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報紙上把雅琪唱歌的照片登載了出來,王欣這才知道雅琪昨天去慰問那些文藝工作者去了,王欣故意地說道:“姐姐好不自私,居然跑去看演出去了。”
雅琪急忙向外面用手一指小聲說道:“妹妹,可不能亂說,要是讓老公知道了,不知道又該怎麼說我了。”
儘管聲音不大,在外面的李振華卻是已經聽到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走了進來對雅琪說道:“今天我們就罰你一下吧。”
雅琪有些遲疑地問道:“怎麼罰?”
李振華把臉一繃,對雅琪說道:“不經老公同意,私自上臺去演出,成何體統?你老公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去,到牀上趴着,家法侍候。”
說到後來李振華自己也已經笑了出來,李振華是向來喜歡和自己的下級們把關係處理好的,看到雅琪去登臺演出,他自然是高興的,不過他這一繃臉,一開始還真是讓雅琪嚇了一跳。不過後來也就一起笑起來了,王欣卻是在一邊又開始起鬨了:“老公這可不行,俗話說‘君無戲言’說家法侍候,就得是家法侍候。可不能便宜了她。”
李振華一聽又對王欣說道:“你是不是屁股也有些發癢了,那就一起來吧。”王欣急忙說道:“真受不了你們這麼打情罵俏的,我走了。”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雅琪一看也急忙的跟了出去,要是讓李振華再給來兩句,那自己可就沒有別人給找臺階了。
春節過後大家都一起忙了起來,三位夫人分了工,留下金熙鳳在家裡看家,同時要照看自己的女兒。王欣卻是和雅琪一起去搞她們的包裝公司去了,她們這一走就得是半個月,現在設備什麼的還在路上,不過這節氣不等人。過了“立春”就是“雨水”了,新茶葉馬上就要下來了,這包裝工作一定要跟上才行的。
她們倆今天這一次的目的是要去詢問一下有關的印刷廠,對於這種玻璃紙能不能直接的就印上去,一到上海她們兩個人自己開車在上海就轉了起來。大大小小的印刷廠轉了五六家,好容易才找到一家認爲可以印刷的廠家,老闆是個浙江人,這個人只有二十多歲。兩位夫人看到他年輕,說話有些狂。一開始對他有些不相信,但是那個小老闆卻是說道:“我幹這一行已經五、六年了。我要是不敢接的活,別人那就更加不敢接了。”
雅琪看他說話有意思,於是就和他拉了起來,原來他名叫沈清濤,老家是浙江人,他從十五歲時就開始接觸這一行了,他經過的地方也多,寧波、杭州、蘇州,這後來又到了上海,由於接觸的地方多,經驗也就多了,到了上海以後先是給人打工,然後自己搞了這樣一個小店,他專門接別人不幹的小話、難活。
時間久了以後,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不過由於他的脾氣不好,說話也比較衝,儘管是活不錯,但是他的店卻是搞不大,原因就是他並不善於經營,不過這倒是一個能鑽研技術的人,要是把精力全用在技術上,他的技術就可能得到發揮了。
於是王欣把自己買來的那些玻璃紙交給了他,讓他自己看着辦,印上一些東西,先給他交了一些定金,過兩天她們再回來看。那小夥子答應下來,於是雅琪和王欣二人就又去了自己的包裝公司的工地。
廠房已經完工了正在裝修,辦公的地方正在打基礎,王欣和雅琪在一起把印刷、包裝處理、材料和成品庫房等地方進行合計,讓廠區內的佈局儘可能的達到合理,到了第三天,雅琪和王欣又到了那個小店裡,那小夥子也是真的能幹,他已經印好了幾張圖案,其中之一是一個仕女身穿旗袍打着一把雨傘,這設計還是很新穎的。
還有兩張山水的圖案,畫的也算是可以,雅琪和王欣又用手在着色的地方摸了一下,看了一下着色是否牢固,她們這才放下了心,王欣再一次的和他說道:“小沈師傅,麻煩你再印上幾張,一是要小一些,再者你能能不能讓這畫面上多幾種色彩。”
小夥子現在有些摸不準這兩個婦女是什麼意思了,他考慮了一下,說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色彩卻是不能多了的,我要用套色的辦法印,這時間可就長了,還有這製版的費用也不少的。”
王欣聽他一說有困難,馬上就對他說道:“費用不是問題,你儘管印就行了,我先付給你二百元,不夠了你再說,我只要你的活好就行。”小夥子一看這兩位出手大方,只要活好,給的錢也不少這快夠自己兩個月掙的了,於是他痛快地答應下來,讓她們明天傍晚就可以看到了。
倆人出來以後,雅琪問王欣道:“要是行了就算了吧,你還要看什麼?”
“我要看一下他的印刷技術能到什麼程度,我們是不嫌他的活好的,走吧,我們明天就來這裡看他幹活。”
第二天下午,估計那個小沈師傅正在幹活,雅琪和王欣二人就到了他的店裡,店裡有一個婦女正在看着店鋪,王欣就對她說道:“大姐,我們昨天交待給小沈師傅一點活,現在有些小的改動,我們要和他說一下,麻煩你領我們去見他一下,可以嗎?”
那女子可能是小沈的太太,一見是自己丈夫說的那兩個有錢人家的女子來了,急忙就領她們倆進去了,後面非常窄小,只能容易一個人走過,來到了一間房子前面,女子對裡面說了一聲:“外面有人找你,你出來一下。”
“不行誰來了也不行,我正在對版呢。”
那女子對二人說道:“對不起,他正在對版,那是不能動的,只好請你們等一下好了。”
王欣馬上說道:“不要緊的我們等一下就行了,你先忙去吧,前面沒有人看着可不行,你快去吧。”