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5 渾然未覺

洛根一個骨碌就站立了起來,甩開了堆疊在自己身上的托馬斯和謝爾曼,狂暴而粗魯地對着着兩名轟爆軍團成員發出了怒吼,浩浩蕩蕩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緒:

不是說轟爆軍團獨步天下嗎?不是說轟爆軍團橫掃千軍嗎?不是說轟爆軍團無人能敵嗎?那麼那個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轟爆軍團到哪兒去了?他就在他們的領地之中完成了達陣,他就在他們的頭頂之上摘下了達陣,他就在他們的土地之上慶祝着達陣,他就在他們的後院之內發起了挑釁——

你們,又能夠奈我何?

理查德-謝爾曼幾乎就要爆炸了!

恥辱!真正的恥辱!深深銘刻在骨子裡的恥辱!不是因爲洛根在自己的防守區域完成達陣,而是因爲洛根完成達陣的方式:

這再次喚醒了新秀訓練營裡的那些記憶,他就如同傻瓜一般被陸恪戲耍着,一次又一次做出錯誤的判斷,然後被牽着鼻子走,最終就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丟掉防守位置,然後讓對手在自己的地盤撒野。

該死該死該死。

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這一波攻防之中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前一次對位防守洛根沒有能夠卡住位置,那可以解釋爲他的一時疏忽和陸恪的老奸巨猾;那麼這一次呢?爲什麼瓦格納和錢塞勒的預判全部都出錯了呢?即使陸恪使用了把戲進攻,他們也不應該如此狼狽,就連個人能力都沒有能夠派上用場,這也意味着他們的整個臨場變化至少落後了兩拍,這纔沒有能夠跟上陸恪的節奏!真是該死!

這種困惑和迷茫,就如同被困在井底的青蛙一般,看不到全局,只能茫然地在原地打轉,所有努力都是無用功,整個賽季以來,他們都沒有感受過,包括上次客場對陣舊金山49人,這纔是最恥辱的!

謝爾曼只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白癡!

“滾開!”謝爾曼終究沒有能夠壓制住自己的火爆脾氣,直接就擡手推開了洛根,但洛根又豈是忍氣吞聲的類型?他不僅沒有後退,而且還頂着頭盔就撞了上來,眼神裡閃爍着瘋狂的光芒,持續挑釁着說道,“你怎麼說?嘿,你怎麼說?”

那一句句誅心的話語狠狠地撞在謝爾曼的胸口上,然後火藥庫就這樣直接炸開了。

謝爾曼也不依不撓地用頭盔頂撞着洛根,粗口連綿不絕地迸發出來,整個胸膛如同風箱一般激烈起伏着;洛根也毫不示弱,不退反進,與謝爾曼正面衝撞起來,兩個人就如同鬥牛抵住了犄角一般寸步不讓地糾纏着彼此。

“放手。理查德,放手!”厄爾-托馬斯也是怒不可遏、懊惱不已,滿腦子的負面情緒正在左衝右撞,隱隱作痛的腦殼幾乎就要炸開,但他終究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眼看着謝爾曼就要闖禍,連忙衝上前抓住了謝爾曼,把他拉了開來。

謝爾曼現在處於惱羞成怒的狀態,展開了無差別攻擊,用力甩開了托馬斯的束縛,轉過身就對着托馬斯發起了脾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但托馬斯也不是好惹的,瞪大眼睛正面朝着謝爾曼衝了過去,“冷靜!你現在必須冷靜下來!不要表現得像是一個高中生!”這是脫水版本,其中還夾雜了諸多粗口,包括黑人專門用語。

謝爾曼擡手就將托馬斯推了開來,卻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氣呼呼地轉過身,遠遠地就朝着陸恪的方向投去了視線——

此時,陸恪也推開了麥克斯維爾和布萊恩特,重新站立起來,握緊雙拳,咬緊牙關放聲嘶吼起來,激/情四射地慶祝着這一次達陣。

同區死敵,終究還是不同的!

然後,陸恪似乎察覺到了尖銳刺骨的視線,轉過頭,直接與謝爾曼的眼神正面相撞,他沒有再繼續嘶吼,而是目光犀利堅定地直接撞擊了過來,那股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殺氣狠狠地朝着謝爾曼衝撞過去,沒有絲毫退讓!咬牙切齒之間的血腥氣息更是讓四周的慶祝和全場的噓聲全部都淪爲了陪襯。

這場風暴,現在纔剛剛開始!

萊特主動朝着謝爾曼走了過來,但謝爾曼根本不想交流也拒絕安慰,擡手就直接推開萊特,朝着西雅圖海鷹休息的一側快步走了下去,那陰沉到幾乎可以滴水的臉色正在散發着“所有人都不要靠近”的危險氣息,駭人的眼神似乎隨時都可以張開血盆大口將所有來人全部吞噬下去,無差別攻擊是大概率事件。

現在的謝爾曼,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危險氣息!

