越來勁兒。
賀知秋卻也是沒有腦,只是嘿嘿笑道,“你們這些老傢伙爲老不尊,也不怕墨白笑話你們,不過墨白啊,我可是聽說你經常欺負我家丫頭?”
李墨白聞言簡直一個頭兩個大,這些老頭兒也是太能扯了,分明都知道自己快要訂婚了,還再開這種玩笑,分明是誘惑人夢想三妻四妾嘛。
老頭子卻是滿臉微笑,也不說話,任由趙德芳和王汝昌二人信口胡謅,實際上老頭子心中卻正有此意,李家現在就李墨白一個男丁,要是多倆媳婦兒,再下一代人丁自然興旺了。
李墨白倒也沒指望老頭子給自己解圍,只是求饒道,“幾位爺爺們,您等可有何吩咐,要是沒有的話,墨白就先告退了。”
“墨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咱們雖然沒有孫女兒,你也不能這樣趕人走不是?”胡遠征也跟着起鬨道“這不是正在想轍嘛,保證到時候給你帶個如花似玉的孫女兒過來!”
胡遠征此話一出,老頭兒們笑成一團,賀知秋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了,便笑罵道,“你們這些老東西,思想一個比一個齷齪!”
效果一番後,老頭子才發話,說是晚上爲博古閣慶功,讓李墨白安排一下。
李墨白則是連忙通知尚善,讓安排一個僻靜的地兒,聽到李墨白說要安排在外面,老頭子又道,“墨白,這院子就可以了,就安排在院子裡吧,雖然還不能住,但是先大家聚一聚還是可以的。”
李墨白便又趕緊改口說不用安排地兒,只要備好酒菜即可。
當尚善一行人過來時,一個個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也太誇張了,這宅子也太大了,一行人興奮地這兒摸摸,那兒看看,時不時地冒出一兩句和老宅子有關的典故,一時間熱鬧非凡,笑聲此起彼伏。
待到酒店將酒菜送過來後,博古閣兩代人外加何君鵬父子便在花園的亭子裡喝酒慶祝起來。
老傢伙的確有理由高興,原本很鬆散的博古閣在李墨白手上發揮的合力效果可是大的多了,就說這瓷器展,基本都是博古閣旗下的成員,但是其中被李墨白強勢處理的幾家可以說都是博古閣中比較強勢的刺兒頭,尤其是李大彪,在拍賣會一結束,便找尚善道歉,請求原諒下午的無禮,第二天又去給老傢伙求情。
賀嫣然在場時,這些個老傢伙卻是不敢亂說了,反倒是賀知秋頻頻攻擊趙德方等人,但是他們就是不敢回擊,賀嫣然雖然平時冷淡,但那主要是真對李墨白,對這些老傢伙們而言,賀嫣然就是個小魔女,拿賀嫣然開涮也只有在賀嫣然不在場的時候。
酒過三巡,當然主要是李墨白等人在喝酒,老頭子們則是意思一下,老頭兒們便提議道,“墨白、尚善,你們別喝酒了,來個琴簫和鳴給大家夥兒助興。”
老傢伙們的要求,也正是衆人所想,李墨白和尚善自是不敢不從,一時間琴簫之聲便在園子裡響了起來。
五月的晚風微微吹過,琴聲伴着花香瀰漫在宅子的每一個角落,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愉悅的音樂聲中。
“墨白啊,等正式住進來之後,我送你一個舞蹈隊,你看可好?”一曲終了,每個人臉上都表露這沉迷之色,趙德芳更是出起了餿主意。
一言既出,四座皆驚,老頭子們都笑了起來,尚善等人作爲晚輩卻是不好大聲跟着笑,只好痛苦地憋着。
李墨白聞言也是大樂,心道這老頭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風流人兒,也不知道這老頭有幾個老婆,竟然說出送一個舞蹈隊,“趙老,我可是不敢很您比啊!”
李墨白話一說完,老頭兒們笑的更加得意起來,趙德方也不以爲意,卻是起身道,“墨白,且聽我爲你們操琴一曲。”
李墨白趕緊起身讓座,趙德方老神在在地坐在琴凳上,雙手撫琴,頓時如同行雲流水般的琴聲便傳了出啦,風格卻是和李墨白不同,是典型的廣陵派的技法。
聽這老頭兒的琴聲,李墨白髮現這老頭兒還真是琴道中人,甚至說深得琴道,是用心在操琴。
待到老頭兒一曲終了,李墨白率先鼓掌道,“好琴好琴!”尚善賀嫣然等人也紛紛叫好,高興地趙德方興奮不已,“老李,你也來露一手,這可是絕世好琴啊!”
趙德方壓根沒有鑑別此琴,僅僅憑着操琴一曲的感受,便做出了評價,這是至理,琴的好壞,主要取決於音色,只有音色上佳,才能被稱之爲好琴。
“老趙,你就別獨自臭屁了,等下次咱們都把傢伙什帶了,你就休想獨美!”賀知秋鬱悶地說道,“還有你們,也不要讓墨白和尚善獨美,等墨白喬遷的時候,你們一人給我露一手。”
老頭子們的情緒很高,直到時間過了晚上11時,才往酒店而去。
李墨白回到酒店後,先是再次認真地研究了一番蔣家老頭兒給的那幾張圖紙,只是怎麼看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在網絡上尋找蒙文對照,卻發現上面雖然是蒙文,但是卻發現圖上的蒙文並不是當代的蒙文,而是一種古老的蒙文。
李墨白便在網絡上搜集有關蒙文的信息,卻是沒有太大收穫,便計劃有時間拜訪一下邱老,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然後再去找找蒙文專家看看這些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李墨白研究這幾張圖紙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原以爲是蔣絮涵,一看號碼發現居然是來自俄羅斯的電話,李墨白便有些納悶起來,自己可不認識來自俄羅斯的朋友啊,當年在俄羅斯女人身上留情的時候,也不過一夜情而已,只好稀裡糊塗地接了起來。
而當電話接通,卻發現是山鷹打來的電話,山鷹在電話中帶給李墨白一個意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