不僅僅是謝爾曼,西雅圖海鷹防守組上上下下都可以感受到這股氣息——不是沮喪頹廢、而是怒不可遏。

暴怒之中的轟爆軍團,每一位對手都必須小心。

世紀鏈球場內部更是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噓聲,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憤怒,轟轟烈烈地朝着舊金山49人攻擊而去。

但是,球場內部越是憤怒越是激動越是暴躁,這也意味着:他們越是成功!

洛根就不斷地擡起雙手,不斷煽動着現場的氣氛,恨不得整個世紀鏈球場都暴動起來纔好,如果不是馬庫斯招呼着“斑比已經離場了”,恐怕洛根和克拉布特裡還要繼續煽風點火,那嘻嘻哈哈好的模樣確實非常氣人。

第二節比賽開始不到三十秒,舊金山49人也以達陣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波進攻,扳平比分,讓這場國聯決賽重回平局。

從全場比賽兩支球隊的第一波進攻就可以看得出來,西雅圖海鷹耗時八分三十四秒,而舊金山49人則耗時六分五十五秒,整個攻防對峙耗時非常漫長,進入第二節比賽之後才結束了對峙的第一個回合:

一方面是雙方都立足於地面進攻,另一方面則是雙方攻防糾纏都非常激烈。

可以肯定的是,接下來的爭奪必然更加激烈。

“從第一波進攻來看,兩支球隊都準備充足,開場階段就把壓箱底的技能發揮了出來。這也使得雙方維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但就我個人來說,現在舊金山49人稍稍佔據了上風。”

眼看着泰迪和艾克曼都要發出善意的笑聲,柯克有些無奈地解釋到,“我非常專業,好嗎?我的意思是,舊金山49人的進攻和防守都具備更加清晰的思路,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遇到困難應該如何調整,這意味着他們已經率先把握住了比賽脈絡。”

“而西雅圖海鷹在攻防兩方面都相對模糊一些,進攻依靠地面打開局面,但戰術變化還是相對簡單;防守則莫名其妙就丟掉了主動權,現在看起來就好像在各自爲戰,儘管他們的個人能力也是毋庸置疑得強大,但如果無法理清思路,那麼接下來就會越來越被動。”

柯克闡述完了自己的觀點,泰迪又提出了一個核心問題,“那麼,你看懂了舊金山49人的進攻核心戰術嗎?”

柯克沒有上當,“這個問題就要詢問特洛伊了,他纔是專家。”

艾克曼立刻被拖入戰局,他也開玩笑了兩句,然後才說道,“目前爲止,陸恪的戰術還是沒有完全顯露出來,他始終在保持變化,而那些佈局都隱藏在了變化之中。”

“但就我的個人觀點,我認爲陸恪的臨場應變正在圍繞着凱姆-錢塞勒展開——我不確定這是哈勃的賽前戰術部署,還是陸恪的臨場變化,但隱隱地,陸恪的戰術重心始終放在了中前場區域,把錢塞勒的注意力完全吸引過來。很少人能夠真正正視到錢塞勒的作用,從數據來看,他的抄截、擒殺、施壓等等都不是隊內最出色的,但錢塞勒的全場覆蓋能力和臨場應變能力卻是整個防守組的樞紐。”

“現在,陸恪就正在通過戰術佈局牽制住錢塞勒,一方面讓錢塞勒疲於奔命,中前場的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到前撒勒的身影;另一方面則根據錢塞勒的反應來調整戰術,往往能夠在出其不意之中製造驚喜。”

艾克曼的分析讓泰迪搖了搖頭,“我不明白,難道陸恪的正面對手不應該是謝爾曼和麥克斯維爾兩名角衛嗎?還有,西雅圖海鷹防守組應該能夠解讀出陸恪的戰術意圖纔對,那麼他們爲什麼不做出調整呢?”

“陸恪最聰明的地方就在於,他知道戰術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他牽制住錢塞勒之後,臨場戰術變化眼花繚亂,根本無法捕捉脈絡,這也使得整個中央區域陷入混亂。除非西雅圖海鷹願意在防守前線佈置更多兵力,打破平衡,爲陸恪施加更多壓力,否則這就是錢塞勒和陸恪的臨場對決,即使戰術室和教練組察覺出異常,他們也很難隨時跟上節奏做出調整。”

說到這裡,艾克曼稍稍停頓了一下,“但……但問題就在於,我覺得陸恪是故意的,他正在迫使西雅圖海鷹防守前線打破常規,投入更多兵力,在鋒線對峙上製造更多壓力。”

“啊?你是說,陸恪正在爲自己製造麻煩?”泰迪覺得艾克曼的解釋越來越邪乎了,無法理解這種做法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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